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是一间很普通的小院子,北面正方,东西各一间配房,走进房间,郝哥很随意的往一张木艺沙发上一坐:“坐吧两位。”
冯晓阳向他介绍道:“郝哥,这位是苏樱子,是陈最的朋友。”
“好,我知道了,东西拿出来吧。”郝哥朝苏樱子扬扬下巴。
苏樱子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冯晓阳,冯晓阳跟她说道:“郝哥是这城里最有经验的古董商,你尽管拿出来就好。”
苏樱子点点头,从背篓里提出一个布包放在沙发墙的茶几上,打开布包,露出那个陶罐。
郝哥本来靠在沙发里,看到那个陶罐时,眼神一亮,从沙发上弹起,伸手想拿陶罐,顿了一下说:“稍等,稍等。”
抬步走到一张书桌前,戴上一副手套,又拿了放大镜回来。
慢慢的抚摸着陶罐,又拿着放大镜转着看了一圈,连连摇头赞叹。
冯晓阳看到那个陶罐,也甚是惊讶的看了苏樱子一眼:“你能舍得这东西?”
苏樱子神色沉沉,“不舍得,但是没办法。”
约么十多分钟后,郝哥把放大镜放到桌子上,摘下手套喘了口气。
“怎么样郝哥?”冯晓阳问道。
郝哥看了看苏樱子,捏捏眉心,叹口气说:“你拿回去吧。”
苏樱子和冯晓阳都愣住了。
“为什么”苏樱子问:“你觉得这是赝品?”
郝哥摇摇头:“妥妥的汉代物件。”
“那你为什么不收?”苏樱子眼睛闪了闪:“收不起?”
郝哥露出一副被轻视的怒色。
“郝哥别生气,她是新手,没听过您的名号。”冯晓阳赶紧打圆场,回头跟苏樱子挤挤眼睛:“你别瞎说,郝哥的实力在整个省城都排得上号,手上过的货不计其数,什么样的收不起?”
刚才郝哥看那个陶罐的时候,眼里的惊喜非常明显,流露出来的神色不只是感兴趣,而是想要。可是为什么他会不收呢?
“抱歉郝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既然这确实是真品,您为什么不收?是有什么问题吗?请您指教,我也学习学习。”
郝哥摆摆手,贪恋的看了看那个陶罐:“这东西啊,确实不错,我也确实想收唉,算了算了,总之就是不能收,你还有没有其它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苏樱子和冯晓阳对视一眼,四目疑惑,冯晓阳默了默:“樱子,郝哥说不收肯定有他的道理,你还有没有其它的东西,拿出来给他看一眼。”
苏樱子眼神闪了闪,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那枚咸丰元宝递了过去。
郝哥拿着铜钱看了看,又拿着放大镜看了一遍,点点头,抬眼瞄了苏樱子一眼:“你手上好东西倒是不少。”
“这个能收吗?”苏樱子问。
“能,你想要多收钱?”郝哥把放大镜放在桌在上,靠到沙发里,看着苏樱子。
苏樱子微怔片刻后说:“让我开价?”
郝哥点点头:“对,你说个价钱。”
苏樱子对这个年代古董的行情并不了解,但是既然让自己开口,那就一步到位吧。
“我想要两百。”苏樱子略沉吟后说道。
郝哥蹭的站起身。
冯晓阳和苏樱子都吓了一跳,以为价格要冒了,郝哥生气了。
谁知郝哥站起来往卧室走去,片刻后,走了出来,把一摞大团结放到苏樱子面前:“两百,你数数。”
冯晓阳:“”古董这一行她虽然涉猎未深,但是这几年跟着陈最多少也长些见识,这个铜钱能值两百?
苏樱子:“”完了,要少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单就算成了。”郝哥一边说着,一边把铜钱收起来,似乎还摇了摇头。
苏樱子看着那枚铜钱被收起来,心里一阵痛惜,早知道这么值钱,就叫个高价了,可惜可惜。
拿着钱,苏樱子和冯晓阳一脸惋惜的走出郝哥家。
“这个郝哥,做生意一向这么痛快吗?”苏樱子好奇的问。
冯晓阳摇摇头:“头一次见他这么痛快,平时讨价还价,恨不得白捡你的。”
她也很疑惑,这人今天怎么转性了。
和冯晓阳告别后,苏樱子背起她的小陶罐往家赶,回到村里,先到山洞把陶罐又放了回去,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东西,一个铜钱卖了两百,这一洞的东西得卖多少钱。陈最这小子的大腿还真是粗呢。
但是为什么那个郝哥不收自己的陶罐呢?难道收古董的行当里也有什么潜规则不成?
苏樱子困惑的摇了摇头,算了,反正有钱了,手上有钱,心里不慌,现在只要把那件事办成,一切后顾之忧尽可消了,陈最,等你回来时,你就是姐名正言顺的男人了。
苏樱子美滋滋的把洞口封上,下山到了二叔家。
二叔拿着那两百块钱定金塞给苏樱子:“樱子,这钱你先拿着去用。”
苏樱子笑道:“二叔,这可是咱这批货的定金,要用来购买木料用的,你把她给我,这可是公款私用,中饱私囊。”
二叔啧一声:“我管那么多呢,先把你的事儿解决了再说。”
苏樱子把钱给二叔塞回去:“二叔,放心,我的钱已经凑齐了,真的,不信你看。”苏樱子把卖铜钱的那二百块钱拿出来给二叔看。
二叔瞠目结舌的看着:“你,你这钱,你从哪里弄这么多钱?你可别”二叔想到一些不敢想象的事儿,后心一阵发凉。
苏樱子看着二叔一脸惶恐的样子,笑了起来:“哎呀二叔,你想什么呢?我这钱来路正着呢,你放心吧,不说这个了,我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啥事儿?”
苏樱子沉吟片刻后说:“二叔,如果把许长青从大队长的位置上拉下来,你愿意做大队长吗?”
苏大河这下眼睛瞪的更大了:“我以为之前只是吓唬吓唬他,你还动真格的?”
“当然了,他把那个赌约都签了,白纸黑字,更何况,这次你立了大功,村民对你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那个蠢货差点害得全村绝收,大家又不傻,都看着呢。”
“许长青确实是个蠢蛋,但是我,我这次也是误打误撞赶巧了,其实我也没那个做大队长的本事。”苏大河悻悻的笑笑。
“谁说你没有。”二婶从屋子里出来,说道:“你以前是民兵队长,带着大家伙抓贼护村,还是村里的生产骨干,咱可是受过表彰的。”二婶说起二叔的丰功伟绩一脸的与有荣焉。
转头对苏樱子说:“樱子,你知道吗?咱们村里谁家桌子柜子坏了,来找你二叔,你二叔二话不说就去给他们修,从没要过工钱,还有村里那些孤寡老人,你二叔还总悄悄给他们送米送菜呢,我老说他,你做好事偷偷摸摸的干嘛?他撇撇嘴说,哎呀怪不好意思的。”
“哈哈哈哈”苏樱子和二婶都哈哈的笑起来。
“许长青那个东西,不止蠢,还坏,让他当大队长,不知道得祸害多少人,我觉得你二叔可以,他心眼善,人也正,错不了。”
苏樱子道:“我也觉得二婶说的对,那二婶觉得这大队长能干?”
“干,怎么不能干?我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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