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徐娇娇照例趴在桌上睡了会儿午觉。
下午本打算继续写稿子,就见樊秀琴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随着大门“砰”的一关,徐娇娇立马意识到不好,赶忙把稿纸收到了抽屉里。
只见樊秀琴往她桌上瞥了一眼后就立马对着王琳跟董翠吼道:“你俩,把那毛线跟报纸都收起来。厂子聘用你们是来上班的,不是让你们喝茶织毛衣。”
“樊姐,咋啦,今天这么大火气呢?又挨厂长骂啦?”
钱磊好似没见到樊秀琴发脾气一般,嬉皮笑脸的凑到她身边。
帮她倒了一杯茶水,还往她桌上放了两颗水果糖。
“姐,消消气。这机床坏了跟咱工会也没关系,厂长怎么也怪不到咱们部门头上。来吃颗糖甜甜嘴儿。”
发泄完一通,樊秀琴心情终于没那么糟了。
吃了一颗水果糖,无奈的叹口气道:“也不怪我心情不好,这厂里上个月刚从国外引进过来的加工机床,昨天下午突然就坏了。
老师傅修了半天也没修明白,最后只好联系了国外的厂商。可厂商说即便过来也得半个月以后,而且过来的机票食宿钱全都得厂里报销。最可气的是,人家说了,过来也不保证能修好。
因为这事,厂长今天上午把我们所有部门的领导都臭骂了一顿。为此,我还特意把小钱叫了去,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看懂那说明书。可惜啊……”
樊秀琴无奈的捏捏眉心,不说了。
“可惜说明书上全都是德文,我一个学英语跟俄语的是一点都看不明白。没帮到厂里,我也深感愧疚。”
钱磊补充完樊秀琴没说完的话后,樊秀琴又开口道,“哎,其实厂里也算过了,外国厂商即使过来把机床修好,所花的费用也差不多能买一台新的了。这样的话,还让他们过来干啥。花钱又受气的,真真能气死个人。”
王琳跟董翠对于外语是一点都没学过,她俩听完也只是替厂里感到惋惜。
但徐娇娇听完后,却动起了心思。
只见她走到樊秀琴面前,小声说道:“樊姐,要是德语的话,我下乡之前跟我父亲学过一点。方便的话,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车间看看那台机床。”
“小徐,你说真的?你真懂德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知道那台机床厂里可是花了十多万买的。虽然现在坏了,但保不准就能修好。但你要是去试的话,万一……”
樊秀琴虽没把话说完,但屋里的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万一机床被徐娇娇看过碰了,要是再修不好的话,那很可能会沾包赖!
“我知道樊姐,我就是去试试。先看看说明书,不会乱碰机床的,你放心。”
听徐娇娇这么说,樊秀琴思考几秒后,一咬牙就也同意了。
“行,那咱说好了啊,只能看看说明书,千万不能乱碰机床。”
厂里人谁不知道,那机床就是厂长的命根子,比他儿子都重要。
这要是徐娇娇把机床彻底弄坏了,估计就不仅是丢工作那么简单,弄不好得进去吃牢饭!
樊秀琴带着徐娇娇离开后,办公室里另外三人立马炸了锅。
只见董翠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喝了一口,满脸不屑道:“这年轻人啊,就爱瞎逞强。这国外来的机床也是能随便碰的?到时可别机床没修好,还害得我们整个部门都跟着一起吃瓜烙!”
对于徐娇娇这种想出风头的行为,王琳也很看不上。
不过她到底年轻,比董翠说话能好听点,但也没好听多少。
“哎,不论怎么,都希望小徐能把机床修好吧。否则……估计今后咱们部门就没好日子喽。”
听王琳跟董翠这么说,钱磊也不禁对徐娇娇生了一丝埋怨。
这机床坏了本来就跟他们工会没关系,挨骂也是车间主任挨骂的多。
徐娇娇就是个普通高中毕业生,连大学都没念过,没事瞎逞强做什么。
还说什么会德语,这话钱磊是一点都不信。
谁不知道现在上学大家哪怕学外语,也是以俄语英语为主。
至于德语,压根听都没听过,更别说认识了。
对于同事们对自己的嘲讽腹诽,徐娇娇是一点都不知道。
此时的她,已经跟着樊秀琴进到了一车间里面。
“娇娇,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跟主任打个招呼。”
“知道了,樊姐。”
樊秀琴离开后,徐娇娇在车间里大致看了一圈。
发现车间规模还是挺大的,当然跟后世那些大厂肯定比不了。
十分钟后,樊秀琴带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匆匆跑了过来。
“小同志你好,我叫王洋,是咱们机械厂一车间的主任。听樊主任说你懂德语,这是真的?”
王洋说话的同时,悄悄上下打量徐娇娇一番。
发现这只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年龄估计还没自己儿子大。
真能精通德语甚至能修机床?
徐娇娇当然没有错过王洋眼中的质疑,但她刚才路过那台坏了的机床时,大致也瞟了几眼。
大概率断定自己能修好,毕竟在末世高级机甲自己都会制造,更别提一台古老的机床了。
“王主任,我的确懂德语。不过我还是先看下说明书吧,当然要是可以的话,也顺便看看机床。”
徐娇娇眼底的笃定让王洋不自觉对她多了些信任。
“好,说明书我拿来了,你先看看。能看懂的话,我们再看机床。”
徐娇娇接过说明书看了几页,发现这是台生产飞机零件的机床。
说明书上机床的正确使用方法介绍的还是很详细的,只要按照常规操作,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就会出现毛病。
又联想到刚刚王洋跟她说过的话,徐娇娇大致猜到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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