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蛮子本名燕麦,刘麻子本名刘见,隶属于洋和县巡检司。
两人摇摇晃晃地离开阁楼,然后直奔春满楼而去。
“话说刚刚那几个丘八干什么去了,受那么重的伤?”燕蛮子问道。
“嘿嘿,这事儿我还真知道,那可不是他一人受伤,而是很多人受伤,城里大医馆都特么住不下了,根本救不过来,他们这才将人送到这里来的!”刘见呵呵一笑。
“打仗了?”
“是被妖诡给干了!伤的且不说,还死了几十个呢!”
“嘶,又是妖诡,特娘的,世道越来越乱了!”
“谁说不是呢!”
“不对啊,那群丘八会找妖诡干仗?”
“不是他们找妖诡,是妖诡找他们,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反正这是才发生没多久的事!”
“那你咋知道的?”
“我自有妙计!”
“滚犊子,不愿说算了!”
……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角落里,许道停下脚步,而后转身离去,面上若有所思。
竟然真的有人怀疑上他了,不对,应该是怀疑许天元!
而且竟然还是两个九品,不得了!官府中人实力都这么强的吗?随便两个人都入了品!
今天之前,他还不曾察觉,但自昨晚突破至八品后,感知能力大大加强,这才感受到明显的窥视。现在终于被他找了出来。
“没有证据,只是猜测,甚至还不到怀疑的程度,问题不大,不过……日后需要注意了。”
刚刚那两人还是有些本事的,至少算是聪明人,对这种人再小心都不为过,一旦露出破绽,很容易被抓住。
只要在被监视期间,不露破绽,再加上许天元也的确是失踪了,他们是找不出什么来的,毕竟谁能想到许道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三岁少年,而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八品武者呢!
这件事他只是略一思考便彻底放在一旁,他没打算对这两人出手,此时出手,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真正将自己暴露出去。他真正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妖诡!
妖诡竟然袭击了军营!
好凶啊!城里越来越危险了!
不过,那股气息便是妖诡身上的吗?看来自己猜测得没错!
回到医馆,许道闭目入定,意识来到幽暗空间,青铜巨树之下,许道抬头仰望。
“嘶,浸染度竟然提升了一丝!”
许道非常惊讶,此时那青铜巨树之上,绿色荧光比之前,提升了很明显的一丝,虽然相比于整个树干相比如同微末,但依旧很明显。
同时,他也很高兴,他终于找到了加快青铜巨树点亮速度的方法了,而且正是和他避之不及的妖诡有关。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对青铜巨树产生了影响,但只要找到方向,那便足够了。
至于他现在的实力肯定不敢去找妖诡,但他的实力会提升啊!现在不敢,不代表以后不敢。
看着天色还早,许道却并未返回医馆,而是顺着街道向城外走去,他得去外面看看。
说起来,他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十三载,但说实话,他的活动范围却一直是这洋和县城,也就是说他十三年竟然连城门都没出过。
这事儿其实反倒算是幸运,有个武者爹,算是被保护的极好了。
任何人都知道,城外是危险的,哪怕是白天,同样危险,只是没有晚上那般厉害而已,但若是不走运,或者不小心,同样会丢掉小命。
所以,一直以来,他爹许天元是不准他出城,甚至在城中也不让乱跑,如今实力达到八品,他觉得自己该走出去看看。
做个苟道中人,默默发育,但并不是做鸵鸟,而是要充分熟悉周边环境,寻找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寻找潜伏的危险,并用最低调最隐蔽的手段将危险祛除,或者提前将一切隐患拔除。
路过城东的时候,他特意留心了一下,前些天闹妖诡的几个地方,此时自然是看不出什么异常来的,早就被官府和帮会的人清理干净了。
城中死了人,尸体不会在城中久放的,若是凶杀而死,那确定死因之后,便送到焚尸房统一焚烧。
若是死于妖诡,则在调查结束之后,统一送往镇魔司处理。
也就是说,无论穷人富人,在这里死了,无论死者还有没有家人,都是没有尸体处置权的。
许家医馆隔壁街道有一家姓马的,老母死后,没有按照规定将尸身送往焚尸所,只是偷偷埋葬了,然后下葬第二天,死去的老母——回来了!
不光回来了,还将姓马的一家全带走了!
焚尸所的那座大炉子,在城市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看得到,这里自然也看得见,许道觉得有些像前世那个世界中的高炉,只是没那么高,那么大而已。
那焚尸炉总是冒着烟,几乎没停过,以前还好一些,今年他只觉得那黑烟更大更粗了。
没刻意在城东停留,直接出了东城门。
“嘶!”
刚一迈出城墙范围,许道猛地打了个哆嗦,一股异样的感受浮上心头。
这是……许道很惊讶,他很确定,他有这种感受,并非是心理原因,而是切实感受到了城内与城外的不同。
此时明明是正午,日轮明晃晃地照耀着下方土地,他刚刚在城内觉得这太阳照得人感觉热,但在这城外,他却只感受到一股冷意。
真是活见鬼了!
城外的人,或者出城的人感受不到吗?他看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奇异。
或许……他能感受到,是因为他是武者,实力越高,对这种气息反而越敏感。
“道哥儿?”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惊喜,又有一分意外。
许道转头,便见一少年牵着一头庞大的黑牛从城中走出,那黑牛比少年高了几个头不止,双角修长尖锐,浑身肌肉鼓胀,额头还有青色鳞片,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为民?你这是?”
被许道称做为民的少年,挠了挠头,“我没你有本事,暂时又干不了重活,只能帮主家放牛,我爹说让我先混几年,长大些再跟他去做工!”
这是邻巷柳根家的二小子,称不上多亲近,但也算熟悉,他就说这些时日怎么没看见呢,原来也开始赚钱养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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