水不是很烫,但大半杯足够弄湿沈悠然的衣服,尤其是她今天穿的白色的雪纺上衣,此刻很透明。
简初立刻道:“沈小姐的衣服都湿了,还是换了再走吧,否则从这道门出去被其他人看见了,会对你造成误会的。”
简初的话说完,她又看向戚柏言,毫无顾忌的问:“你说我的安排周到吗?”
戚柏言一脸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深邃的眼眸也没有丝毫的情绪,反而透露着明显的宠溺。
他轻点着头,算是做出了回应。
被泼水的沈悠然瞧见这一幕情绪也是十分的激动了,沈悠然有些不可置信的朝戚柏言说:“阿言,简初这样做太过分了吧?”
简初托着腮,淡淡的盯着沈悠然:“过分么?”
沈悠然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黑,戚柏言没有回应她的话,就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她紧咬着牙,深深吸了口好大一口气,然后这才不情愿的说:“简初,我没有招惹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简初反问:“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么?”
沈悠然回答不出来,只能一瞬不瞬的盯着简初看着。
简初却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只是微眯着眸,淡漠的盯着她说:“还是先换衣服吧!”
简初转头再次看向戚柏言:“让助理准备一身衣服进来吧!待会儿着凉可就不好了。
”
戚柏言只能起身拨通内线让助理准备一套衣服,助理的动作倒是很快,拿了一身同色的衣服拿进来,简初亲自提到沈悠然面前:“换上吧,可不要着凉了。”
这个天气不冷不热,一杯水而已,倒也不会真的着凉,但简初的双眼透露着不容拒绝,沈悠然的视线下意识看向依旧坐在原地的戚柏言,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完全就是不打算参与,一切都由简初说了算。
沈悠然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她说:“简初,你何必要这样对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你怎么可以这样?”
“大概是我不讲理,所以你不要试图跟我讲道理,更不要问我为什么,嗯?”
简初挑着眉,完全是一副心情糟糕透了,脾气坏到底的态度,无论沈悠然说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反应,让沈悠然最终只能在她的逼迫下去休息室把衣服换上了。
这个过程,自然有简初陪同,当然不会允许她单独进入休息室了。
衣服换完后,她换下的衣服被简初扣下了:“我让助理给你清理干净再还给你。”
沈悠然紧皱着眉,她心里虽有不愿,但相比之下她更不想跟简初再继续争论下去,因为她毫无胜算。
她淡淡的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简初淡漠的睨着她:“沈悠然,有些事情我没有找你你该庆幸我没有拿
到定你罪名的证据,否则今天我们就不是站在这里说话了,所以你该离我远一点才是,而不是明明已经走了又特地跑到我眼前晃悠。”
沈悠然脸色镇定自如,丝毫没有因为简初的话有任何的反应,反而看向戚柏言说:“阿言,简初对我的敌意未免太大了一点吧?如果只是因为我联系你吃醋了才这样对我,那也太小了,我来找你,也只是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难道连你跟异性说话也不行吗?”
戚柏言面无表情的扫了沈悠然一眼,那眼神满是不悦的警告,仿佛在对沈悠然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心里有点儿数,更不要做出一些触及他底线的话。
沈悠然悻悻然的咬了咬唇,然后这才说了句:“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简初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她又看向戚柏言,这才迈脚离开了。
等沈悠然走后,办公室里的气氛也再次安静下来了。
简初还站在那儿,面朝办公室门口的方向,戚柏言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最终只能亲自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他刚准备伸手去牵简初的手,可只是才触碰到简初的手背,简初就直接撇开与他保持好距离。
简初紧握着手,目光淡漠的睨了一眼戚柏言,那眼神很淡漠,几乎瞧不出多一丝的情
绪,她淡淡的说:“贝尔夫人刚刚跟我见过面了。”
戚柏言微蹙着眉,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但却没有表露出丝毫的痕迹,深邃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后这才出声道:“她找你是因为会议中提到的事情吗?”
简初:“嗯,她让我告诉你,这个江总的提议她跟贝尔先生其实是不赞成的,但是江总手里有他们的把柄,所以他们没得选择,她让我问你,如果你有十足的把握能拿捏住江总的话,那么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做,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那就只能按照今天会议中江总提到的建议了。”
简初坐在刚刚的位子,轻轻掀起眼皮看向戚柏言,等待着他的回应。
他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没有什么举动,英俊的脸透露着几分高深莫测的轻笑,声音不轻不重的问了句:“是什么把柄?贝尔夫人跟你说了吗?”
简初脸色略显凝重,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也如实把贝尔夫人的话告诉戚柏言了。
戚柏言听后并没有立刻就有
回应,他幽深的眼眸闪烁着淡淡的神情,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余的变化,他说:“他们打算怎么办?就仍由江总拿捏?还是打算利用我彻底替他们解决这件事?”
简初微微一怔,眼神也变得凝重深沉起来,她看向戚柏言有些不解的问:“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戚柏言轻哼一声:“如果是因为被要挟的话,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直接告诉我?即便觉得我无法百分百信任,但在利益的相互牵扯之下,他们也理应明白一个道理,只有真正捆绑和有共同目标的人才可靠,所以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直接会告诉你,让你转告我,而不是亲自对我说。”
戚柏言理不通这个逻辑,所以有些东西就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他的疑问也让简初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简初紧拧着眉,嗓音有些低哑的道:“所以你觉得这其中并没有贝尔夫人说的那么简单?”
“她告诉你的大概是真的,但应该还是有所保留的。”
戚柏言是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看待这件事情,因为他不认为在这件事上选择跟他说会比对简初说更好。
他的这番话,也让简初的心情变得更复杂凌乱了,因为简初也打从心底里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虽然贝尔夫人跟她的关系很好,但这样的好是建立在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可若是牵扯了利益的时候还会如此吗?
简初沉默了,她越想越觉得乱。
戚柏言也在这时走向她,随后坐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声音也十分柔和的道:“如果没有我刚刚这些话的话,你在听了贝尔夫人的话后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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