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溪听着二人的谈话感到不寒而栗,皇家斗争远比她以为的恐怖血腥。
这次已经让苏铭康九死一生,以后呢?
苏蔓溪觉得自己担忧的并不过分,但是她已经参与了进来决不能后退。
顾景灏说道:“铭康,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不宜想太多。”
苏铭康不放心:“可是,他们已经开始动手,如果不加以阻止,怕是会出现问题。”
他怕的不只是会连累苏家,而是顾景灏努力了这么久也在忍让顾景裕,可是对方又是怎么做的?
一二再而三地这样谋害太子和百姓,当真不是君子所为。
顾景灏明白苏铭康的忠心耿耿,“我现在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一定会把凶手给找到。”
苏铭康问道:“当真?”
顾景灏点头:“是,袁康已经被我抓起来接受审讯,我也会让凶手绳之以法。”
他现在要做的是不能让人再伤害苏家,而苏铭康已经牺牲太多,决不能再陷入这些危险里。
苏蔓溪说道:“太子殿下说的不无道理,铭康你现在好好养着身体,以后一定会有个公道给你和百姓。”
就算顾景灏不说,她也知道南方的水灾和苏家死去的仆人,这些账都是要记着的。
只是顾景裕这么狡猾,肯定会把所有的事情推给袁康。
顾景灏带着苏蔓溪出去,说道:“溪儿,你现在也需要静养,这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苏蔓溪担心地说道:“殿下当真会对二皇子就地正法?”
皇上一直让太子宽容些。
而今二皇子对其下狠手,甚至不惜连累曹家。
她担心顾景灏会想太多,说道:“蔓溪不是让太子赶尽杀绝,只是每次都让他轻易逃脱,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即便不是鱼死网破,也不能让顾景裕继续嚣张下去。
顾景灏抱着她虚弱的身体,“自然是依法处置。”
老二这次真的碰到了他不能容忍的地方,如果再继续忍下去,那么对苏家对他都不公。
苏蔓溪并不觉得顾景灏下得了狠手,但是只需要给顾景裕一个下马威,实在不行只能比后者更狠一点。
皇宫地牢。
袁康一直都在打马虎眼,让一鸣很快失去了耐心。
一鸣警告道:“你别不识好歹,如果你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真是没有见过袁康这样厚颜无耻之辈。
一鸣又说:“若是你老实交代,定不会为难你。”
他让人把所有的刑具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吓唬袁康。
真要把人打的半死不活,反而诈不出真正有用的地方。
袁康看着那些东西并未觉得害怕,“一鸣,你不敢动我,我要是被你打死了,你肯定也脱不了关系!”
一鸣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自信,说道:“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罢,一鸣直接动用了板子。
再之后是夹棍和床钉。
光是看到那床钉上还有别未干的血迹,袁康只觉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逃出去。
一鸣并没有着急用床钉,“袁康,你当真要为了个外人送了性命?”
袁康背上都是鲜红的血痕仍然是守口如瓶,不敢多说一句话。
很快,整个人晕了过去。
暗卫问道:“一鸣大人,是否还要继续执刑?”
袁康虽然是有错,可不能真的把人给打死。
一鸣皱了眉,“等他醒了再继续。”
不管袁康是不是装的,此事都必须要尽快审问出来。
否则苏家死去的那些人又该如何交代?
袁家。
儿子已经快两三日没有回来,袁远夫妇很是担心怕他真的出了事儿。
府中的小厮到处去找袁康就是没有找到,而且安置房那边也不见踪影。
上次,因为苏玉的事情闹大了之后,袁康再也没去画舫,现在更不可能在那躲清闲。
直到了天黑,小厮还是没有看到人。
小厮不敢耽误情况连忙去跟袁远汇报:“主君,我等已经把京城翻了底朝天,就是不见公子的踪影。”
袁远踉跄了一下,“当真?”
小厮点头:“近日来,公子跟了太子殿下以后再也没去烟花之地,小的笃定定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袁远寻思着是这么回事,自打袁康从苏城回来老实了很多,更是不可能去那乌烟瘴气的地方。
袁夫人猜测道:“会不会在季国公那?这季雨晴的肚子越来越大,肯定是需要夫君陪伴的。”
若不是这样真是要气死他们夫妻俩!
袁远不敢耽误带着袁夫人去了季国公府,但愿他们的臭小子真的只是去陪伴季雨晴。
得知未来公婆过来,季雨晴挺着肚子亲自迎接。
虽是没有正式的举办婚礼,这私底下也是改了口唤公公婆婆。
“公公突然带着婆婆而来,莫不是有很重要的事?”
季雨晴也很想去袁家,可是母亲就是允许。
否则就会像上次一样把她给带到别处,以后更是别想看到袁康。
袁夫人先是说了关心的话,才问道:“儿媳妇可曾见过康儿?他已经好机遇没有回家,我与你公公也只是想问问。”
季雨晴感到惊讶,“婆婆,儿媳也有些日子没有看到康郎,只当是他很忙,可是袁家出了什么事?”
自从季夫人严禁她和袁康再见面,袁康是一次都没有出现。
她自是相信袁康已经洗心革面,否则怎会好好地帮着太子做事。
袁远有不好的预感并未直接说,笑道:“儿媳妇莫要多心,我和你婆婆就是来看看你和孙子,家中一切都还好。”
说着,他拿出了给即将出生的孙子礼物。
季雨晴看着那对寓意极好的金镯子自然喜欢,“谢公公。”
袁夫人说道:“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季雨晴很是感动:“儿媳妇记住了。”
虽然大家都不看好这门婚事,但是她知道现在是最幸福的时候。
未等袁远和袁夫人离开,就看到了季国公夫妇在门口沈氏着他们。
季国公还算是客气:“二位怎会来?”
难道是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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