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的注视之下,传令兵进入镇南王府。

    一刻钟之后。

    镇南王府中门大开,在王府侍卫的簇拥下,一辆华贵的马车居中而出,向着镇南军军营所在方向行去。

    “什么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镇南王府的动作,街上的行人纷纷相互询问。

    “不知道啊,并没有听说发生什么大事。”

    “白先生来了,白先生消息最是灵通,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一条街道的岔口处,一位身穿青色儒衫的青年男子正悠然地摇着折扇,向着茶摊走了过来。

    说着,众人纷纷聚集到了白先生身边,开口询问。

    听闻周围人的议论,白先生微微一笑,折扇轻拍掌心,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的确是大事,不过诸位稍安勿躁。

    边关急报,南越和倭人,已经的边境处集结重兵,准备趁王爷之前遭遇刺杀伤势未愈的机会,再次进犯我南疆。”

    他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南越人和倭人竟然如此无耻?”

    “都怪昏君,要不是昏君强行命令王爷撤军,之前南越就已经被灭了。哪儿还有南越人再次进犯南疆的机会!”

    “就是,要我看都怪昏君,要不是皇城司的人刺杀王爷,南越人绝对不敢再次集结兵力进犯。”

    “哎,孙神医都没有治好王爷的伤势吗?那这次能不能打赢?”

    想到镇南王的伤势竟然还未痊愈,有人不禁开始担心这次能否继续战胜外族。

    白先生看着众人,开口道:

    “诸位,诸位。

    虽然南越人和倭人集结重兵来犯,王爷又伤势未愈,但是我们要相信王爷,相信镇南军的强大。”

    “要知道,王爷十几岁就开始执掌镇南军,历经战争无数,哪次战争王爷和镇南军输过?”

    听到白先生的话,周围人吊着的心不由得放了下来。

    “白先生说的没错,我们要相信王爷,相信镇南军。”

    “是啊,王爷和镇南军是我们的守护神,多少次外敌来犯,都是他们挺身而出,护我南疆安宁。”

    人群中,一位年迈的老者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道。

    他的眼中闪烁着对镇南王及镇南军无尽的敬仰与信任。

    感知到周围人群的反应,白先生暗自点头。

    民心可用,王爷可以放手施为。

    他环视四周,见众人情绪已渐渐稳定,便继续说道:

    “诸位,王爷和镇南军与敌人搏命,我们作为普通百姓,也不能坐视不管。

    我们大家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前线将士提供物资支持。

    就算我们没法提供支持,那大家留意一下身边出现的陌生人,避免有人趁机在我镇南城作乱,总是能做到的吧。”

    “白先生说得对,我们不能只靠王爷和镇南军,我们也要出一份力!”

    人群中响起了一片响应之声,大家纷纷表示愿意为保卫家园贡献自己的力量。

    ……

    众人热火朝天的正在讨论时。

    突然,镇南城的北门处,一道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一队身着银亮盔甲的士兵缓缓步入城门,他们步伐一致,气势如虹,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正是护卫大商皇庭的御林军。

    只是,在镇南城的人看来,这些御林军虽然看起来气势不凡。

    但总觉得少了点儿味道。

    就好像外表非常光鲜的汝瓷一般,漂亮是漂亮,却一碰就碎。

    在御林军的簇拥下,两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前行,它们的车窗半开,从中隐约可见车内坐着的人影。

    其中一辆马车的车窗处,露出了一张面白无须的脸庞,此人正是前来传达皇命的传旨太监。

    他身穿华丽的官服,头戴高帽,手持明黄卷轴,神态庄重而威严,仿佛身上承载着整个皇权的重量。

    随着传旨太监和三百御林军的到来,街上的喧嚣逐渐平息下来。

    人们纷纷驻足观看。

    “是御林军。”

    “车里的是不是太监?御林军和太监来我们镇南城做什么?”

    “不会昏君又要下旨,强令镇南王不能出兵吧?”

    传旨太监并未理会街上的喧嚣,他径直走向镇南王府的方向。

    御林军紧随其后,将周围的行人缓缓驱散,开辟出一条通道。

    等童贯的车驾到达镇南王府门前。

    前头一位御林军上前举起手中代表皇家的黄色令牌,说道:

    “陛下有旨,请镇南王接旨。”

    御林军本以为镇南王府的守门侍卫看到令牌之后会立即向内通传,却不料侍卫开口道:“王爷此刻正忙于军务,恐不便即刻接旨。”

    侍卫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显然对这位突然造访的传旨太监及其随行的御林军持有谨慎态度。

    镇南王府的侍卫都是楚南离的亲兵,对传旨太监天然没有好感。

    之前他们的灭国之功就是被皇帝和太监给坏事的。

    童贯走下车架,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但随即,他脸上又恢复了那标志性的阴恻恻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威严:

    “军务虽重,然皇命难违。

    快去通报,耽误了陛下的大事,你能负得起责任吗?”

    侍卫闻言,面色不改,只是微微欠身,道:

    “我说了,王爷在军营,不在王府。”

    “你们如果着急,可以去军营传旨;如果不急,那么就找客栈住下。等王爷回来再说。”

    听罢,童贯脸色一变。

    他恨恨的看着无所畏惧的侍卫,忍住怒气,沉声说道:

    “带我去军营。”

    侍卫看了看童贯,微微点头,示意童贯一行人跟随自己。

    约莫两刻钟之后。

    侍卫指着不远处的军营说道:

    “前方便是军营,你们可以派人到营门口通传。

    在下还要赶回去守卫王府,恕不奉陪。”

    说罢,士兵毫不在意童贯铁青的脸庞,拍马离去。

    站在军营不远处,童贯纵目远望。

    只见营内,军旗猎猎作响。

    士兵们往来穿梭,训练有素,一派肃杀之气。

    他无奈的指着一名御林军道:“去通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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