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谋杀?再纵火?”
一位大臣闻言,脸色骤变,声音中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
“对方与窦家到底有多大的仇怨,才能下此毒手!
而且是在京师,对房间竟然如此猖狂?”
“窦家,虽然窦家平素非常贪婪,各种小毛病不断,但这手段也的确有些残忍。”
另一位大臣附和道,眼神中有些恐惧与不安。
“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干的?他们就不怕大商律法吗?”
赵可怀环顾四周,见大臣们议论纷纷,心中暗自叹息。
这窦府一案,显然已经在大臣们中间引起了轩然大波,恐怕今日早朝上,此事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自己这个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必然压力巨大。
“各位大人,此事事关重大,我等还需谨慎言行。”
赵可怀沉声道,试图安抚大臣们的情绪。
“待我等查明真相,再行禀报陛下。”
然而,赵可怀的话似乎并未起到太大的作用,大臣们依旧议论不休,甚至有人开始猜测起凶手的身份来。
“会不会是窦家得罪了什么人,才遭此横祸?”
“不好说,窦家以往的吃相太过难看,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但要说有谁能一夜之间灭掉窦家,这可真是不简单啊。”
“这些年来,窦家背靠楚家与镇南王,用不正当手段囤积了大量的财富。这次的事,说不定就是那些被他们欺压过的人,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出来。”
有关于对窦家的所作所为义愤填膺,几乎忍不住要拍手称快。
但是也有大臣反驳。
“可是,即便如此,用如此极端的手法,还是在天子脚下,这……这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哼,嚣张?
李大人,这世间之事,往往就是强者恒强,弱者恒弱。窦家平日里仗势欺人,如今碰到个更狠的角色,也算是他们的报应。
不过,话说回来,这起案件影响恶劣,必须尽快查明真相,给天下一个交代。”
又一位大臣插话进来,他的语气冷静而果断,显然是个有主见之人。
“对,必须严查!
不仅要查清楚这起案件,更要借此机会,彻底清查窦家的罪行,还京城一个朗朗乾坤!”
对窦家所作所为极为愤慨的大臣再次发言。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显然对清除京城毒瘤抱有极大的决心。
一时间,大殿内议论纷纷,各位大臣各抒己见,有的担忧京师治安,有的愤怒于窦家的恶行……
看到大家突然沉默了下来。
突然,有一位年轻的官员低声说道:
“各位大人,窦家灭门的确很劲爆,但是你们……
昨天晚上没有听到其他更加劲爆的消息吗?”
他身周的大臣一愣,紧接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官员低声呵斥道:
“崇明,你再胡说什么?哪儿有什么其他消息?”
说罢,还严厉的瞪了年轻的官员一眼。
青年人被那五十多岁的官员一瞪,刚要反驳却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双唇紧抿,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与惊惧。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及了某些不可言说的秘密,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大臣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却无人再开口提及那些“更加劲爆的消息”。
赵可怀见状,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他深知,这朝堂之下,暗流涌动,每一则未经证实的消息都可能掀起滔天巨浪。
尤其是关于皇室的风言风语,更是敏感至极,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
终于,三位阁老姗姗来迟之后,宫门缓缓开启。
诸多朝臣准备上朝。
此时,养心殿之中。
万东流正跪在永定帝身前,低声汇报着什么。
永定帝穿好龙袍,转过身慢悠悠的开口道:
“说吧,什么事让你连几刻钟的功夫都等不了,着急忙慌的进来禀报?
莫不成是南疆的事,成了?”
万东流神色一僵,继而啜啜的开口道:
“陛下,去往南疆的皇城司供奉和一千禁军……
全军覆没了。
而且……而且镇南军大军聚集镇南府,威压剑南道与江南道。”
“什么?!”
永定帝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如水,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愤怒。
他抬脚猛踹万东流,怒声质问:
“两位先天六重境的供奉和一千禁军精锐全军覆没?!
他们去闯镇南军的大营了不成?”
万东流被永定帝这一脚踹得踉跄几步,几乎摔倒。
但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跪稳身形,额头紧贴着地面,声音中带着颤抖回答道:
“陛下息怒,他们并未主动挑衅镇南军,只是在暗中探查镇南王府的动向,不料却遭遇了伏击,对方似乎早有准备,而且……
而且臣接到的密报说镇南王府中有神秘女子出手,一刀斩杀两名供奉。”
“神秘女子?
镇南王府中那个号称剑仙之体的女子,她不是才先天一重境吗?
怎么可能一招斩杀两名供奉?”
“不是那名用剑的女子,而是另外一个。”
万东流的声音越发颤抖。
显然,他所带来的消息已经超出了永定帝的预料,也让整个养心殿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压抑而紧张。
“另外一个?你是说,镇南王府中还有其他的高手?”
永定帝眉头紧锁,目光阴狠。
万东流不敢抬头,只是低声道:
“是,臣得到的消息确实如此。那位神秘女子出手凌厉,仅一招便解决了皇城司的两位供奉,实力之强,令人骇然。”
永定帝再次怒斥万东流,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失望。
“哼,你们皇城司的人做什么吃的?
枉你们平日里自诩为朕的耳目,如今却连如此重要的信息都未能探知,简直是失职至极!”
万东流不敢开口辩解,只是低头沉默。
片刻之后,永定帝沉声说道:
“你让人继续密切关注楚南离还有镇南军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如果这件事还做不好,那你的脑袋也就没必要长着了!”
他并没有询问镇南军威压剑南道和江南道的事情,因为潜意识里他还认为只要楚南离在京师,镇南军就翻不了天。
“遵旨。”
万东流应声道,心中却暗自叫苦。
现在南疆百姓对镇南王的推崇再增三分,想要在其中安插眼线越来越难,更何况如今镇南王府已经有所警觉,他们的行动无疑会更加艰难。
永定帝说完,看到万东流还在地上跪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
“你还不快滚出去,在这儿愣着做什么?”
万东流心中一凛,尽管永定帝已经下了逐客令。
但他知道,接下来这几条昨天晚上收到的消息也必须硬着头皮呈报。
他微微抬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陛下,微臣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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