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禾睡梦中,梦到晏时隐跌落水中,被淹没得消失不见,她伸手要去拉,但是怎么都拉不住他的手。
“时隐……”
叶银禾惊坐而起,满身都是虚的。
她抬手捂着额头,想着梦中晏时隐坠落河中被淹没的场景,心越发的慌乱了。
好好的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她之前都没有做梦梦到晏时隐出事的。
难道说……
思及此,叶银禾披上外衣,叫来人。
书白从边上的小间走出来,过去帮她穿衣:“王妃怎么了?”
“去叫人来,去信北疆建城,问问王爷可安好?”叶银禾走向书桌,立刻就写了信。
书白去把人叫来,在门外候着。
叶银禾把封了蜡的信给她,说道:“让急脚递快马加鞭的去问,一定要确保能得到王爷的消息,随后速速送信回来。”
下人点了点头,当即就去驿站了。
叶银禾很是不安,回去屋里又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她心里头越发的不安。
驿站的人拿到信,立刻就出发。
急脚递是以最快的速度送的,从一个驿站以最快的速度赶马,到了另外一个驿站,便会有新的人骑马赶往下一个驿站,以此来更快以达到最快的速度。
另一边。
晏时隐是在夜色中骑马赶路,后面追着一队人怎么都甩不脱。
他面色很是难看,即将就要到两国交界的河岸了,过去就是建城。
可这条河需要渡船,即便到了河边也过不去,跳河游过去根本不可能。
“抓住他,抓住大业的秦王就是大功一件,回头必有重赏。”
晏时隐回头,手中的暗器绷紧,一发过去便有一个人掉落马背。
但也有更多的箭飞来。
突然,晏时隐拐了个弯,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从黑夜追到天雾蒙蒙的白,到了河边,晏时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弃马一跃而下。
看到晏时隐直接跃下河,所有人都愣住了,昏蒙蒙的天看不到半点,人直接消失了。
所有人都顿住了。
“他这是有后手?”有人疑惑。
本来以为能抓到人的,可这一下,人又跑掉了。
“怎么可能有后手,这下面一艘船都没有。”
“可没有船,他怎么敢跳啊?”
一行人没法子,就说道:“我们……”
“等等,那是什么?”
突然,有人喊道,指着河中一点。
只见河中,一叶小舟浮了起来,就看到那小舟被翻转了过来。
他娘的。
“果然有后手。”
晏时隐上了小舟,仰头看上方的人拉箭,他拿出一块盾牌。
上头的人:“……”
他怎么什么都准备有?
晏时隐早就想好了退路,将小舟翻转压在水底,他刚才落水摸到小舟上,将绑着的绳子割断就能浮上来。
如此这般,就有活路了。
看着人往大业那边去,几个人实在没有办法,这附近都没有任何船只。
晏时隐划着小舟,看他们都掉头走了,这才安心离开。
这一段河水并不湍急,晏时隐回到大业这边,上了岸后便有人接应。
“王爷,还好您平安回来了。”
“怎么了?”
“听说您在那边被发现了,我们便在这边找是谁泄露的消息,还真抓到了人。”
哦?
晏时隐回到建城,更衣梳洗一番,睡了一觉才去大牢。
看到被抓的人,晏时隐坐下。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威胁了你什么?”晏时隐问。
有人端来茶点,他端起来喝了两口,就拿起边上的肉包子吃了起来。
被抓的人长了一张很普通的脸,唯一突出的是他嘴角的一颗黑痣。
这个人,以前跟着晏时隐征战过好几场大战。
王柳木着一张脸说道:“什么好处都没有,王爷,各取所需而已,要杀要剐随便。”
他一副等死的样子,晏时隐眸色微凝。
吃完手里的包子,他看了眼边上的人,那人过去,直接就一拳打在王柳的腹部。
一口血吐了出来,木然的脸有了变化。
晏时隐说道:“你可以不说,也可以找死,王柳,你家里的那些人只怕也不会好过。”
听到这话,王柳的表情变了。
他怒道:“王爷,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向来不是那样的人,何故要祸及我妻儿?”
“你还知道你有妻儿,王柳。”晏时隐起身拍了拍衣袖,高大的他走到王柳的面前,就有些居高临下的威压。
“本王对背叛之人向来都容忍不了,你们既然能做出这等事情,自然需要付出该有的代价。”
“不,我不信王爷你会祸及家人,你……”
“呵,那你可以试试。”
说着,晏时隐对身后的人道:“去,把他的妻儿都带过来,他们可能也知道什么,一并审讯问清楚。”
“不,不,王爷,王爷,你不能抓我的妻儿,我说,我说……”
王柳喊道。
晏时隐抬手止住要去抓人的下属,重新坐下,让人做口供。
王柳就开始说了起来。
半晌,晏时隐从大牢出来,带着人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乌塔城外。
晏长桓看着无功而返的人,气得一张脸铁青。
“这么多人都追不上一个,废物。”
无人敢还嘴。
晏长桓也不可能去建城抓人,只能作罢。
下次,晏时隐要是再过来,他一定能抓到的。
三日之后,晏时隐从外面回来了,带回来两个乌斯人。
乌斯人被关进大牢里,一通严刑拷打之后,问出了一个关键的信息。
乌斯这边绕了远路,从另一边往南域去了。
去南域要做什么?晏时隐问不出来,只能继续调查。
——
彼时,京城里。
叶银禾照顾着儿女,在半个月后,飞鸽穿书回来了。
看到回信说晏时隐安全,她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没事就好,只要晏时隐没事,一切都好。
转眼,六月到了。
这一日,京城外一队人马到了。
为首的马车上挂着的徽记,写着个陆字。
回去成婚的南华郡主陆雨歌,再次回来了。
“她回来了?”叶银禾正在福满楼吃放,站在窗边往外看去,果然看到一队马车过来。
而马车特别的显眼,正是肃王府的。
她回来了,那日子定然又不太平了。
这个陆雨歌……
叶银禾眉头皱起,她若是一个人还没什么,如今有了儿子女儿,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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