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郡主似乎对此也见怪不怪了,走到另一边去,叫自己的人划船去了荷塘中间玩了。
叶银禾垂眸坐下,理解迦南郡主的无奈。
她小时候估摸也觉得陆雨歌是个好人,但吃的亏太多了,便对她没了好脸色。
可她越是这样越容易被陆雨歌牵着鼻子走,误导着让所有人误会她。
想想,若是之前她没听迦南郡主说起那些往事,只怕也要觉得迦南郡主是没礼貌的人。
人啊,总是这样,将表面上看到的东西认为是对的,而不会去思考是否有别的原因。
陆雨歌过来坐下,国舅夫人宽慰她说:“迦南郡主就是那个性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陆雨歌笑着点头,一副不跟他人一般见识浑不在意的表情:“我知道,迦南郡主她从小就是如此,都长这么大了,也是习惯了。”
叶银禾:“……”
她只是默默的听着,喝茶。
但喝着茶呢,就时不时感觉到有恶意。
对他人的恶意,重活一世之后叶银禾极其的敏感,她看了眼陆雨歌,只以为是她。
看她能这般笑容满面的对她,不得不佩服她心思够沉稳的,面对不喜厌恶之人都能这般笑脸相对。
“还是南华郡主你的性格好,好相处。”
陆雨歌撩了撩耳鬓的发丝,柔声道:“我是没有那么大家闺秀的拘束感,在外面洒脱惯了,就没有这些毛病。”
叶银禾:“……”
陆雨歌说过几次自己与闺阁女子不同,是个在外保家卫国的,无拘无束肆意洒脱的性子。
她觉得自己好,却全盘否认了闺阁女子,内宅夫人的存在价值,在她看来,她是特别的,是最好的。
而那些与她相反的内宅夫人养得都不如她,都有毛病。
叶银禾实在是跟这个陆雨歌说不上半句话,坐着喝了杯茶,也起身了。
“王妃?”陆雨歌看她。
“我划船去荷塘看看荷花。”叶银禾一笑。
陆雨歌点了点头,对边上的人吩咐:“划最好的小舟来。”
叶银禾心中有疑,看了眼周嬷嬷,周嬷嬷便回头道:“东芝。”
东芝上前,跟着叶银禾上了小舟。
“下去。”东芝看了眼船夫。
船夫顿了顿,退开了。
东芝拿着竹竿将小舟推出去,顺着荷花之间的水道往深处去。
这荷塘很大,进入荷塘的迦南郡主早不见了踪迹。
叶银禾回头看了眼岸边,发现那白玹染竟然看着她,心下顿时警铃大作。
“速速,往另一边划船出去。”她说道。
东芝也察觉到了危险,低声道:“他们竟敢如此大胆,王妃,等王爷回来,叫王爷弄死他们。”
对东芝来说,自家的主子性命就是她的性命,但凡威胁到自家主子,都不得好死。
叶银禾:“南华郡主岂是说杀就能杀的。”
她又不是女帝,滔天权势在手。
说白了,若她是锦宣帝那样的身份帝位,一国之主,谁都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半点不好来。
东芝划船的速度加快,还用了内力。
岸边,白玹染已迫不及待的等着叶银禾落水,不是淹死就是名声尽毁的画面。
所有对雨歌有威胁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个王妃的生死而已,他半点也不放在心上,对以前的白氏而言,别说是个王妃,就算是皇帝,世家也能轻易换之。
小舟七拐八弯,还未走出荷塘,东芝就已经察觉到有人逼近。
小舟靠近之时,东芝手中的竹竿突然挑起,无数的水花飞溅出去,将荷叶都射穿了。
那逼近的刺客被短暂逼退。
东芝转身抱起叶银禾一跃而起,以荷叶借力飞奔。
这一幕,叫岸上的人发现了,惊呼出声。
国舅夫人也看到了,起身大叫道:“天哪,有刺客吗?”
陆雨歌看了眼那边的白玹染,收回目光时,一边喊人。
“快,救人。”
周嬷嬷更是尖叫出声,慌张的喊着人帮忙,书白和画沅急得团团转。
她们什么都帮不上忙,只能在边上着急。
有人划着小舟赶过去。
荷叶波动时,有箭从下方射出,擦着叶银禾、东芝的身边而过。
东芝的轻功极其了得,一直在荷叶上方借力,且速度极快的往岸边去。
岸上,白玹染眸色微凝,狭长的凤眼满是杀意。
秦王府竟然有轻功如此了得的女护卫,让他杀心越发的重了起来。
绝对不能叫叶银禾活着离开。
他宽大的衣袖微微抬起,手中捻着一根银针,对着叶银禾射了出去。
就在这时,叮的一下,那银针刚射出就被白刃挡下。
还未等白玹染回神,白刃劈面而去。
东灵高喝一声:“大胆贼子,竟敢谋害王妃。”
她招式凌厉,每一击都直逼白玹染的命门,誓要他的命。
白玹染武功了得,招招避开,却还是被东灵逼得节节败退。
他心中大骇之余,杀心更重了。
杀了叶银禾身边的两个女护卫,就没有任何阻碍了。
就在这时,陆雨歌纵身过来帮忙,阻拦东灵时大声道:“你满口胡言,敢污蔑我的郡马。”
东灵看她来抵挡,撤身后退时来到荷塘边上,手中的剑指着白玹染道:“在做的夫人,姑娘们,他方才用暗器欲射杀王妃,我亲眼所见,此为证据。”
手指翻转,一枚绣花针就在手中。
东灵说道:“雪花夺命针乃白氏独门绝技,所有白氏嫡系之人皆会,南华郡主,你若是要包庇你的郡马,那便是帮凶。我们定会告到御前,让陛下定夺,南华郡马谋害秦王妃,可是大罪。”
她手中有证据,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
而另一边,东芝抱着叶银禾纵身上岸,身后好几个黑衣蒙脸的刺客跟着上来,见秦王府的人都围了上来。
立刻涌到白玹染的身边护主。
陆雨歌见大势已去,低声道:“挟持我,快。”
白玹染眸中染上心疼,但还是一转手,扣住了陆雨歌的脖子。
雪白的脖子被掐得凹陷下去,白玹染目露凶光,呵呵冷笑道:“她叶银禾被万两悬赏金,杀了她,秦王必然受重创,可惜失败了。”
“放了南华郡主。”
有人喊道。
白玹染掐着陆雨歌往后退,说道:“都不许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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