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庄里的绣娘们正好好的做工,李掌柜告诉众人,要好好地绣,将来亏待不了他们。

    外面,走进一个模样得体的妇人。

    李掌柜认得这是祝夫人身边的钱妈妈,“呦,什么发财的风让钱妈妈来这里?”

    钱妈妈心里很受用这番客套的说辞,“给我们夫人做几套得体的衣服。你晓得的,过阵子中秋宴会,多少皇亲国戚要参加,我们将军是国舅爷,夫人也不能丢了脸面。”

    “好说,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还怕将军府买不起这些衣裳?”

    钱妈妈掐着腰,就差没跟李掌柜脸对脸对峙。

    李掌柜汗颜,立刻陪着笑脸,“钱妈妈有所不知。您府中四小姐,前些日子在抱月楼和苏家其他饭庄大闹一场。导致我们苏家生意滑落了点,我家姑娘没有责怪,只是实在惹不起,也做不得将军府的生意。”

    钱妈妈脸色难看。

    若是她撒泼似的否认对别人有用,对这老奸巨猾的李掌柜可是无用功。

    “此事,我会跟夫人禀报。”

    钱妈妈知道苏家给将军府留了脸面,自己也不能赖在这里。

    李掌柜松了口气:“可算是躲过一劫。”

    绣娘们不敢停下手中的动作,生怕被李掌柜说。

    镇国将军府。

    刚回来心情不错的祝沫琴,被母亲叫了过去。

    祝夫人恼怒地说:“你给我跪下!”

    祝沫琴满脸无辜又委屈,“母亲……”

    祝夫人拿着藤条没舍得打下去,“你输了一块田,输了就是输了。家里又没说你什么,何苦去招惹已经是皇商的苏家!”

    苏家绣庄是京城里最好的。

    穿上苏氏绣庄的衣服就是身份脸面的象征,祝夫人本就对那边的款式喜欢的不得了。哪知,女儿这输不起的性格,直接得罪了苏蔓溪。

    祝夫人气的头疼,“你最近给我老实点。再给我去惹苏蔓溪,被你爹爹知道,我也保不住你被打。”

    祝沫琴不明白,“母亲,我才是您的女儿,不护着我也算了,为何要向着苏蔓溪?”

    分明就是苏蔓溪设计。让她输了田庄!

    祝夫人看女儿不知悔改的样子,说:“你什么时候像人家苏蔓溪那样,自己成为皇商,让皇上另眼相看,就是你有本事。”

    祝沫琴被骂得哭着离开房间,心里很是不畅快。

    桐儿不敢说话,怕被她撒气。

    小厮通报:“四姑娘,季国公家嫡女来了。”

    祝沫琴抹掉泪水,高兴地说:“一定是雨晴!”

    桐儿摇了摇头,她家姑娘单纯得很,一点都不知道季雨晴总是喜欢占便宜,还不如王家嫡女。

    客厅里,季雨晴把礼物给祝沫琴,关心地问:“祝姐姐怎么哭了?快跟我说说,是谁欺负了你?”

    祝沫琴把马球会和今天的事告诉了她,又说:“不提这个,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很久没有看到季雨晴,她心里自然欢喜。

    季雨晴给了一张喜帖,语气娇羞:“十天后,我与袁家嫡子成亲,还望祝姐姐能够赏脸。”

    祝沫琴将东西收好,“想必袁康一定是个好儿郎,才会让雨晴妹妹看中。”

    季雨晴高兴了会,说:“三日后,祝姐姐可否与我出去。”

    祝沫琴问:“去哪儿?”

    季雨晴说道:“去了就知道了。妹妹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祝沫琴没好意思问,让桐儿准备了回礼给季雨晴。

    季雨晴出了镇国将军,对身边的女使说:“人准备好了吗?”

    女使点头,“已经准备好。”

    季雨晴上了马车不再说话,苏蔓溪害的袁家到这个地步,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三天后。

    祝沫琴打扮的美美的出门,与季雨晴在抱月楼门口见面。

    季雨晴夸赞:“祝姐姐,你这身衣服真是好看。”

    祝沫琴笑:“那可不,这是皇后姑母给我的。”

    季雨晴露出羡慕的眼神,拉着人去抱月楼。

    伙计把人拦在门口,祝沫琴看到牌子还没有撤掉,气得脸色铁青,“你们老板什么意思!”

    伙计让女工出来,女工用了巧劲把二人推到对面,“得罪了。”

    祝沫琴要过去理论,被季雨晴带到对面的饭馆。

    “岂有此理!他们竟然敢这样对我!”

    祝沫琴恼火得很。

    她堂堂将军府的嫡女,竟然被苏蔓溪这么针对,现在京城里的人肯定在看笑话!

    季雨晴点了些下火的饭菜,说:“姐姐消消气。”

    祝沫琴没吃多少,“我不管,以后绝不能受苏蔓溪的窝囊气!”

    季雨晴给女使使了眼色,让人着手去安排好戏。

    祝沫琴气消了,肚子又开始饿,说:“雨晴,你怎么会想起带我带这里?”

    惊喜难道是让她来这里受气?

    季雨晴给她夹了水晶包,“等会就知道了。”

    抱月楼里,工人正在打扫卫生,省得等会苏蔓溪来了,看不过去。

    女工纳闷:“大姑娘何时来对账?”

    伙计说:“约莫等会就到了。”

    每个月的这天,苏蔓溪都会来这里视察对账。

    抱月楼的人已经习惯,知道苏蔓溪这样做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做老板的都会这样查。

    马车到达抱月楼跟前,苏蔓溪还没出来,跟坐在旁边的莺儿说:“今儿,祝家人来了?”

    莺儿神色不满:“可不是嘛,幸亏李掌柜奉承了几句,否则没法收场。”

    钱妈妈出了名的泼辣,家里的夫君想纳妾,都会被她打个半死。

    更别说被她管束的女使。

    苏蔓溪皱了眉,“看来,得更加小心。”

    若不是祝沫琴挑衅,她犯不着跟将军府的人争执。

    顾景灏不想娶祝沫琴,除了兵权,再则就是容易被揣测。

    顾启非要指婚,可能就是在试探两个儿子的态度。

    莺儿扶着人下车,远远的看见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没当回事,

    苏蔓溪转身抬脚就被一个男子拦住,那孩子也跑了过来,可怜兮兮看着她。

    苏蔓溪心一软,问:“孩子,你是不是迷了路?”

    男子把小孩往前推了推,孩子立马哭:“娘亲!我和爹爹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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