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梅双眼冒火的瞪着苏樱子。
苏樱子退后,浅浅笑笑:“现在是你在怕,我们没什么好怕的,明白了吗?”
显然苏樱子的话,让叶梅破防了,她指着苏樱子的鼻子:“你以为陈天庆会为了个疯婆娘惩治我吗?简直异想天开,你们算什么东西?”
“天庆?陈天庆?天庆来了吗?”睡梦中的汪萍忽然醒过来,迷迷糊糊的说这话。
陈霏连忙过去看妈妈:“妈妈,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小霏,你爸爸来了吗?妈妈想见他,妈妈想问问他小阳去哪里了?”汪萍挣扎着坐起来,双眼迷茫的看着一屋子的人:“这是哪里呀?为什么有这么多人?”
叶梅看这个她一脸无辜娇弱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汪萍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装疯卖傻,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让男人同情你,可怜你?
你就像个吸血鬼一样,带着两个小吸血鬼,趴在我们老陈身上吸血,你可真贱呐你,你跟他已经离婚了你知道吗?”
叶梅越说越怒,大声的叫嚣着。
“你闭嘴,马上跟我滚出去。”
苏樱子生怕这个女人触动汪萍脆弱的神经,怒不可遏的呵斥道。
“你,你是谁啊?为什么这么凶?”汪萍满眼恐惧的看着叶梅,似乎想起了什么,晃着头说:“是你,是你打我,你们打我。”汪萍浑身发抖的往陈霏怀里钻。
“我是谁?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我是谁?我是陈天庆明媒正娶的老婆,而你是他的下堂妻,他不要你了,还有你心心念念的小儿子,早就死了。”叶梅不管不顾的冲汪萍吼着。
汪萍忽然发疯,疯狂的从床上爬起来,扯掉手上的输液管子:“你胡说,我小阳才没有死,你胡说”
“妈,妈。”陈霏紧紧抱住发疯的汪萍。
“阿姨,你冷静点,看着我,不要听她的。”苏樱子帮着陈霏一起抱住汪萍。
“我不听,不听,我小阳好好的,好好的。”汪萍面孔扭曲,絮絮叨叨的嘟囔着。
“哈哈哈,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一次次用着个当借口去缠我男人,你可真贱啊汪萍,我告诉你,你儿子死了,你不要再去我家找,要找,你就去阴曹地府找”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落在叶梅脸上。
叶梅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的苏樱子:“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毒妇,滚。”苏樱子双眼通红。
“我草,你个小娘们,我打不死你。”站在叶梅身后的那个男人,挥拳冲上来。
一旁的林野风上前一步,一脚踹在男人的腿弯上,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林野风上前扭住男人的胳膊,把他的脸摁在地上,死死压住。
男人涨红着脸挣扎了半天,硬是没站起身:“你放开我。”
叶梅捂着脸看着眼前一幕:“你,你这个死丫头,你给我等着,我绝饶不了你。”
“我等着你。”苏樱子神色镇定,一脸淡然。
叶梅瞪了她一眼,甩手出了门,林野风把那个男人扯起来直接推出门:“滚。”
房间里汪萍神智混沌的抱着陈霏,躲在陈霏的怀里,喃喃自语:“小阳没了,小阳没了,是我害死了小阳,是我。”
“老林,叫护士来,看能不能打一针安定。”她这个情况实在太糟糕了。
“好。”
护士匆匆赶来,打了一针安定后,汪萍才冷静下来缓缓睡去。
送姜楠他们出去的时候,姜楠挽着苏樱子的手臂:“陈最平时看着冷冷淡淡的,没想到,家里竟然这么复杂,樱子,这样的家庭,你真的不怕吗?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苏樱子沉吟一阵:“如果我说,我嫁的是他这个人,又不是她的家庭,就显得太幼稚了,每个人都背负着自己的家庭,想和他在一起,就必须和他一起承担这个家庭的责任,这是不可逃避的,
那这时候,就要看天平的两端哪一头更重些,
我爱陈最,我们俩就像冬天抱在一起取暖的两只刺猬,靠得太近会刺痛对方,离得太远又冷得受不了。
但是想在一起,就要接受对方所背负的一切,我们会努力尝试找一个合适的距离,既不会伤到对方,又能温暖彼此。”苏樱子淡淡笑笑:“现在的我和他,谁也离不开谁,所以包容一些东西,是必须要做的取舍。”
姜楠听了苏樱子的话,沉默了良久:“你真的好爱他。”
“对,我也觉得我很爱他。”
两天后,陈天庆来到了病房,带着叶梅,陈中和陈最。
是的,这位大首长回来之后,马上就把他的两个儿子捞了出来,陈最处心积虑要让陈中坐牢的计划,陈首长只是一句话,就瓦解了。
陈最走进病房,深深看了苏樱子一眼,疾步走到汪萍身边:“妈,你好些了吗?”
汪萍看着陈最,抬头摸摸陈最的脸:“小最,你去哪里了?为什么好几天没见到你?”
陈最摸着妈妈的手,涩涩的笑了笑:“我去办了点儿事儿,回来就马上过来看你了。”
“嗯嗯,好孩子,樱子在呢,她照顾我呢,她对我很好,你要好好谢谢她知道吗?”
“我知道,我会的妈妈。”陈最应着汪萍,回头看着苏樱子,疲惫的眼神里满含柔意。
站在病床前的陈天庆,虽穿着一身常服,却身材魁梧高大,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他看到汪萍脸上的淤青,眉心紧蹙着,下颚紧绷两下,回头看了陈中一眼。
陈中缩着身子站着,对上父亲冰凌似的眼神,吓得腿都软了,缩着脖子低下头。
叶梅看了丈夫一眼,战战兢兢的挪了挪脚步,挡到儿子身前,没敢说话。
“陈中。”陈天庆开口,声音沉如红肿,吓得陈中腿一软,颤颤巍巍道:“在,爸爸”
“你知道该怎么做。”陈天庆凝着病床上的汪萍,沉声开口。
陈中扑到病床前,扑通一声跪下,冲着汪萍,连磕两个头:“萍姨,我错了,我混蛋,我该死,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完又邦邦的连磕两个头。
汪萍一脸茫然,而陈最他们只是冷冷的看着。
叶梅听得心都疼了,走过去扶着儿子:“好了小中,别磕了。”
回头壮着胆子跟陈天庆说:“也不是小中一个人的错,她先动的手”
看着陈天庆越来越黑沉的眼神,叶梅的声音越来越小。
“放屁。”陈天庆怒喝一声:“小萍是他的长辈,他敢对长辈动手,罪该万死,你也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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