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一个贱婢赔偿,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宋时玥盯着她,“房小姐,别忘了,那个丫鬟早就不该出现在京城了,你们一错再错,要付的利息可是很多哦。”
“哼!我能留她一命,就能再保她一次。”
房书蝶的脸上再没有了温婉娴静,“我们就看看是你这个义公主势大,还是我这个嫡公主的女儿势大。”
“好啊!既然如此,咱们就真的走着瞧。”
宋时玥对崔掌柜道,“崔掌柜,清点一下损失了几件饰品,将他们的价值告诉房小姐,让她心里有个数,从她迈下台阶的那一刻起,开始计算利钱。”
“你……”
“你你你。你们房家人就只会说你字吗?”
宋时玥瞥一眼房大夫人,她刚才也是一个劲儿的“你”。
“房小姐可不能自顾自的走,不得将你的伯母也带走吗?”
房书蝶的脸暴红。
看向房大夫人的神色,特别不满。
房大夫人心里也不痛快,一个小辈仗着自己母亲的身份处处嫌弃自己,她却不能将她如何。
想到这里房大夫人突然心情好了些,这位公主能让房书蝶吃瘪,活该她被人教训。
宋时玥说道:“难道,你是想要房大夫人替你赔偿银子吗?”
“公主,那丫鬟是公主府的奴婢,本夫人可做不了主。”
房大人反应奇快,这位公主的名声在外,可不是个好惹的。
既然提出了要让赔偿,数目绝不会少。
品珍阁里,随便一件首饰,都是几百两银子。
何况刚才那伙计捧着的都是极品。
那些首饰的价值可不是她一个妇人能够承受的。
宋时玥讥笑,“房大夫人,刚才不是还急着为那丫鬟辩解吗?”
“哦,那是因为,公主误会她是水彤。”
“哦~,房大夫人是承认她做错事了。”
房大夫人抿了抿嘴,发现自己无论怎样说都是错的,干脆不说了。
宋时玥好似很理解她的难处,“可惜,不管他是不是水彤,她都得受刑并赔偿。而她很明显无力赔偿,所以赔偿的责任还是要落到房小姐身上,或者是房家?”
她可不想再给那丫鬟机会挑衅招惹事端,这一次,一定要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一个深痛的教训。
崔掌柜仔细检查了几样首饰,并没有发现损伤。
可是少夫人让他查了,那就必须得有。
手起手落之间,刚才差点掉落的几样首饰,便有了不同程度的损坏痕迹。
“少夫人,这个托盘里是一套玉饰,共有7件。现在有五件损坏,恐怕无法修复。”
“ 哦?这套首饰多少银子?”
“少夫人这套首饰,可是选用的难得一见的帝王绿玉石,精工雕刻而成。天下独一套,有市无价。少爷本是要拿去拍卖的,价高者得。”
宋时玥笑了,崔掌柜可真上道。
“哎呀,要去拍卖的呀,那可是定能卖出个高价的。”
房书蝶嗤之以鼻,能卖再高的价又如何?她不赔,就是不赔。
房大夫人心里却是一慌,先不说会不会赔偿,人家这是要狮子大开口了。
宋时玥问:“崔掌柜,这条首饰,计划起拍价是多少?”
“起拍价,白银五万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千两。”
“这样啊!那可有人给估过价?”
这是新品,还没有人给估价。
崔掌柜没有丝毫停顿,“回少夫人,因为是新品,只有仙人醉的东家见过,他一眼相中,愿意出价三十万两白银,给嫡女做嫁妆。”
仙人醉,那不是顾家的酒楼吗?
只是一般人不清楚。
宋时玥挑挑眉,“我那就是说,再有第二个人喜欢会出更高的价喽?”
“回少夫人,那是肯定的。”
房大夫人自是知道仙人醉酒楼的买卖有多好,齐东家愿意出三十万两,就说明那套首饰还能再加到五十万两。
哪个王孙贵族、官员的府里,能够一次性拿出那么多?
五十两啊!只有那些生意做的很大,家财万贯的商户才能拿的出吧。
房书蝶脑子里没有这些概念,房大夫人却觉得眩晕,希望宋时玥不要将赔偿的事,栽给庆丰公府。
宋时玥下面的话,却让房大夫人觉得被雷击了一般。
“既然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愿意出三十万,那就会有人出到一百万两白银。”
崔掌柜的眉头跳了跳,少夫人真敢说。
再一细想,竞拍嘛,什么可能都有,也不算夸大其词。
“少夫人说的是,那可是极品帝王绿,竞拍之下,只多不少。”
“就算一百万两银子吧。”
宋时玥很善良的对房书蝶说道:“房小姐,看在你是长宁公主嫡女的身份,咱们也算沾了亲,就不和你多要啦。一百万两银子,请尽快准备好。”
“宋时玥,你是得了失心疯吗?我是不会赔偿的。”
“哦,我只是说给你听。你会不会赔偿?咱们拭目以待。”
宋时玥笑道:“请你记住需要赔偿一百万两白银,也不用你下楼梯了,从你出品珍阁开始算息。”
“懒得理你,想银子想疯了,自个儿做梦去吧。”
房书蝶绕过赤影下楼,依然是没有招呼房大夫人一起走。
宋时玥趴在栏杆上,大声道:“房小姐。”
一楼的客人不少,房书蝶不得不恢复原有的温柔娴雅,停住了脚步,咬着牙,礼貌的询问。
“公主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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