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听那鲜卑探子回答道:
“回两位大人的话,应该错不了,因为这是我从就近的村庄里,打探到的消息。
不仅如此,我还打探到了城内的兵马人数,步兵一万多人,弓箭手两千”。
听完探子的话后,弥加,阙机二人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只见他相视一笑后,不约而同的说出了同一句话。
“明日一早,攻城!”。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蓟城之外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轰隆隆…………”。
弥加,阙机二人率领三万鲜卑人马,再一次的兵临城下了。
“攻城!城破之后休放三天!”。
弥加,阙机他们没有废话,当即便下达了攻城令,
而两万鲜卑人马,在听到弥加,阙机二人的话后,那叫一个兴奋啊!当即便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推着撞城车,架着攻城梯,朝城上处杀了过去。
“杀啊!”。
“城破后休放三天,爽啊!”。
“兄弟们!冲啊!”。
城头上,严纲看着城外乌压压的鲜卑人,内心不由得闪过一丝担忧之色,援军怎么还不来?
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了,为今之计是怎么地防住鲜卑人的攻城。
只见他一扫脸上的担忧之色,眼神坚定的说道:
“弓箭手!听我号令!”。
很快,城外的鲜卑人进入到了射程之内,而严纲也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放!”。
“咻咻咻…………”。
随着严纲的一声令下,两千支羽箭便朝城下的鲜卑人飞去,
“噗!”。
“啊!”。
“我的脸!”。
一时间中箭者不知凡几,城头上的严纲见状,当即又挥手下令道:
“放!继续给我射!射死这群狗娘养的外族人”。
“咻咻咻…………”。
随着一波波的羽箭落下,鲜卑人顿时损失了不少人马,但是,城头上毕竟只有两千弓箭手,玩命的射能射死多少鲜卑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第三波羽箭过后,鲜卑人的弓骑兵也压了过来,开始跟城头上的弓箭手对射了起来,
“噗噗噗……”。
“啊……”。
由于蓟城并不算什么大城,所以蓟城的城头并不高,以至于让城下的鲜卑弓骑兵有机可乘了,
由于鲜卑人的弓骑兵人数众多,数以万计,而且还个个弓马娴熟,
所以,几轮对射下来,城头上的两千弓箭手,直接锐减了一半,可谓是损失惨重啊!
大军后方的弥加,阙机二人见状,当即下令道:
“攻城!速速攻城!”。
“杀!”。
“杀啊!”。
于是乎,数以万计的鲜卑人,便趁着城头上弓箭手被压制的时机,架起云梯发起了攻城,
至此,这场蓟城的攻坚战,正式打响。
城头上,严纲躲在女墙之后,听着城墙上云梯贴靠的声音,也顾不的危险了,当即起身下令道:
“雷石滚木准备!”。
“给我放!”。
“砸死这群狗娘养的!”。
“轰隆……轰隆……”。
随着严纲的一声声怒吼,一块块巨石滚木,被守城的士卒丢下了城头,砸向了正在攀爬云梯的鲜卑人。
“砰!砰!砰!”。
“啊…………”。
“噗嗤…………”。
“喀嚓…………”。
随着一块块滚木擂石的落下,数不清的鲜卑人被砸落云梯,有的头破血流,有的缺胳膊断腿,有的直接摔死,更有的直接被巨石滚木砸成了肉泥,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对此,城头上的严纲没有丝毫的动容,作为一个征战多年的老兵,他早已见惯了这些,
他深知,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狭路相逢勇者胜,唯有一颗制敌于死地的心,方能够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活下去。
随着城头上镇北军的发狠,一时间城下鲜卑人的攻势,居然气势一缓。
然而,这样的情况没出现多久,鲜卑人又如狼似虎的发起了攻势,无他,身后的弥加,阙机二人又发号施令了。
“冲!都给我冲!谁后退我杀谁!”。
“城破之后!休放三天,你们想干啥就干啥!”。
在弥加,阙机二人的威逼利诱下,数以万计的鲜卑人,又悍不畏死的杀向了城头,
前面的死了后面的顶上,一个接着一个,前赴后继,好像城内有许多吸引他们的东西一样,哪怕是为此拼的头破血流,付出生命代价,也没有谁再后退一步。
这可苦了城头上的守军,他们是有城池优势不假,可是这个优势说实话还真没多大,
一来城头不高,爬起来不难,二来鲜卑人的弓骑兵太厉害了,直压的他们不敢抬头。
再加上他们人数本身就少于敌人,而且大部分还都是黄巾降卒,那战斗力就更不用说了,也就搬搬石头,扔扔雷木了。
死战!这真的是一场死战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死战不退,方才能有一线生机,否则,城破之时,便是他们身死之时。
不仅如此,他们身后的满城百姓,也会遭到敌人的毒手,虐杀,甚至侮辱,他们不想看到这种情况,也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所以,他们不可退,一步都不可后退,唯有死战!死战!再死战!
然而,战争是残酷的,有些时候,并不是你悍不畏死,凛然不惧,就能改变结局的,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三个时辰过后,城头上的两千弓箭手尽数折损,九千黄巾降卒只剩四千余人,而那三千镇北军步兵,此时也仅仅还有一千五百人不到。
一上午的攻城战下来,原先的一万五千守军,如今只剩下了五千多人,整整损失了一万人马,足以见得这场攻城战有多惨烈,
若是下午鲜卑人还这么死攻的话,不出意外的话,这蓟城怕是要破了,毕竟援军至今未到,而城中的这五千残兵,也是强弩之末了。
城头上,严纲浑身是血的望着城外,那里还有着两万左右的鲜卑人,
“呵呵,居然还有两万多人,勉强一个换一个,就这还有着城池之利,我镇北军何时打过这样的憋屈仗啊!
我严纲不甘,我严纲不甘心啊!如此战绩,纵是死了,也没有颜面跟主公交代啊!”。
就在严纲想要下令倒金汁,扔火油,殊死一搏的时候,原本逐渐安静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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