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姜早吃了午饭,就准备到县城去了。
至于去干嘛,那当然是要去给许皎皎打电话了。
她们两个约定好了时间,下午两点整,那她自然是要按时赴约的。
原本谢晚也是要一起去的,但是正巧谢明明和姜满满他们这一群小萝卜头们找了过来,他也就没去成。
这一群小屁孩,其中就数姜满满和谢明明他们两个,对草药这件事情最感兴趣了。
前者是为了钱,后者是因为自己喜欢。
哪怕每天干活再累,谢明明也要到他们草药园里面转一转、看一看、整理整理。
只要一有空闲的时间,就会一个人到山脚下,去采摘各种各样的草药,然后按照谢晚教他的办法,该处理的处理,该栽种的栽种。
这不,一到姜家的院子里面,他径直就朝着谢晚的方向走了过去。
“谢晚哥,我昨天在山上采摘了一些”
谢晚对于一般的事物都不怎么感兴趣,但是他喜欢既有天赋,又非常勤奋好学的孩子。
尤其是这种,本身家里条件不太好的,他很好奇,很想知道,如果他伸手拽一把对方的话,对方能够走到哪里。
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每次小家伙来问问题的时候,他都会很细致的讲解给对方听。
谢明明说到了激动处,脸颊连带着脖子一块,都泛起了红色,“我给我的妈妈,配了一副”
“哦?”谢晚来了兴趣。
谢明明有些兴奋的看着对方,“我用了麻黄、桂枝”
谢晚看着对方,唇角处带着很明显的笑意,看,很聪明。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只是介绍药效的时候,很随意的提了一句这个方子,没想到对方就这么记住了。
甚至还胆大的自己弄了出来。
细心的人,有很多。
胆大的人,也有很多。
但是两者相结合的人,却并不常见。
尤其是这个年纪的孩童,那就更为难得了。
很适合收来做小弟子,他是这样想的,自然也是这样问出口的。
“愿不愿意和我学中医?”
想啊,怎么会不想呢,谢明明做梦都想和谢晚学中药。
小小的萝卜头,站在那里,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愿意,愿意,我愿意!”
谢晚点了点头,视线随即转移到了对方的裤子口袋处,淡淡的开口了,“裤子口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谢明明那边闻言,拽出了自己口袋里面的东西,递给了对方。
那是几张纸,泛着黄色,不知道是从什么上面撕下来的,上面有很多铅笔的痕迹。
是那种,写完之后又被擦掉的痕迹,看来,这个由几页黄纸做成的小本子,对方已经写过很多次了。
虽然纸张看上去已经很旧了,边缘处也已经被磨花了不少,但是却非常的整齐干净,一看就是对方特别爱惜的结果。
直到看到本子上面的内容,谢晚才微怔了一下,小小的本子上画满了各种草药,旁边还写着草药的各种特征。
“不错,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被谢晚夸赞了的谢明明站在那里,没忍住开心的笑了。
姜早那边一路到了邮局,在那里又等了一会,这才等到时间,然后迫不及待的拨通了许皎皎家里的电话。
那边很显然,也是一直都在电话机旁边守着的,这不?
她的电话刚打过去,那边立刻就被接通了。
“早早!是你吗?早早。”
吼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姜早立马把话筒拿远了一点,免得被对方给吵死。
“是我啊,不然呢?还能有谁?”
听到姜早的声音,那边的许皎皎显然开心了起来,“太好了,呜呜呜呜呜,早早,我好想你你啊,超级想你的。”
“哦。”姜早哦了一声,“我知道啊。”
许皎皎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想你的啊。”
姜早无奈了,“我又不傻,你那信上,不是写着的嘛。”
“哦。”许皎皎略微失落了,她还以为对方知道,是因为她们心有灵犀呢。
得,最终还是她自作多情了,嘤嘤嘤——
姜早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耳尖,“那你到底找我来啥事啊。”
让她火急火燎的跑来了,到最后,该不会就是为了和她诉说想念的吧。
一说到这里,那边的许皎皎总算是想到了正事,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严肃了起来,说话的时候,也不再黏糊糊的了,一本正经了不少。
“咳咳,那什么,是这样的,早早,你该学习了,还有家里的谢晚,谢忱、对了还有闻天麒,嗯还有舅舅家的表哥,总之大家都该开始学习了。”
姜早站在那里,听得一脸懵逼,“学习?学啥?”
那边的许皎皎说到了这里,就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是这样的,我爸爸和舅舅那边得到消息,上面的人已经在讨论开放高考的事情了。
很有可能在年底的时候就正式开放了,所以,我们都要抓紧时间学习了,到时候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
她说的很认真,但是姜早却不怎么理解。
虽然她不理解,但是她听到了许皎皎刻意压低的声音,又听对方说,这件事情还没有彻底确定下来呢,所以在和对方讲话的时候,也不由自主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以及捂住了听筒。
“不考,没兴趣!”
许皎皎:“”
好吧,虽然震惊,但是仔细想想,也像是对方能够说出来的话。
她想了想,很快就想到了办法,“你看到我寄给你的首饰了吗?知道那些东西值多少钱吗?”
姜早自然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啊。”
许皎皎继续说道:“加起来好几千块呢,你不上学,就只能在家里种地,种地才能挣几个钱啊,你知道我舅舅在国外上的大学,做生意,一年能挣多少钱吗?”
说起来,许皎皎的妈妈那边,可是大有来头,姥姥那边是学术界的,外祖那边从乾隆爷的时候,就开始做买卖了。
跟着政策走,该钻的空子要钻,不这样就要被打成反动派啦。
刚开始闹起来的时候,他们差不多把整个家产都捐出去了,现在舅舅这边,是又做起来的。
“多少?”说实话,直到这个时候姜早还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许皎皎忍着笑意,“一个月好几十万呢!”
“哦。”姜早心想,你能挣钱算啥,她的谢晚,奶奶个熊的,气运他爹啊。
“我和谢晚在山上捡了一块大石头,他说什么是帝王绿,满翠,应该比你那几十万值钱吧。”
许皎皎:“”
满翠,帝王绿,你听听,这每个字她都认识,但是为啥结合起来,她就听不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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