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整个木兰围场的人都在讨论乌苏答应的赐死,和平嫔被打入冷宫的事,前一个小角色,不需要太在意,但平嫔可是太子的姨母,很多人喜欢把事情往深里想。

    有人大胆猜测是不是皇上对太子殿下不满意了?

    对这种猜测,赫舍里氏最是紧张。

    很快平嫔之父,议政大臣、领侍卫内大臣赫舍里噶布喇在事发后的第一时间跪在了御帐外请罪,而皇上虽然没有见,但御前总管梁九功却出来了,态度依旧客客气气的。

    “赫舍里大人,您这是?”

    赫舍里噶布喇一脸惭愧:

    “奴才都听说了,都是奴才教女无方,才纵得赫舍里庶人大胆包天,竟敢以下犯上,谋害娴妃娘娘,罪不容恕,奴才愧对皇上,特来请皇上降罪。”

    说着重重的对御帐磕了个头,梁九功见此暗自点头,这位是个明白人的,心口也松了口气,当即亲自扶起赫舍里噶布喇。

    “皇上说了,后宫之事与朝堂无关,该罚的都罚了,您起来吧!”

    赫舍里噶布喇心头一松,擦了擦汗,幸好没有连累到太子殿下,当即感激涕零的拜谢:

    “奴才拜谢皇上。”

    两人的对话是发生在众目睽睽的御帐外,很快传开了,很快那些说皇上对太子殿下不满意的话一夕间消失不见。

    然而这只是表象上,暗中却渐渐涌起暗流,很多人蠢蠢欲动,其中大阿哥最高兴。

    “看来老二地位也就那样,还没一个宠妃重要,看他以后还怎么仗着皇阿玛的宠爱耀武扬威。”

    大阿哥摩挲着腰间的鞭子,一脸意气风发的与自己伴读说话,伴读闻言笑着附和:

    “大阿哥,您说的是,皇上不是只有太子殿下一个儿子,您更是皇上的皇长子,身份贵重,皇上对您可是寄予厚望。”

    大阿哥听得一脸自得,皇长子这个身份是他最大的骄傲,他咧着嘴道:

    “有的人以为占着一个嫡字就可以不把所有兄弟放在眼底,整日高高在上,爷早就看不惯了。”

    “什么看不惯?”

    突然一道淡淡的声音从一侧传了过来,下一刻,一身明黄色的太子带着人走了过来。

    大阿哥停下脚步,侧头,挑眉看了过去:

    “呦,是太子二弟啊,见过二弟。”

    他敷衍的行了一个礼。

    太子身边的闻喜看到这幕想说什么,被太子阻止了,太子拢了拢袖子,神色淡淡道:

    “大哥好,不知道大哥从哪里来啊?”

    大阿哥起身,一手搭在腰间,摩挲着着鞭子,一边语气懒散道:

    “爷从额娘哪里出来,你知道的,爷额娘一向关心爷。”

    要不是他额娘仙逝,惠妃算什么,轮得到大阿哥跟他得瑟,太子心里暗恨,面上却温润如玉:

    “原来是从惠妃娘娘那里出来,说来孤听说惠妃娘娘前几日被皇阿玛训斥了,惠妃娘娘如今可好?皇阿玛也是气极了,惠妃娘娘要想开才好。”

    听到这话,大阿哥懒散无畏的态度瞬间变了,他不由得站直身体,眯起眼,死死的盯着太子。

    “爷额娘很好,就不劳烦二弟关心了!”

    说罢,话音一转:

    “听到二弟关心,让爷想到了平嫔娘娘,哦,不对,如今是赫舍里庶人了,真是没想到赫舍里庶人竟敢胆大包天的谋害娴妃娘娘,真是罪有应得,好在皇阿玛没有姑息,不然如此歹毒的人在后宫,爷都要担心额娘的安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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