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的话让林曼心口一窒,她不确定裴砚是否知道了她的计划。
“我睡不睡跟你有关系吗?”林曼终于还是没忍住。
“你是公司破产了无事可做吗?如果你真的很闲可以去夜店做个兼职,我不忙了会去照顾你生意。”林曼说完便要挂断电话。
裴砚阴凉的口吻却让她动作一顿,“林曼,牙尖嘴利可不是个好习惯,我会不会破产很难说,但如果今晚的股市裴氏参与进来,季氏就会破产。”
他轻笑,“你也不想让季氏破产吧?”
林曼攥紧手心。
裴砚却依旧残忍道:“如果季氏今天晚上真的破产,说起来你还是最大的功臣呢,帮裴氏集团除掉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说说想要什么奖励?”
林曼深吸了口气,平静道:“想要你去死,可以吗?”
林曼将电话挂断。
除了墙上还在走秒的钟表,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只是下一刻,林曼的门铃便被人急促的按下,叮咚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林曼刚要站起身,裴砚的声音便传了进来!“林曼,你敢挂我电话!信不信我立刻让季氏崩盘!马上给我开门!”
听到是裴砚的那一刻,林曼起身的动作又坐了回去,裴砚的声音还在喊,索幸附近并没有其他人住,林曼也就不想管。
叮咚叮咚叮咚!“林曼,你再不开门,信不信我明天就让季氏消失!”
林曼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墙上的钟表,开门?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不是跟放狼进来没有区别,她才不会开。
裴砚的声音很快安静了下来,林曼以为他已经走了,谁知下一刻,她的门便大敞四开,裴砚一身休闲服走了进来,在林曼诧异的目光下坐到她的沙发上。
林曼猛的站起身,鼻间涌入一股浓重的酒气,裴砚的脸色很红,看样子喝了不少的酒,“你怎么进来的!”
林曼很生气,这男人拿她家当什么!当他自己家吗!
裴砚大概真的是醉了,他随手将一根铁丝丢在地上,“很难吗?下次教你,以后回家你连钥匙都不用带。”
“???”林曼一口气堵在胸口。
可她能跟一个醉鬼讲道理吗?“你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
裴砚的脸色很差,捂着胸口反胃,干呕。
林曼快步上前,在裴砚做势要吐时,将他的头按在新换的垃圾桶里,大声道:“裴砚!”
裴砚没有吐,他似乎清醒了几分。
林曼踹了他一脚,“醒了就回去,别在这耍酒疯!”
突然间,裴砚面色痛苦!紧紧捂着胸口,倒吸一口凉气,林曼立刻后退了一步,“裴砚!我可什么都没有做,你别想碰瓷!”
这男人是赖上她了?
裴砚额头布满细汗,伸出手道:“水”
林曼深吸了口气,走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给。”她有些没好气,这裴砚就是老天爷派来克她的吧。
“你喂我”裴砚仗着醉酒得寸进尺。
林曼重重的将水放在桌上,水花四溅,“不想喝就别喝了。”
她转身就走,裴砚却突然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林曼重心不稳,被裴砚带到怀里,纸杯中的水浸湿了裴砚单薄的衬衣,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林曼避开视线不想看,裴砚却硬按着她的头往自己怀中带。
“你怎么不看你之前不是最喜欢了。”裴砚目光氤氲。
林曼看着他也觉得颇为新奇,毕竟清醒时的裴砚总是一副孤傲的神情,现在倒像是走下了凡尘,有了点人气。
“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林曼话未说完,突然满脸黑线,因为裴砚正拉着她的手贴在衬衫上来回摩挲。
“裴砚!”林曼想抽回自己的手,才发现裴砚浑身滚烫,像发了高烧,她低声呵斥,可男人的力道却让她无法反抗。
裴砚却露出一抹欠揍的笑,“是我胡说么?是谁当初站在浴室门口想偷看我洗澡?”
他幽深的眼眸里哪还有刚才的半丝醉意。
察觉到被骗后,林曼将裴砚推到地上,“耍我很好玩吗?”
裴砚竟也不在意的站起身,坐回沙发上。
长腿曲起,视线又变成那副清冷又欠揍的模样,“林曼,答应我的条件是对你最有利的选择,我能帮你处理眼下所有的困境。”
林曼:“然后呢,继续跟你在一起吗?”
裴砚抬眸,低沉诱人的声音惹人沉沦,“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吗?你不需要在浪费心神,替季氏那群人处理烂摊子,也不需要因为他的事情处处受气,放弃自己喜欢的事业。”
“你监视我?”林曼看向裴砚,她的确因为季泽的事情许久没有回公司,但这些裴砚是怎么知道的。
“林曼,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没那么闲。”裴砚语气低沉。
林曼并不买账,就算不是裴砚做的,也是因为他经常毫无顾忌的在各种场合展示出对她的兴趣,导致有人想拿她的行踪做橄榄枝。
“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需要女人帮他,但你跟我在一起,这些我都可以替你办好。”裴砚的声音透着笃定。
他的神情,像是在笃定林曼最终一定会妥协。
林曼觉得与裴砚无法沟通,这些话他已经说过一次了,今天又来说第二次,是觉得她不会拒绝第二次吗?
“裴砚,你一边嘲笑我没用,一边又让我做你的傀丝花,你是很享受这种变态的乐趣吗?”
裴砚语气低沉,“两码事。”
林曼嘲笑,“外人都觉得你裴砚是什么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但其实你骨子里就是一个卑劣的小人,你这些龌龊的手段不知道对多少人用过!”
“卑劣!”林曼加重语气。
裴砚神色淡淡,不为所动道:“你说的这些原本就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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