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安都喝了两壶酒了,小厮还没有把谢舒窈带过来。
这酒越喝,兴致越高,身体越石更,也不知道到底是酒的缘故,还是这屋子里放了些助兴熏香的缘故。
“小六子!”陆康安怒道,“滚进来。”
小厮弓腰走进来,愁眉苦脸:“世子爷,小的实在没找着那沈少夫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给本世子找个女人来,赶紧的。”
“小的这就去。”小厮连忙走出去,可走出雅间没几步路就看到个身姿曼妙蒙着面纱的姑娘,他瞧着有几分眼熟。
“请问,陆世子的雅间在何处?”沈灵珊吊着嗓子,听起来柔柔弱弱的。
小厮意外,压低声音:“你……你是沈家的那位?”
女子微微低垂着头:“是。”
“快随小的来,世子爷早就等急了。”小厮连忙把人带进了雅间,出来时还顺手把门关上,就在门外守着。
陆康安意识不清,踉跄着起身朝她走过去,一把扣着她的腰走到窗户,打开窗户就把她压在床沿边。
犹如刚刚看到沈棣和那姑娘亲热一般。
陆康安十分急切,甚至腰带都没解透就迫不及待的要横冲直撞了。
沈灵珊心里窃喜。
她刚在外面遇到谢舒窈,问她为何独自一人出现在这,这堂嫂支支吾吾的只说周氏吩咐她来这的,说是来给陆世子送点东西。
二房虽然搬出去了,和大房关系不够亲密,却不妨碍二房这几日住在沈府就探听出了沈冲新婚夜的八卦。
“什么贼人,分明就是沈冲想拿着新婚夫人去讨好权贵罢了。这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可他父亲一个做派。”窦氏当时嘲讽不已。
所以,沈冲要讨好的权贵就是陆世子!
而今日不要脸的周氏又打发谢舒窈来这和陆世子苟且!
最近沈家二房正在给沈灵珊相看人家,她一惯心高气傲又一心和沈玉瑶相比,心里顿时有了想法。
于是,沈灵珊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走谢舒窈,担心被陆世子认出还特意蒙了面纱。
在被陆康安彻底进入身体时,沈灵珊的身体被摁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脸上的面纱被风吹落,掉在了地上。
太好了,她是陆世子的人了,这门婚事稳了!
而此刻谢舒窈正坐在雅间里喝茶,杨嬷嬷一脸不悦地看着她。
“你进来后便一直在这雅间?”杨嬷嬷皱眉。
“期间手心被簪子划伤去问伙计要了金创药。”谢舒窈道。
“少夫人可见到什么人了?”杨嬷嬷不甘心的问道。
谢舒窈摇头,故作茫然:“嬷嬷这般问,可是约了什么人在这见面?”
“没有,不曾。”杨嬷嬷当即否认。
周氏母子要利用谢舒窈是一回事,但这龌龊心思还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府吧。”杨嬷嬷道。
谢舒窈起身,跟在杨嬷嬷身后,途径楼下时正好沈灵珊的面纱落在了她们跟前。
谢舒窈抬头,忽然惊呼:“嬷嬷,那……那不是灵珊妹妹吗?”
她脸上浮现起一片嘲讽和恶心,当这么多人的面失身,沈灵珊倒也豁得出去。
杨嬷嬷也意外,她认出了沈灵珊,也认出了压着她的男人是陆康安。—
沈府。
沈老夫人沉着脸坐在上首,沈灵珊则跪在下面。
“啪”的一下,沈老夫人把茶盏往前一掷:“真的是反了你了,当众做出这样的事,你不要脸我沈府还要脸!”
沈灵珊磕了个头:“祖母,我和陆世子两情相悦,实在是情难自禁。”
窦氏也跟着道:“这男欢女爱到兴头时,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也都情有可原,母亲不是也年轻过吗?”
“荒唐!”沈老夫人一声怒斥,“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女儿,这浪荡成什么样了!若是有玉瑶一半懂事,不至于还要我靠着这张老脸去找门当户对的人家!”
沈良沉着脸,倒不是因为自己女儿做的不对,而是沈老夫人做的不对。
他不悦道:“母亲这话就偏心了,玉瑶是不错,但我家灵珊也不差啊,不然陆世子怎么看得上她?”
“那陆世子就是公狗,是个女的都行。”周氏也是气糊涂了,这种骂人的心里话也张嘴就来。
说完了周氏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当众说陆世子,不然这话传道镇平侯府,反倒会给她和沈冲惹来麻烦。
“大嫂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就是嫉妒我家灵珊入了陆世子的眼,故意这么诋毁陆世子。”窦氏伸手扶起沈灵珊,“母亲,今日这事醉仙楼不少人都见着了,这事是捂不住了。”
言外之意,要尽快成亲。
“弟妹虽然也在京城住着,但世家女眷的宴会你参加的还是少了。”周氏语气嘲讽,又阴阳怪气,“这陆世子虽然糊涂,可镇平侯府家世煊赫,娶妻哪是他自己说了算的?何况你家灵珊还是二房的。”
“我不管,在外人眼里我们就是一体的,我们若是因为这事丢了沈家的脸,连累了玉瑶的婚事,那也与我们无关,谁叫你们不解决的?”
窦氏这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直把在场的人除了谢舒窈外都气得不清。
二房的人得意地走了,周氏气的扬手就要打谢舒窈,却被她脸上清冷的表情和冷漠震住了,手僵在半空没动手。
“母亲为何打我?堂妹自己犯浑,与我何干?”谢舒窈故作不知。
周氏没说话。
“母亲今日差遣我出去买这些不重要的东西,莫非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安排?”谢舒窈又问道。
“好了,你母亲还没说什么,你就有几句话等着她,这便是你做儿媳妇的样子?”沈老夫人道,“回你的院子里好好反省反省。”
谢舒窈离开后,周氏阴狠地道:“娶回来一点用都没有,还闹得家宅不宁,明日就休了她!”
沈老夫人的心情更糟糕,原本以为二房这次拿了不少孝敬礼物回来就把祭祖的事交给二房办,可哪知道出了这档子事。
尤其那该死的贱种,这段时间还时不时就回沈府,老夫人这心里更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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