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晓雅讲起了一段往事。
她父亲生病时,徐丽一直在外寻欢作乐,甚至都不怎么管她。
付晓雅对此很有怨言,跟母亲闹得很僵。
徐丽就找了个丈夫那边的远房亲戚,来负责照顾这对父女,承诺每月八百块钱。
干了两个月,徐丽却一直拖着不给钱。
为了这份薪酬,亲戚百般隐忍,到底翻脸了,砸了家里不少东西,扬长而去,发誓永不往来。
“她哪有那好心,纯懒,还没耐心,不愿照顾你爸,却还不想离开这个家。”
付晓雅给出了分析结果。
我听懂了!
我爸这个拖油瓶,熬光了徐丽的耐心,折磨得她快疯掉了。
徐丽把我妈找回来,还坚持让留在家里,其实是想让我妈帮着照顾我爸。
“找个护工,岂不是更简单?”
我还是不理解徐丽的把戏,多此一举。
“护工的费用不低,这也是她的执念之一,喜欢耍心机白使唤人,为人也特别小气吝啬,一毛不拔。”
“徐丽心机真重。”
“你爸也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管了!”
我冲着镜头摆摆手,这些家庭矛盾,想想就心累。
付晓雅发现了我手上的纱布,急忙问道:“你的手受伤了?怎么回事?”
“不小心被车门划伤的。”
我又撒个谎。
“车门怎么会划到你?”付晓雅狐疑。
“是夹的。”
我苦笑,果然是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维系。
这次,付晓雅相信了。
“多大的人了,还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不过,我也被夹过,以后注意就是了。”
付晓雅的关怀和安慰,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姐,不说这些,咱们继续学习吧,然后早点休息。”
啊!
付晓雅仰天长叹:“学海无涯苦作舟。”
感慨归感慨,付晓雅还是重新拿起了书本。
次日,
两名保镖准时来到。
他们虽然没能保护我晚上的安全,却让我白天行走,格外的安心。
我习惯了有保镖,也觉得自己特有派头。
铁卫开车,他们陪我去了医院,重新处理了伤口,还缝了针。
医生表示,会留疤!
我对此满不在乎,每一道伤疤,都是磨砺成长的标记。
又经历一次生死,我发现自己的心态变了。
我不再怕死,因为怕死解决不了问题。
面对强敌的威胁,唯有勇敢斗争,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刚从医院出来,我就接到了税务局赵红玲的电话,很客气地发出邀请。
“周老弟,有时间来姐这里坐坐吗?”
“有啊,随叫随到。”我笑着答应。
“那现在就过来吧,我给你泡好了茶。”
我租住的房子,就是赵红玲弟弟的。
先后有翟猛和芙蓉未经允许,擅自闯入,试图对我行凶,警车一再出入小区,搞出的动静不小。
赵红玲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喊我这个租户过去询问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驱车来到税务局,我让铁卫和破军在车里等着,一个人大步走进去,来到了赵红玲的办公室。
进屋就嗅到了茶香,赵红玲正坐在沙发上。
木茶几上摆着陶瓷茶杯,里面已经倒满琥珀色的香茶。
她笑着招呼我坐在对面,开口道:“老弟,房子住得还习惯吧!”
“宽敞又舒服,我都觉得自己赚到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也没客气,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
还真是好茶,唇齿留香,回味悠长。
“里面没死过人吧?”
赵红玲又给我斟上,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我愣了下,连连摆手。
“姐放心,绝对没有,不信可以去问常局长。”
“哈哈,逗你的,别当真了。”
赵红玲大笑,继而手指着我。
“你还真是个招灾体质,整个小区,怕只有我们家那一户,最受关注了!”
“姐,不好意思啊。”
我真诚道歉,又苦着脸叹口气,“我也不想这样,实在是那些人总是跟我没完,姐要是觉得不妥,我再去别的地方租房子。”
“这是什么话,姐不是怕事的人,你安心住着,反正我弟弟一时也回不来。”
“那就谢谢姐,我想安监控,屋里一个,外面一个,你看行不行?”
我并非临时起意,昨晚就想好了。
有了监控,就能及时发现问题,家里是否进去过陌生人。
也能让逃亡中的阚山有所忌惮,不敢靠近。
“当然可以。”
赵红玲满口答应,也明白我的用意。
“等哪天你买了新房,把监控挪走就行了。”
我再次感谢,赵红玲岔开了房子的话题,又问起了ktv、酒吧的经营情况。
说实话,我离开ktv有段时间了,并不是太了解。
酒吧更是一次也没去过。
我表示,都经营得不错,应该能够按期还上银行贷款。
赵红玲边听边点头,又说:“你那个周顺公司经营得很好,两层楼的规模,在东安县的民营企业里,算是异军突起的新秀了。”
我又是暗自惊心,绝不能小瞧这些管理部门,其实他们对县域企业的情况,了解得很清楚。
想查谁,该不该查,都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不值一提,周顺公司主要从事互联网销售,代理过一些产品,收入还行吧!”我谦虚道。
“互联网贸易的税收问题,对我们税务部门而言,是个新课题,值得深入研究。尤其是成本核算,牵扯多方,错综复杂,应该有个新的衡量标准。”
赵红玲打着官腔,其中却不乏暗示。
“姐放心,周顺公司一定财务清晰,照章纳税。”我拍了拍胸脯。
“我当然相信你的人品,也相信周顺公司。实话说吧,只要别搞出太多大额支出,小来小去的列支条目,我就装作没发现,不会细查的。”赵红玲直接道。
不能不领这份情,我立刻表态。
“姐有事尽管吩咐,一定不遗余力。”
“客气了!”
赵红玲咯咯笑了,很是开心,又问:“老弟,这茶怎么样?”
“好茶啊!”
“知道多少钱一斤吗?”
“不知道!”
我对茶叶没什么了解,只能大致区分红茶绿茶,好不好喝而已。
“这款普洱两万一斤,其实呢,也就是中档质量,香气还可以,但味道并不算是很出众。”
赵红玲介绍。
居然有这么贵的茶,出乎我的认知。
听赵红玲的口气,好像还带着嫌弃,觉得茶的档次不够。
她是想让我买更高档次的普洱,给她送礼吗?
为了维护好这层关系,付出是应该的。
然而,赵红玲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一阵云里雾里,不明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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