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林曼像是触电般收回手,护士快速给林曼重新扎了一针,止血带都来不及解开,被医生拉着胳膊就跑了。
裴砚放下左手的电话,看着林曼道:“你要是想摸我也不介意,只是下次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嗯?”
他一副了然大度的模样,林曼却气的咬了咬牙,“这都是谁害的?要不是你突然发疯蒙我眼睛!我会摸到你”
“会摸到你那里吗!你没事蒙我眼睛干什么?”
裴砚没有理会林曼的话,而是气定神闲从手机中播放了条语音。
“我要扎针了但我等你回来,因为你的手蒙在我的眼睛上,会为我驱赶一切病痛。”
裴砚漆黑的目光凝视着林曼。
林曼看着他蹙眉,“什么等你回来?你说什么”
林曼的话说到一半,血液仿佛突然凝固。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还能有谁?
这不是她跟裴砚订婚之前做体检时给他发的语音?
林曼不知道该说裴砚什么好了,“你当时很讨厌我,我以为这条语音你早都删了,”
裴砚一时间没有说话,他摩挲着手机,半晌才开口。
“是删了,这条是我找技术恢复的。”他语气低沉,漆黑的视线看着亮起的手机屏。
而林曼这才发现,裴砚现在用的手机,竟然是多年前的老款,是订婚时林曼送给他的。
林曼该说什么,该夸奖裴砚的坦诚吗?
“我记得你当时并没有来,只派了个秘书。”
“嗯,所以我现在来了也不晚。”裴砚轻靠在陪护椅上,仰头看着窗外被霓虹灯笼罩的夜幕。
看着裴砚的模样,林曼微微叹了口气。
她不明白她都放下了,裴砚却为什么执拗起来了,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而且他当年也并没有来,现在还给她听这些语音有意义吗?
没意义的。
林曼侧身看着裴砚,缓缓道:“但我已经不需要了,你觉得我一个成年人会怕打针,说出去不觉得可笑吗?”
裴砚一只手垫在脑下,仰面对着天花板,视线看着老旧却又崭新的手机,唇角噙起一丝笑,“怕什么,反正你当妈的年纪害怕打针这件事,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不说出去谁能笑话你?”
裴砚的语气仿佛已经笃定了她害怕打针。
林曼不想同他争论,“你无不无聊?”
“我从前也觉得无聊,却发现错失了很多。”
林曼躺在床上,一双眼静静的看着窗外早已黑透的天,“裴砚,明明先放弃这段感情的人是你,我不明白你现在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早就没意义了不是吗?
他们永远回不去。
-
林曼醒来时,屋内已经没有了裴砚的身影。
听说裴氏集团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是真的和那些网上博主所形容的那样,十分严峻,林曼对裴氏集团内部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想来如果裴氏真的危险了,裴砚大概也没有时间把精力放在她身上了。
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林曼出院这天,裴母来了,她略微惊讶,“妈?您怎么来医院了。”
林曼其实是不想让裴母来,毕竟这里是医院,生病的患者多,万一裴母哪里被传染,便不好了。
裴母牵起林曼的手,坐在床边,“好孩子,有日子不见了,伤好没好些?不痊愈可不能瞎出院。”
“都好了,放心吧。”林曼笑笑,视线却注意到门口的安保人员,她记得裴母从前都是只带助理,很少带着安保的。
裴母看着林曼的视线笑了笑,解释道:“那是阿砚的人,他说最近不太平,让我少出门,只是妈这心里记挂着你,你住院时妈没来,难道我乖女儿出院妈还能不来吗?”
“妈,裴砚说的对,您最近是应该少出门,我这里一切都好,您就放心吧。”
裴母带了很多补品,金银珠宝首饰又像从前那样一窝蜂的拿,林曼推辞却拗不过裴母,只好收下。
裴母走后,小君来接林曼,“曼曼,出大事了!你看到网上的新闻了吗?”
林曼早就习惯了小君的一惊一乍,边收拾衣服边平静的问着,“没看到,怎么了?”
“现在江总的龙腾国际!已经开始隐隐碾压裴氏了,裴氏集团现在真是遇到危险了!快,我们一起发帖子,努力帮裴氏集团度过难关!”
林曼听着小君的话有些好笑,“帮裴氏度过难关,你?”
倒不是林曼看不起小君,只是她们两个没名气的十八线小演员,要帮在华国都举足轻重的裴氏度过难关?怎么可能,就凭她们两个全身都凑不出一百万的人吗?
不,就算有一百万林曼也不想帮。
小君:“当然不是我,而是我和你。”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曼,两只手还连接在一起比了个爱心。
“我想采访你一下,这位爱做白日梦的同学,你为什么想要帮裴氏度过难关啊?你买了裴氏的股票?”
不是吧?前两天裴氏的股票绿的都快跌到头顶了,她还敢买入?
“当然不是!”小君立刻否认,“颜值即正义!你想啊,裴总这么帅的人,怎么可能像网上说的那样,我看全天下就没有比裴总更正义的人了!那些诋毁裴总的人,肯定是那个龙腾国际的江序之雇的水军!简直荒谬!”
原来只是单纯的看脸,林曼松了口气,没买裴氏那个冒绿光的股票就行,她现在可没钱帮小君了,“这么力挺裴砚,那你见过江序之的样子吗?”
小君摇了摇头,林曼一副了然的样子,拍了拍小君肩膀。
“明天酒会跟我去见见,意国极品大帅哥,包帅的。”
就是甘甜有点难搞,好像全世界都在觊觎她哥一样。
小君的一根手指晃了晃,“见就见,反正我还是觉得裴总最帅!我是绝对不会背叛裴总,我现在就发帖子援助裴氏,裴氏可不能破产,我还打算毕业了去实习呢!”
“叛徒。”林曼不想看没出息的小君。
翌日,海市企业家协会举办的酒宴上。
林曼和小君刚一进门,便被人群挤散了。
林曼心疼的看着被人踩了好几脚的礼服,正准备找个清净的地方,谁知下一秒却被人拉到了一个房间。
林曼警惕的拿起一旁的花瓶朝后砸,却突然被人握住手腕。
“这是明末的瓷器,你砸了它准备再欠我六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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