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的时间对有些人来说很短暂,可对有的人来说却漫长的一眼望不到边。
因为思念在远方,时间也跟着被无限拉长。
当得知温雨瓷将要回国时,贺屿川高兴得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他让陆安定了一束黑色郁金香。
黑色郁金香又叫夜皇后,是从荷兰那边空运过来的非常名贵,代表了炙热的告白。
贺屿川想以此告诉温雨瓷自己的态度。
陆安担心硕大的名贵花束在跑车里会被压坏,抱着去另外一个车库准备放在加长劳斯莱斯里面。
在楼上的温颜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以为是贺屿川送给自己的礼物,毕竟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理过自己了。
温颜神色有些得意,冷了自己好几天,现在开始回心转意,自己待会是不是得矜持一点,如果贺屿川知道自己这么好哄说不定以后还是一样不会好好珍惜,她可不会走上温雨瓷的老路。
她拉上窗帘,准备先画个美美的妆,等贺屿川约自己出去,然后不经意的找人送上花束。
已经在云城呆了快两个月,温建国和周兰都回了京都,而温颜还借着照顾贺奕辰的名义留在云城,甚至从之前贺屿川安排的别墅里搬到了贺屿川住的地方。
经过上次的事情,贺屿川也有些介怀,虽然他不相信推小铃铛的事情是温颜找人做的,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又找了个保姆一起看护。
她画了美美的妆,连别人的电话都不敢接,生怕错过了贺屿川都邀约,一直在家里呆到了傍晚。
一直到她看着贺屿川独自开着车出门,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给陆安打去了电话。
“陆安,我之前看你去花店买了一大束花,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温颜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试探询问。
“哪能,这是今天早上刚从荷兰运过来的进口花材,这一束得十多万呢,哪里是我买得起的。”陆安连忙否认。
“那这个花是——”
“噢噢,这个是贺总吩咐我买给姜小姐道歉的,刚好她今天回国,陆总就亲自送过去了。”
温颜挂了电话,木然的坐在窗前,镜子里映衬着她为了今天晚上精心装扮的脸。
她拿起手机狠狠的朝镜子里扔了过去。
镜子里的人四分五裂。
“温雨瓷!你死了都不得安宁,还装成姜意浓来勾引人,你去死吧!”
她吼的歇斯底里,好在别墅人少,不然大家都知道她发了疯。
温颜狠狠的握住镜子的两端,看着里面的人,仿佛看到的是那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温雨瓷。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另一半,温雨瓷晚上回到了桃花镇,一路风尘仆仆,就连姜老爷子都熬不住选择在机场的旅馆附近住下了。
可是温雨瓷却一直有些不安,她迫切的想知道裴肆的选择。
温雨瓷到家门口的时候都有些犹豫,直到林管家来开门,她没有看到裴肆的人。
理论上无论他的结果如何都应该过来接自己的,而且这一个月以来裴肆连消息都未曾给自己发过。
这是不是已经说明了一种态度。
如果是这样,那他也太过无情,即便对她没有真正的感情,好在自己也算是他的主顾了。
“裴肆呢?”温雨瓷开口问道。
“裴肆一个月前就走了,就在你走了后的第二天,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什么?”温雨瓷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行李都没提,把小铃铛交给了后面跟着的阿姨就往楼上裴肆的房间奔去。
她不相信,在走之前不是还说愿意陪着自己吗?
哪怕这些甜言蜜语都是虚幻的泡沫,可好歹走的时候也应该说一声不是吗?
她推开门,屋里的被子整整齐齐,而属于他的东西却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这里都不曾有人住过。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温雨瓷顿时觉得有些无力的蹲了下来。
喉咙有什么东西被哽住了。
裴肆真的走了,一声不吭,像他从未来过一般带走了所有的痕迹。
明明早已告诫过自己不要对爱情抱有任何期待和幻想的,她还是试着踏出了这一步,没想到仍旧是鲜血淋漓的作茧自缚。
她忽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还在期待什么,每一个人都对自己那样的决绝。
他连走都不愿意和自己打一个招呼,是有这样厌恶自己吗?还是说裴肆早已对自己赋予他的小白脸身份感到恶心了。
好在她的眼泪早已流干,只是微微红了眼眶。
心里有份巨大的失落,可这些都会被弥补上的,不是吗?
比这更糟糕的她都经历过,还怕什么。
“小姐,之前那个贺先生又来了,说是来找你,现在在门口。”
林管家在楼下朝温雨瓷喊到。
“我不想见,让他滚。”
温雨瓷看到了客厅里的那束多出来的黑色郁金香,脸色难看。
“我不是说让贺屿川滚吗?”她第一次对林管家也发了脾气。
林管家看温雨瓷心情不好,也大抵猜到了什么,赶紧解释。
“贺屿川已经走了,这是他托我转交给你的,本来我说不用小姐不会要的,他说完不接着他就不走,我只好拿了回来。”
“那他已经走了吗?”
“走了。”林管家点头道,“我亲眼看他开车离开的。”
温雨瓷都有些意外,之前贺屿川可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人,今天怎么就这样走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处理关于他的事情了。
“这个小区已经是什么人都能进了吗?”温雨瓷反问道,其他人进小区都会被拦着,就贺屿川好似不受影响似的。
“也不是,只是听说桃源镇的物业是属于傅氏集团一个子公司下面管的,所以也没办法拦着这个大老板。”
“算了,把花拿出去扔掉吧。”
贺屿川其实并没有走,他坐在车里,遥望着姜府那一点灯光,那是温雨瓷卧室的方向。
林管家出了门,把那一束捧花扔进了垃圾桶,他有些难受,但还是选择了没有打扰,默默驱车离开了。
或许,现在让她回心转意只能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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