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爷却告诉我,让奴给少爷做妾是老爷指示的,奴真是伤心欲绝这才躲了起来,可奴走后没多远就看到一群人把少爷绑了去!”
“其中有一个人称一男人为县爷,还说他要的就是这人,奴看他们都是有权势的人,他们走了奴才出来,发现了地上这枚玉佩。”
云娇递上这玉佩,管事的接过玉佩,细细看了看,正是自己两年前孝敬给县丞的那块玉佩!
“奴也想着第一时间告诉老爷,可奴实在是怕了,怕老爷会再次我和孩子,再说奴也知道老爷和县里联系的勤,少爷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管事的闻言捏紧玉佩,这些年给县丞孝敬了不少东西,对方也给他做了不少丧良心的事儿。
如今看他不像过往辉煌,竟然是想着堵他的嘴,拿他儿子的开刀!这锦盒就是一个警告,下一步恐怕就是拿他开刀了。
“奴这次来就是想问问老爷,老爷真对我如此心狠,连同咱们的孩子,说不要就不要了吗。”云娇哭的泪眼朦胧。
管事的一脸冷笑,站起来看向呆愣的管事夫人:“让云娇给玉川做妾是不是你的主意!”
云娇一脸吃惊,站在管事的身后:“是夫人……不……不会的老爷,一定是有误会,少爷一定是被人蒙蔽了……”
管事夫人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管事的:“你有没有良心?我如何会让这种贱蹄子给自己的儿子做妾!”
管事的眼睛通红:“你早知云娇怀了身子,又想装得贤良大度,就让玉川纳了云娇再借机把云娇发卖出去!还假借我的名义,害云娇至此,是与不是!”
云娇这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忍不住哭出声,云娇跪在地上给管事夫人磕头:“夫人,奴是真心爱慕老爷,只求生下孩子就离开,孩子养在夫人名下,求夫人开恩!”
管事夫人站了起来,像是第一次认识管事的一样:“明明是你!是你在外沾花惹草,让这小蹄子又去勾引的玉川!然后才有的这些种种!让我的玉川死于非命!”
“住口!你还在往别人身上推脱,我是想明白了,我说玉川为何突然纳妾,别人都瞒得我死死的,只有当天我才知道,原来是你下这么大一盘棋!更是害得我儿玉川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怎知这个小贱人说的是实话,明明是你贪心,是你和县里走的太近!是你让人忌惮,是你落魄了让人想除掉你!是你把祸端惹到我儿子身上!”管事夫人举着匕首继续说着。
“是你贪心不足蛇吞象!是你害了那么多人!是你害得我儿子!是你!”管事夫人摇着头,活活像个疯子。
管事的把玉佩放入怀中,把云娇护在身后,云娇如今怀的可是他最后的男丁,这个玉佩也有一些价值,定能让他东山再起!
到时候,害他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不管是县丞还是甜蜜蜜小铺,他都要让他们加倍奉还!
看来县丞见他没了利用价值,甜蜜蜜小铺又属于花都新秀,朝甜蜜蜜小铺的东家伸出手合作上了,真是蛇鼠一窝。
外面的人算计他也就算了,家里的人居然也算计他,对着疯魔的管事夫人讽刺道:“你养的好儿子,你养的好女儿!你真是我的好妻子!”
说完拉着云娇越过管事夫人离开,管事夫人脱力跌坐在地,回头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像极了那年管事的带她离开娘家的样子。
云娇任由管事的拉着她,回头看着管事夫人,露出一抹微笑,管事夫人一个激灵,痛哭起来。
把云娇带到管事的屋内,管事的抚摸着云娇的肚子,满脸慈爱:“如今孩子几个月了?可是男胎。”
云娇害羞的点了点头:“已经三个多月了,找大夫瞧过了,是男胎。”
管事的点了点头,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云娇捉住管事的手:“老爷,您别怪玉川,玉川可能只是被夫人蒙蔽了……”
管事的露出悲伤的表情:“玉川……我不怪玉川……因为玉川已经回不来了……”
云娇一脸惊讶,管事的把头抵在云娇肚子上,眼泪把衣裳都浸湿了,把早上锦盒的事说了出来。
云娇也落泪了:“少爷心思单纯良善,夫人怎么能害我们至此,都怪我,不应和老爷相遇,少爷也不会遭此劫难!”
“不怪你,那县里恐怕早就盯上玉川了,我就算知道他们把玉川带走,我也毫无办法。”管事的只感觉自己很没用,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
“恐怕那人就等着我变卖家产,他再压价把我的宅子收走,我若不是变卖家产,他也会找寻其他理由把我们变着花样的玩死,我们在城里举目无亲,剩下的财产恐怕也就充公了。”管事的无奈笑了笑。
云娇安抚着管事的:“奴不怕,奴一心一意爱慕老爷,无论天涯海角,无论贫穷富贵奴都跟着老爷。”
管事的握紧云娇的手,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本来他都存了死志了,云娇给了他生的希望。
“我这就去把玉佩当了,买着丫鬟小厮伺候你,再找个大夫给你安胎,跟了我定不让你委屈。”
房子他还是要变卖,等稍微稳定后,就带着云娇远走高飞,一定要保护住这唯一的血脉!
玉佩质地温润,是好料子,当初也是花了大价钱寻得去送的人情,玉佩当了五百两,加上手上剩的一百多两,普通人家几辈子都花不完。
管事的马不停蹄的买小厮丫鬟,这次他买的都是死契,如今灾民多,丫鬟小厮也不贵。
但花都不管是活契还是死契都得给下人发月银和永安镇不一样,买了死契不用发月银,只有那特别宽厚的主家才会发。
死契月银发的少,一般也是打发点,随后赶忙又去请了相熟的大夫,让新买的丫鬟去采买物品,就带着大夫回府去了。
大夫细细把着脉:“却有三月之久,脉象看着似是男胎!”管事的听到终于松了口气。
三个月前,他包了云娇整整一个月,日日宿在和丰楼,一切都太凑巧,他也担心其中是不是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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