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站出来,林曼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缓缓展开手心皱皱巴巴的纸条,趁着别人不注意,塞进了一个看着江序之满脸泛红的女人手里。
“23号,叫你呢。”
女孩心中一喜,高兴的就要举手。
一道尖锐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你凭什么把和江先生跳舞的机会给这个不要脸的私生女!她跟她妈一样,长了一张脸就知道勾引人,我才是赵家的大小姐!你给她不给我,是看不起我吗!”
她的声音很大,一嗓子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裴砚和甘甜的站位一前一后,目光都朝着她看过来。
林曼没有出声,装听不到。
偏偏那个女孩害怕,把纸条又塞回了她手里,还一脸感激之色的看着她。
“谢谢你…但我的确不配跟江先生共舞,我只是一个私生女,这个纸条…还是还给你吧。”
林曼抬头,看着女孩眼底的惧怕。
身后的人一脸张扬得意,林曼额角跳了跳。
硬着头皮道:“能换个人吗?我不想跟他跳。”
江序之有病。
主持人眸光转了转,像是看出了什么,将手里的话筒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又稳稳接住,高声道:“我们的游戏规则是不可以更换的哦。”
他细哑的嗓音一转,“不过呢,我愿意为美丽的女士破例一次。”
主持人不是华国人,但却有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他走下台,一米九的身高和奇特的扮相极具压迫感,“那么…美丽的女士,这个纸条请允许我收回。”
裴砚放下酒,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接下来,请抽中16号的女士上台,您今晚的舞伴是…裴砚先生。”
“……”
她能不能直接弃权算了?
…
“专心,你想踩死我?”
裴砚漆黑的目光盯在林曼身上,沉着脸看着已经被踩出脚印的皮鞋。
林曼偏过头,一声不吭,也不去看裴砚。
身体随着音乐走流程似的跳舞,隔壁甘甜的目光像要喷出火。
林曼的目光看向甘甜,瞪不死她气死她。
太过出神,她的脚再次踩到裴砚,男人彻底沉了脸。
“你故意的?”
裴砚对着她的水蛇腰掐下,林曼嘶了声,“裴砚,你有病吧!”
裴砚看着林曼这副充满怨愤的脸,她还生气了!
他鞋都被她踩烂了!
裴砚简直要被气笑了,“林曼,你自己看看三分钟的舞蹈你踩了我十几脚,会不会跳!”
他还有脸说?林曼不自觉冷笑,“那是你活该!”
她就是不会跳怎么了?
他自己天天在外面走红毯跳这种交际舞轻车熟路,她可是第一次跳!
“是,我活该!我活该对你这种没良心的女人心软,一而再再而三等你回头!”
裴砚沉着脸直接下了台,原本一直拿规则说事的主持人却放任没有管。
林曼心中暗骂了声双标,也直接下了台。
“阿砚,阿砚!”
甘甜在后面喊裴砚的名字,却被工作人员拦下,跳舞时间还没有结束…
林曼提着包直接去了隔壁的拍卖行,这里面来了很多新货,她可以拍点性价比高的宝贝带回去放在公司门口当镇店之宝。
却不想她刚坐下就又碰到了裴砚。
林曼深吸一口气,起身又重新找了个位置坐。
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穿着露骨的旗袍从升降台上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妖娆的身姿妩媚的嗓音瞬间吸引了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她们是最后一件拍品,谁出价高,就立刻可以将人带出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因此,台下的男人都蠢蠢欲动,拍卖场的主人很有背景,所以来这里玩的人不必担心会因此惹上麻烦。
纤细柔美的声音缓缓道:“第一件拍品,齐佳大师晚年的收官之画,陨石之吻,起拍价三百万。”
“三百万。”
林曼举牌,这幅画她很喜欢,很有意境。
“三千万。”
裴砚出价。
熟悉的声音让林曼举牌的手一顿。
她有些遗憾的看着这幅画,五百万的价格都算顶天了,三千万早就超出了原本的价格几倍,没人会跟。
不出意外,裴砚拍到了这幅画。
台下开始有细碎的声音传出,众人都在讨论是谁这样人傻钱多,三千万去拍一幅画。
林曼却对此毫不意外,毕竟裴砚的喜好总是让人觉得意外,原本对甘甜爱不释手,现在却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人家,原本最讨厌的人是林曼,天天不回家,现在却要时不时对着她抽风。
谁能用正常人的思想去评价他?
妩媚的声音再次响起,“好,接下来我们继续揭晓下一件拍品,一件清朝的白瓷瓶,六百五十万起拍!”
林曼看着白瓷瓶上的花纹,蓝白相间的色彩像天空白云交汇,栩栩如生。
买回去放在公司门口充门面也不错!
“六百五十万。”
“七百万。”有人竞拍。
下一刻,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三千万。”裴砚竞价。
林曼攥着拍子的手一紧,咬了咬牙,“三千一百万。”
“六千万。”
“?”
任谁都知道这个花瓶不值六千万。
“裴砚,你故意的?”
林曼没忍住问出口。
裴砚眸色淡淡把玩着手中的牌子,头也未抬。
“拍卖场规矩价高者得。”他轻笑,看着林曼的目光有些冷,“林小姐不会这么霸道让人竞拍都不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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