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 1969 年,农历二月十五,这本该是一个鸟语花香、嫩叶鲜花的春季,但此刻的京市却仍旧被茫茫白雪覆盖着,寒冷的北风呼啸而过,让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何雨柱艰难地顶着一身的白色雪花,缓缓走进了四合院。他身上的棉袄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让他感到阵阵寒意。
他的脸上也挂满了冰霜,眉毛和胡须都被雪水浸湿,变成了白色。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雪中,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四合院中的房屋都被大雪掩盖得严严实实,只剩下几扇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
院子里的树木和花草也都被积雪压弯了腰,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冬天的漫长与严寒。
整个四合院静悄悄的,都不像是一座有人居住的院子。
何雨柱穿过前院直奔中院,如往常一样将身上的白雪抖掉。
当他掀开帘子,又极速地把帘子合上。
即便他速度如此之快,但寒气依然让屋子里面的两个小孩冻得瑟缩了一下。
许欣月急忙端上热水,从他手里接过湿掉的帽子和衣服放在炉架上烤。
“爸爸,抱。”
“爸爸,抱。”
辰宝和颖宝看到何雨柱便迫不及待地伸开了双臂,想要他抱。
“爸爸身上还冷着呢,等爸爸身上暖和了再抱你。”何雨柱一边洗刷着身上,一边笑着安抚两个小捣蛋。
与一双儿女玩闹了一会,何雨柱才把年前夫妻俩说的事的结果拿出来说。
“我下乡的文书已经下来了,在三月初六之前到达乡下即可。”
许欣月惊讶,“这么快?”
“3月份正是农忙的时候,刚好赶上时候。”
从开年一直忙活到现在,可不就是把这个日期给定下来了吗?
既然早晚都要下乡,那不如早点下。
正好赶上春季播种。
“可是如今天气还这么寒冷,外面还下着雪呢?三月初六能播种?”
其实天气这么冷,她想说不仅3月份不能播,可能4月份也不能播吧!
何雨柱抱过颖宝在她脸上亲着了一口,笑着说:“这天过几天应该就放晴了,到三月初六,我们下乡应该不会再下雪了。”
“这天气的事谁知道。”许欣月眼疾手快的从颖宝手里抢过一块破布。
要不是手快,脏兮兮的破布就被颖宝放到嘴里了。
颖宝对什么都很稀奇,抓到手里的东西都想尝一尝。
辰宝却很爱干净,性子也相对沉稳,而颖宝就调皮多了,还不爱干净,脾气又爆。
兄妹俩的性格完全相反了,颖宝本该是乖巧可爱文静的,却比男孩子还更像男孩子。
而辰宝则与银宝相反,安静乖巧。
总之,辰宝是男身女性,颖宝则是女身男性。
而颖宝最是善于看人下菜碟,知道何雨柱宠她,看到许欣月拉下脸,立马瘪嘴,泪眼汪汪地望着何雨柱。
把何雨柱心疼的那个叫心肝宝贝的哄着。
许欣月被父女俩气的那叫无奈,“柱子哥,你就宠着她吧!”
“才屁大点的小孩就鬼灵精怪的,都是个小魔女了,还宠着她。”
“将来她长成大魔女,如果她把天捅下来,我看你顶不顶得住。”
何雨柱笑着点了下颖宝的鼻子,“天塌下来有我这个高个子顶着,放心,不会压着你们娘仨。”
许欣月表示无力吐槽。
何雨柱就是个女儿奴。
颖宝只要嘴一瘪,眼睛一红,就会毫无底线的宠着哄着。
颖宝犯了事,只要何雨柱在,她就会撒娇卖乖以此躲避处罚。
颖宝把何雨柱拿捏的死死的。
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可能真会长成无法无天的女魔头。
这可不行,女孩子还是文文静静,乖乖巧巧的惹人喜爱。
何雨柱不知道许欣月已经在心里琢磨着,如何收拾她的小棉袄。
他逗了兄妹俩一会儿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既然时间已经定了,那你有空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一下。”
“该安排的安排一下,我厂里还要交接,应该要上完这个月的工。”
许欣月点头,“你放心吧!家里的事我会安排。”
“不过,接替你职位的人是谁?”许欣月很好奇,不知道是哪个人能接替何雨柱的位置。
何雨柱摇头,“我也不知道接替我的人是谁,文件上也没有介绍说明。”
“这人后天就能到了,不过他是谁,于我而言无关紧要,我只要把该交接的交接完,之后红星轧钢厂会如何都与我无关。”
他大概率是不会再回红星轧钢厂的。
只要度过了这几年,等到风头不是那么紧,再等到解开枷锁,大家都下海经商时,他可能也跟着下海了吧!
红星轧钢厂这样的钢铁厂迟早都会消失在年代中。
何雨柱对于往后自己的走向已经有了计划,就不会再拘泥于所谓的厂长之位。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依然早出晚归。
许欣月和何雨水则在家里收拾衣物,还有许多需要收拾的东西。
看着收拾出来的一包又一包的东西,她们自己都大吃一惊。
然而这还只收拾了一半。
时间来到2月26,距离何雨柱离职只有几天了。
何雨柱找到胡德庆,“胡子,你有没有想过搬出来住?毕竟你们家三兄弟,加上你父母总20多人,住三个房间还是太拥挤了。”
这个年代孩子生的多,几乎每一家都会生三个以上。
就胡德庆自己都生了5个孩子。
胡德庆是家里的老二,他大哥生了4个,他小弟也生了5个。
20多人住三个房子当然住不开。
要不是太穷了,谁又愿意几兄弟,还和父母挤在一块。
胡德庆已经在红星轧钢厂上班了,还是正式工,按理来说厂里应该帮着分房子。
但是因为房源比较紧张,一直没有空缺。
所以就一等再等,也始终没有分下来。
“柱子哥,我跟我媳妇儿正商量着说去外面租房子。”
“不用去外面住,也不要去花那冤枉钱,我们都要下乡,我和雨水的房子都空出来了。”
“你也知道我们那院里那些禽兽们都盯着我的房子呢。”
“所以我想请你住进四合院替我们看着房子,别让那些禽兽们霸占去了。”
这虽然是托词,但也是事实。
把房子租给别人,还不是会被四合院里的那些禽兽欺负,那倒不如把房子给胡德庆住。
最起码胡德庆能镇压禽兽们。
有胡德庆镇着,他们就不敢乱来。
何雨柱的用意胡德庆当然也明白,所以他并未推辞。
“行,柱子哥,你的房子我替你守着,但是这房子我是要给租金的。”
“如果你不收我租金,那我就不替你守,我找别人租去。”
“你也别多要我的,我也不多给你的,就按市面上的价,该怎样就怎样。”
“柱子哥,只有这样我才能住得安心,也才能毫无心理压力的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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