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自己的儿子要被拷走,倒在地上的谢老太婆,瞬间癫狂了起来,“谁敢谁敢!我看谁敢!”
王石挑了挑眉,“妨碍警员办公,也拷起来,带走!”
这次可不是吓吓她,而是立马走过去,两手向后一撇,手铐往上面一戴,就把人给拷走了!
谢老太婆哪能挣扎得过一个中年男人呢,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就被制服了,她一看,这不行啊,咋连她也被拷起来带走了呢。
她立马开始向着自己家人喊了起来,首先第一个喊的就是她心爱的大孙子,“生金,生金,你救救你奶啊,你救救我!”
谢生金今年28岁,结婚五六年了还没娃,就谢老太婆这个德行的,这么多年没生孩子,孙媳妇没少受她的欺负,对于她被抓走,甚至是在自己心里拍手叫好的。
至于谢生金?他早已被谢老太婆给养废了。
他在他们谢家,可是小时候尿尿都会被夸尿得远的存在。
七八岁的时候扇他爷爷奶奶的脸,也只会被夸有力气。
就这个教养方式,啥样的孩子,都得被她给教坏啊。
更何况是这种,本来就根不正的,那就更
听到了奶奶对他的呼喊,谢生金不但没有上前去救对方的打算,甚至还避嫌般向后退了退。
家里来了这么多的公安,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他结婚的时候,可是花了不少的钱的。
他是个精明的,结婚的时候,给了180的彩礼,但是事先说清楚了,必须带回来,所以这彩礼钱都在他的手里呢。
除了彩礼钱,他的彩礼还给了一个录音机,一块手表(男款),一辆自行车。
这些东西,都是必须带回来的。
现在想想,他们一大家子,都是地里刨食的,要不是他二叔,他们家,哪里有钱买这些东西哦。
都这样了,他可不就得离的远远的嘛,不然再把他也给抓进去了,可怎么办啊。
不但他奶,就连他爹,也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喊着他的名字,想让他去救人呢。
谢生金的心里都快烦死了,他一个平头老百姓,人家这可都是公安,他咋救!这不是难为人吗?
王石连带着刘翔,两个人把人捆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两个警员带着他们先走了。
谢家人,谢老头子站在那里,一脸的茫然,他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呢,自己就是拿了老二的钱,那又如何,那可是他的儿子啊!他咋就不能拿了,咋就犯法了呢?
一大家子,只有谢永安的老婆,也就是谢生金的亲妈,在那里放声大哭着。
能不哭吗?男人可是她的命啊!!!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还早着呢。
姜早看了看不远处的谢忱,他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神平淡无波,看似面无表情的,但是姜早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的父母不值。
看他这样子,也就不难为他了,所以,姜早主动站了出来。
“警官,我是谢忱他姐,干姐,他是我爸妈认得干儿子。”
多少得有个由头吧,不然显得她多多管闲事啊。
王石看了看她,有些迷茫,显然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这个干姐是冒出来干什么的。
“嗯?怎么了。”
姜早看着他,“警官,你刚刚说了,他们家犯了非法侵占财物的罪,这钱咱是不是得找回来,不能说人下放了,就算是完了。”
“要是这样的话,我也去把县长家给抢了,我去下放,我爸妈留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
村里人:“!!!”
姜早是真的,什么都敢往外说啊。
谢大娘一听,这还得了,这是人被弄走了,家里钱也得弄走了的架势啊。
她嗷呜一嗓子,就冲着姜早冲了过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让你在这里胡咧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姜早看着她冲过来的身影,冷笑一声,趁着这个时候,弯腰脱掉了自己的鞋。
等到对方冲过来的时候,一把拽住对方的头发,一手拿着鞋子,狠狠的朝着她的脸摔了过去。
一边摔,一边说:“我在和警官说话呢,你没有听到吗?”
“我让你影响警官办公!”
“我让你影响警官办公!”
“我让你影响警官办公!”
“”
每说一句,就甩对方三四个鞋底子,她的力气多大啊,不一会,啪嗒一声,鞋底子竟然被她摔折了!
这个时候的谢大娘,整张脸肿胀的,早已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了。
姜早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一半鞋子,得穿不了了。
姜早:>-<。
村民们看了看姜早手里的一半鞋子,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谢大娘
动作齐齐的咽了一口口水,顺带着,齐齐后退了好几步。
忒吓人~
王石:“”
这女娃子,长得跟天仙似的,咋就真厉害呢。
“咳,那什么进去!搜!”
在王石的指挥下,剩下的几个警官,很快就冲了进去,翻箱倒柜的,把谢家小院里面的钱票,全部都给搜了出来。
谢生金嗷呜一嗓子,“那是我的钱!我的钱!!!”
只可惜,没人搭理他就是了。
不止是他,连带着三婶家的钱,也都被搜了出来。
他们敢怒不敢言啊,毕竟一个下放了,一个拘留了,另一个被姜早打成了那个样子,谁敢动啊。
谢老头子藏起来的600多块,全部都被搜查了出来,他痛哭流涕着,试图挽留,“这是我的钱!我的钱!”
“你们都拿走了,我们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啊。”
包括所有的票据,全部都被搜出来了。
谢忱就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看着他说道:“放心吧,我爸妈虽然不在了,但是我和我大哥还在,以后,每个月10斤粮食少不了你的!”
这个时候,农村的养老就是这样的,吃的方面,反正家家户户的孩子都多,一家出几斤粮食也就是了。
有病有灾的,另说,到时候,基本上都是闺女管伺候,儿子管兑钱。
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所以,谢忱这样说,一点毛病都没有。
谢老头子看着这个把他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罪魁祸首,再也忍不住了,冲过来想打他。
谢忱歪头躲过了对方的拳头,“你们自作自受,谁也怪不了!”
姜早在那边已经数完钱了,一共962块5毛8分,“第一次取了1000,第二次取了200,第三次取了800。”
“第一次取的,应该是谢伯伯的退伍费,第二笔应该是谢伯伯去世前的存款,第三次取的是谢伯伯的抚恤金。”
姜早叹了一口气,“这还远远不够呢。”
王石只觉得这姑娘主意特别正的样子,下意识的接了一句,“钱不够那咋整啊。”
姜早笑了笑,格外的灿烂,然而在谢家人看来,跟特么活阎王似的。
她薄唇轻启,“钱不够,就拿东西,拿工分来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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