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名叫赵然,与被灭门的赵家有着一丝丝的亲缘关系。
赵然的太爷爷与赵家家主的太爷爷是堂兄弟。
他平素也与赵家有些那么一点点的生意往来,逢年过节也会向赵家送些礼品。
不为了沾赵家的光,只是为了赵家不找他麻烦罢了。
而身穿粗布衣衫的男子,名叫林正。
赵然偶然间得知林正会卜卦,且极为灵验。
所以,惶惶几日,终于联系上林正之后,赵然立即向林正求助。
他听闻林正愿意为他卜上一卦,神色大喜。
林正听到赵然的话,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深邃地看了赵然几眼,仿佛能看透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然后他手指悄然掐动,片刻之后,林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
“赵兄,世事如棋,局局新。
赵家之事虽令人震惊,但也不必过分惶恐。你我皆为兖州城中的一份子,命运自有其轨迹可循。”
“赵兄你与赵家虽有亲缘,但此番赵家之祸,却非你所能及也。
你不必过分担忧,更无需急于逃离兖州城。”
“呼……”
听闻不需要逃离兖州,赵然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神色也轻松了许多。。
他在兖州经商多年,资源、人手和根基都在兖州。
如果迫不得已之下匆匆逃离,只怕是一切都需要从头再来。
现在确定自身没有性命之危,也不用逃离兖州,那真是再好不过。
稍微缓了缓,他又忍不住好奇的向林正问道:“林兄,你说是何等的存在出手才能让赵家全部覆灭,无一例外?
赵家可是有先天宗师存在,难道真的如市井传闻一般,是法相境强者出手了吗?”
林正闻言,微微皱眉,又摇了摇头。
他轻叹一口气,开口道:“罢了,反正这些算不上秘闻的秘闻,不久也会传播开来。我就先给赵兄解释一番。”
“赵兄,赵家有先天境武者存在,但是并没有先天宗师存在。
先天武者和先天宗师,无论是战力还是修为,可谓天差地别。”
赵然听到林正的话,脸上不禁露出惊讶之色。
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赵家有着先天宗师这样的强者存在,才能够在兖州城屹立不倒,成为一方霸主。
然而,现在林正却告诉他,赵家并没有先天宗师,只有先天武者。
可是,先天武者不就是先天宗师吗?
难道这二者还存在区别?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林兄,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你说赵家并没有先天宗师?这这怎么可能?
赵家在兖州城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正是凭借着一位先天宗师坐镇。”
林正微微一笑,解释道:
“赵兄,你有所不知。
先天武者和先天宗师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其中的差距却是天壤之别。
赵兄可曾听闻,‘先天九重境,一重一登天’之说吗?”
林正见赵然仍是一脸疑惑,便耐心地进一步阐述。
“这‘先天九重境,一重一登天’,乃是武道界对先天境界深邃与艰难的精炼总结。
先天武者,指的是那些已经突破人体极限,感受到天地元气,并能初步引导其入体,强化自身肉身与内息的武者。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挑战和蜕变,还在后头。”
“先天一重,武者能初步感应天地元气,但只能勉强引导其滋养自身;
到了二重,便能初步操控元气,施展出威力远超常人的武技;
三重、四重,武者体内的元气愈发醇厚,无论是肉身强度还是武技威力都大幅提升,但这些都只是量的积累。
直至五重之后,才是质的飞跃。
五重境的先天武者,开始感知‘意’的存在,能够借助‘意’之力,使武技威力倍增,甚至影响周围环境。
到了六重、七重,这种能力愈发强大,一些顶尖的武者已经能在一定范围内改变天地元气的流动,形成对自己有利的战斗环境。”
而八重境的先天武者,更是能初步凝聚天地元气于体外,形成护体罡气,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这已经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但即便如此,也还未踏入宗师之境。”
林正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解释。
“宗师者,一宗之师也。
想要成就先天宗师,非但修为达到先天九重巅峰,更重要的是对‘意’有着深刻的理解与运用,能够随心所欲地调动天地元气,甚至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武技或秘法。
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天地之力,威力绝伦,非一般先天武者所能抵挡。”
说到这里,林正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赵然的神色变化。
只见赵然听得入神,眼中闪烁着对武道未知的渴望与敬畏。
“赵兄,我之所以说赵家没有宗师,是因为赵家的先天武者仅仅为先天三重境罢了。
而宗师之境,远非三重所能企及。
这之间的差距,就如同溪流与江海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赵家的武者虽在兖州城内享有盛名,但真正面对那些超过先天三重境的强者甚至是宗师强者,根本难以抵挡其锋芒。”
说到此处,林正摇了摇头。
“所以,赵兄问我是否有法相境强者出手,我也不知道。”
“原来如此,多谢林兄指点迷津。”赵然感激地向林正道谢。
他深知这样的解释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宝贵和重要。
了解这些东西,某些时候,甚至能够救他一命。
表达过谢意之后,赵然还想要继续说什么,林正却轻轻摆了摆手:“赵兄,在下欲往南疆游历,就此别过。”
赵然见状,深知林正脾气的他也不再多言。
匆匆从衣袖之中掏出一叠银票,数也没数就塞到林正手中。
“林兄,你的恩情我记下了。这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他日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保重!”
林正看着手中的一叠银票,刚要拒绝,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紧接着,他从一沓银票之中抽出一张,将剩下的放回赵然手中,开口说道:“赵兄,一张足矣。”
“赵兄,临别有一言相赠,你姑且听之。
十万大山将开,兖州很快就成是非之地。
他日如果赵兄在兖州不甚如意,不妨到南疆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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