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皇爷,时辰不早了。”
随着王承恩一声声的呼唤,正搂着张皇后沉浸在梦想之中的朱由校不情不愿的睁开了双眼。
“催什么催,你这老狗让朕再睡一会。”
这段时间忙着新科进士的事也是让朱由校多长时间没有如此甜蜜的睡个好觉,毕竟朱由校现在还是一个十七八岁正是能拼能干的年纪,昨天晚上连夜激战可是让朱由校非常的感觉疲惫。
“皇爷,奴才的错,扰了您的清梦。奴才罪该万死。”
“知道罪该万死就好,那你还催什么催。”
“皇爷,内阁刘大人和工部徐大人正在暖阁等着您呢。您还是赶快起来吧。”
此刻的朱由校才算是完全从睡眠中醒了过来,身旁的张皇后也是被两人的话语吵醒。娇羞羞的对着朱由校说道
“皇爷,两位大人这么早来怕是有急事,你还是快起吧!”
“好好好,起床。”
朱由校刮了刮正躲在被窝里的张皇后,翻身钻出被窝。
在一众丫鬟的操弄之下,朱由校也是很快的便完成了洗漱。走出殿门,此刻王承恩正跪在地上。
“你这老狗,跪着干嘛,快走。刘大人,徐大人他们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吗?”朱由校看了一眼旁边的王承恩,然后便是大踏步的朝着暖阁方向走去。
后面跪着的王承恩在听到朱由校那俏皮的语气之后,也是赶快起来,小步快跑的追上朱由校。
“皇上,山东震了,黄河在山东决口了,山东百姓遭受荼毒颇深啊。”
朱由校听到王承恩这一番话语也是停下脚步愣了一下,接着便继续快步向着暖阁之中走去。
历史上天启二年确实是发生了这么多灾荒,山东从二月一直震到了四月中旬,整个山东一直到旁边的徐州也都深受其害。并且天启二年的白莲教起义之所以能够如此猖狂,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也与这次灾荒有很大的关联。
不多时,朱由校便走到了暖阁之中,此时两位大臣早已经是焦急的等待了半天。
见到朱由校进来,两人也是赶忙行礼,而朱由校则是大步的朝着中间的御座上走去了。
“两位大人,不要如此多礼,事朕已经知道了,你们内阁和工部拿出个方案来。”边说朱由校边坐了下去。
刘一燝听到这也是恭敬的上前走了一步,对着朱由校说:“禀皇上,内阁和工部已经商议妥了,先从山东府库里调集余粮尽快救济百姓,临近的南直隶和京城各仓粮食则是第二批运送,至于黄河……”
“行了,刘大人,说罢缺多少银子。”
坐在御座上的朱由校在听到刘一燝那话语,瞬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现在朝廷开支一切正常,可今年南方的赋税可还是添着堵没送来。能维持朝政发展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更何况朱由校现在内帑丰富。
“皇上,只需二百万两即可”
“刘大人,朕当皇上两年了,可你看看这皇宫之中杂草丛生啊!先皇祖母曾经居住地宫殿,奉圣夫人居住过的偏殿也在去年被大火烧了还有重建呢。”
下面的刘一燝瞬间明白了朱由校的意思,刘一燝归根到底还是清流的一员,在这次黄河休整之上他早就准备好了皇上出钱,他们获得名声和利润。两百万两确实用不了这么多,可是各级官吏不得吃点吗?
朱由校也是明白这群人的意图,清流对于现在的朱由校来说可比阉党可恶多了,清流光拿钱不干活,但是阉党拿钱最起码还干活。这个刘一燝此刻也是在朱由校心里留下来一个差评。想让朱由校拿钱,他们获得名声那是不可能的。
“皇上,臣等上不能为君父分忧,下不能匡扶黎民,臣等死罪。”
“刘大人,不要动不动的罪啊,死啊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承恩从内帑里面拨一百万两给工部留用于黄河整修。”
朱由校坐在御座之上,看着下面的刘燝不动声色的说道
“另外,诏原工部水工司郎中左光斗,为黄河修造大使,全权负责休整决口黄河。考虑到山东地区百姓生活不易,大灾之年,全体山东百姓免除赋税一年。原给事中杨涟改任巡察御史,南下南直隶督交所欠赋税,筹措所欠款项。”
“刘阁老,这朕安排的怎么样。”
“皇上圣明啊。”
这样一场安排对于内阁来说,想要借机捞取名声的机会得到了满足,而且对于朱由校来说追拿欠款,还有把这两个东林斗士踢出去的目的也达到了,此刻简直就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但朱由校怎么可能仅仅满足于这一点呢?南方的税务皇帝派人肯定是很难追回来,可这个杨涟不一样,他是东林党,南方可是他们的地盘。不掏钱,杨涟死,掏钱,万事大吉。
“行了,你们就照这拟纸吧!”说罢朱由校便带着王承恩朝着外面走去。只留下徐光启二人在屋里拟草圣旨。
走到御花园里,朱由校停下了脚步,坐在亭子中,对着身旁的王承恩说道。
“大伴啊,你遣两个人去把魏忠贤和骆思恭给朕喊过来,咱们在这赏会景色。”
御花园中,假山流水,苍松翠柏,各抱地势,令人沉醉其中。
不多时,魏忠贤,和骆思恭便在两名小太监的引导下大步走了过来。
“臣魏忠贤(骆思恭)叩见皇上。”
“起来吧,朕找你们二人来,是有一件事要交给你们办。”
“臣愿为皇爷效死。”二人齐齐的说道。
“效死倒不至于,不过你们得辛苦一下,东厂和锦衣卫给朕各派一路上人马去山东,东厂负责监察百官,锦衣卫给朕化妆潜入民间探查有没有聚众为祸,贪污横行之事。骆思恭你亲自跑一趟吧,这件事你全权负责。”
“是皇上。”
“骆都督,把你儿子这次也带过去,在皇宫呆了一年多了,骆养性也该出去锻炼锻炼了。”
“臣,替犬子谢皇上。”说罢骆思恭重重的行了一个礼。
“行了你先下去吧。”
跪在下面的骆思恭在听到朱由校的话后,也是赶快退了出去。
“魏忠贤,知道朕为什么留你在这吗?”
“皇爷,奴才愚钝,猜不出来。”
“朕有件事,只能你去办,其他人办不了,你怎么看。”
“皇爷,奴才真就去。”
“好你个魏忠贤,魏良卿该升一升了,升个指挥使吧。你派人秘密潜入南直隶,讲南直隶六部大臣,勋贵给朕摸清楚了。拿着这个令牌,必要时可调集孝陵卫。”
说罢朱由校将一枚金色令牌丢给了魏忠贤。
“谢皇爷,奴才这就准备。”
“去吧,南京那边水很深,低调点。”朱由校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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