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林曼的不自在,裴砚却显的极其淡定,“你愿意的话也不是不行。”
他从前不愿意她不是也要跟?现在倒扭捏上了。
林曼有些语塞,不知道裴砚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是哪里来的。
“裴砚,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提的。”
裴砚不在意道:“只签了协议,离婚证没有领,况且领了又能说明什么?”
他还可以复婚,但裴砚不会提,他想让林曼主动提。
林曼:“说明我们夫妻感情彻底破裂,已经没有再和好的可能。”
林曼反复的看着窗外,她不明白几公里远的路,怎么开了这么久?
裴砚沉了脸,“谁说的?”
“当初离婚只是权宜之计,况且一张纸而已,能保障你什么?”
她有必要这么在乎吗?
林曼对裴砚会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不足为奇,他本来就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男子主义,说多了,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反而是她浪费口舌。
裴砚目光幽幽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林曼:“”
“不知道该说什么。”林曼道。
裴砚:“你从前不是话挺多的?”
林曼“???”
为什么话又说回去了。
“我跟你没有话可以说。”
裴砚似乎是非要刨根问底寻找答案,“为什么没有话说?”
林曼不耐烦,这段时间的殚精竭虑与焦躁彻底的爆发出来!
“裴砚,我以为我说的是人话,可你偏偏听不懂!你非要说过去是吧?好,你过去对甘甜一见钟情,你过去对我不闻不问!你过去也还极其的讨厌我!”
“不管你信不信,但我是真的相信,那个时候我如果不识趣一些,主动把位置让出来,我的下场会死的很惨!而你会在我头七还没有过完的时候跟甘甜大婚!”
林曼说的有些累,她要怎么说才能让裴砚明白,他或许只是一种得不到的执念。
“裴砚,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的,对我产生了那种可笑的情愫,换作我这么无休止的纠缠你,你敢说我还能这么安然无恙的坐在这?”
只怕坟头的草都有一丈高了。
车内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林曼这些话何昇听在耳中,莫名的为林曼捏了一把汗。
的确,若是位置调换
有人这样无休止的纠缠裴总,只怕早都被丢出海市了,这样的人,从前何昇不知道处理过多少,可问题就是位置调换不了啊!
裴总就是裴总啊,如果他会为了哪个女人低头,那他就不是裴总了。
想象中的风暴并没有发生,裴砚漆黑如墨的眼眸望向林曼倔强的神情,眉心微蹙。
似是看不得林曼这样的神情,裴砚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点燃,好半晌没有说话。
林曼也倔强的偏过头,不肯看他。
半晌,裴砚道:“停车。”
车门打开,林曼便急不可耐的跳下车,头也不回的模样让裴砚微微蹙眉,这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
一分钟也不能在他身边老实待着?
林曼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快步走着,直到下车这一刻,她才发现车早就已经到了小区楼下,只是不停的在周围转圈没有停下来!
深吸了口气,身后裴砚声音响起,林曼止住脚步回头。
裴砚指间的烟蒂已燃烧到一半,相隔几步,他幽深的眼眸看向林曼。
“林曼,我不做假设,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不会这样对你。”
车缓缓离开林曼的视线。
枯黄的树叶沙沙作响,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一件外套突然披上她的肩膀,林曼心头一喜,下意识转身,“季泽?”
小君搓着手,“曼曼,你怎么穿的这么少就出来了?”见林曼还有些愣神没有说话,小君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曼曼?怎么了,你没事吧?”
林曼回神,摇摇头,“没事。”
回到家,林曼坐在窗边愣神。
小君打开电视,天港湾季氏集团的照片便出现在新闻上,主持人响亮播报着,“季氏集团内部分裂,股票大跌,首席ceo下落不明,有预测称季氏集团将成为海市下一家因为内部分裂而瓦解的公司。”
小君慌乱的按下遥控器,却不小心按到音量键,声音越来越大,她索性直接将电源拔掉,转头看向林曼安慰道。
“曼曼,这些媒体就喜欢捕风捉影,你别听他们胡说,不是还有裴总吗?他是季总的好兄弟,不可能不管的。”
小君的话如同惊雷般响彻在林曼耳中。
是啊!她甚至连江序之都想到了,为什么没有想到裴砚呢!
林曼站起身,推门而出,回到了因为漏水还在修复的别墅。
“裴砚!裴砚!”林曼敲着房门。
下一刻,微弱的灯光从门缝中亮起。
大门被打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出现在林曼面前,她扶着耳边的镜框看着林曼仔细打量。
慈爱的声音笑道:“请问你找谁啊?”
“我找裴砚,麻烦帮我叫一下他。”
林曼认出这是裴家的佣人。
妇人轻笑,她缓慢道:“这里只是裴先生的一处住宅,这几天他的确都是住在这里的,只是自从隔壁漏水没办法住人后,他也没有再回来过。”
“好…”林曼有些哑然。
“他什么时候回来有说过吗?”
佣人笑道:“这裴先生没有说过。”
林曼离开,她来的太急了,裴砚的房子很多,今天晚上说不定已经在哪个温柔乡宿下了。
小君见林曼回来,不由得开口问道:“曼曼?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没有见到裴总吗?”
林曼将包丢在沙发上,不免有些丧气,“嗯,明天再联系一下,先休息吧。”
但一连几天,裴砚的电话都是关机状态。
林曼甚至怀疑,是不是她在车上的话让他恼羞成怒,直接将她拉黑了。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62_162636/428281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