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大概过了十分钟。
一号长胡子的大叔突然惊喜地大叫:“哇塞,好干净啊,这肥皂也太好用了吧,你们快看看我手上这件衣服。”
众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真的呀!”
“好干净啊!”
一号大叔得意地应道:“那可不,这新出的向阳牌肥皂,可是咱老百姓的好东西,不坑人,瞅瞅,我这脏衣服洗得多干净啊。”
他可是反应最快的那个,脱衣服、洗衣服,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下午回家,媳妇肯定得夸他。
他转头看向武天娇,摸了摸胡子,笑嘻嘻地说:“小姑娘!
我又脱又洗的,等会儿,是不是得给我两块肥皂啊!?”
众人听了,都翻了个白眼。
武天娇强忍着笑点头,对柳荷花说:“荷花,给这位身强力壮、和颜悦色、聪明伶俐的大叔装两块肥皂。”
柳荷花捂着嘴笑,“好嘞。”这大叔可真够狡猾的,然后笑眯眯地对一号大叔说:“叔,你想要啥颜色的?”
一号大叔咧嘴一笑:“青的,白的。”
“好嘞,我这就给你拿。”柳荷花拿了一块白的和一块青的肥皂,放在旧报纸上,麻溜地打包好,递给一号大叔。
一号大叔兴奋地说:“谢啦!”还真得了两大块肥皂啊。他压低声音问柳荷花:“姑娘,这肥皂多少钱一块啊?”
柳荷花嘻嘻一笑:“叔,五毛呢,不用肥皂票哦。”
一号大叔喜不自禁,“哇!五毛啊,那叔可省了一块钱呢。”
“对呀!”柳荷花也笑开了花。
她也想要呢,可惜没这好运气。
一号大叔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抱着那两块砖头大的肥皂狠狠亲了一口,美滋滋地对大家说:“我跟你们说哦,这向阳肥皂可太好用了。”
说着他把两块宝贝塞进包里,举起刚洗的衣服。
“你们看看我的衣服,要不是还没晾干,我都想立刻穿上了,五毛钱一块,还不用肥皂票,香喷喷的哟。”
可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呀,得说几句漂亮话才行,做人得讲良心嘛,他们县城这边还没有肥皂厂呢,看上面的生产地址是黑山县某个部队开的厂子呢。。
二号大叔着急了,举起衣服说道:“俺这也洗好了,可干净了,俺要一块肥皂,要牛奶味的,奶香奶香的,白色的。。”
三号老婆婆眼睛一亮,举起拐杖,“俺老婆子也洗好了,这皂真好用啊,快来瞧瞧俺洗的衣服,可干净了,一点污迹都没有了呢。”
她指着桌上青色的肥皂说道:“俺要青色的,闻着有一股清香的艾草味,让老婆子觉得可舒服了,闻着舒服,真好闻啊。”
四号大婶也不甘示弱,“俺也洗好了,俺也要青色的。。”
五号大婶扭干补满补丁的上衣,利落地甩开方便给围观的众人看,随后说道,“俺的也洗好了,你们快看看俺洗的衣服……
俺呢,俺要橙色的。。”
众人都看呆了。
直懊悔自己刚才咋就没反应过来呢。
没能第一时间冲上去报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五个人领走了肥皂,还有那地痞流氓苏强也得了一块,真是气死人啦!
武天娇举着喇叭喊:“好啦好啦,没拿到奖励的老乡们别着急,供销社里还有呢!
先到先得哦,卖完了也没关系,还可以预订预售的,军嫂们日夜加班,肯定能赶出来的。
今天所有购买向阳产品的,全场打 88 折,满五块钱以上的,再送一块同款肥皂……
统统都不要票哦!”
话一说完,众人这下反应可快了,呼啦啦全跑去供销社排队了,前面已经有人排上了,张民生忙得像个陀螺,还有四个售货员也跟着团团转。
武天娇则在供销社二楼办公室办公。。
参加洗衣服的那五个人和脱衣服的,都高高兴兴地拿着奖励回家了。
苏强瞧着手中的肥皂,又抬头瞄了瞄挂在树枝上晾晒的干净衣服,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这可不是他期待的结果呀,不过这肥皂是真的好呢。
他就这么坐在供销社门口,眼巴巴地盼着衣服快点晒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供销社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柳荷花。
还时不时地冲她露出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笑容。
柳荷花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被人盯上了,她正开开心心地忙着推销向阳系列的商品呢。
其他售货员刚才都看呆了,这会儿也手脚麻利地埋头苦干起来。
工商管理局这边的街道上,傅长卿坐在车后座,苏木蹬着二八大杠自行车,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到了一条胡同的时候,傅长卿腰间挂着的胭脂突然嗡嗡嗡地响了起来,紧接着他的耳边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声音,“还我命来……”
三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吓得够呛,眼睁睁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小鬼,等看清他的模样,原来他就是当年被他们害死的张改……
他居然变成厉鬼了,还找了个小跟班。
麻二蛋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凌厉之色,不知从何处听闻童子尿具有辟邪之效。
只见他迅速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破旧的坛子。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一把抓起那个破坛子,然后毫不犹豫地解开裤腰带,对着坛子开始畅快淋漓地撒起尿来。
尿液飞溅而出,落入坛中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待得坛子里装满了尿液,麻二蛋双手紧紧握住坛子边缘,使出全身力气,猛然将其朝着张改狠狠地砸了过去!
那破坛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直直飞向张改。
就在这时,一旁的苏淼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扯开嗓子拼命大喊道:“张改,小心!!”
张改:“……”
另外两个男人欣喜如狂,齐声道:“二蛋,砸他!!”
与此同时,正在蹬着自行车而来的苏木突然一脚猛踩刹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车子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后才缓缓停下。
苏木一脸惊愕地侧耳倾听着,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刚才好像听到我三弟的声音了?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他面前掠过,扔下一句话给他,“苏书记,我去看看。。”
傅长卿很快消失在苏木的面前。。
苏木:“哎,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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