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音闻声点头。
“放心吧晚晚,我一定会守护好安宁。”
宁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
可她无法选择活在哪个年代,那就拼了命,也要保护好小安宁!
药方很快写好。
沈听晚刚要放下笔,谢妙音轻声说道,“听晚,再给我开个绝育的方子吧。”
“我这身体你也知道的,不能再怀了。”
“可是二娘,所有绝育的方子,都伤身体……”
“听晚,我这破身子,再伤又能伤到哪儿去,还不如留几分心力,把安宁养大。”
谢妙音早就做出了决定。
就算沈听晚不给,她也会去外面找别的方子来。
她知道自己的状况,绝对撑不过第二次生育。
指望陆飞廷离自己远点,那是不可能的。
男人哪有肯常年吃素的?
倒不如及早做出选择,也能安安稳稳的,守着她的小安宁长大。
沈听晚想了下,不得不认同谢妙音的想法,“行吧,二娘,方子我可以开,但需要过段时间,你的身体养得差不多了才行。”
“好,辛苦你了。”
谢妙音听到了满意的答复,笑得眉眼弯弯。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沈听晚才起身离开。
走之前,她特意去看了眼奶娘带着的小安宁。
早产的她瘦瘦小小的,被裹在粉色的襁褓里,正睡得香甜。
沈听晚勾了勾陆安宁小小的手指,无声笑了。
这世上蝇营狗苟太多,只有在小生命面前,心灵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时间慢慢往前碾动。
不知觉的,已经又过了半个月。
谢妙音的身体已经将养的恢复了不少,气色红润,说话也比之前有力许多。
陆安宁看着没怎么长,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陆飞廷还是老样子,对谢妙音的愧疚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又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
真应了那句老话,狗改不了吃屎。
沈听晚终于下定了决心,给谢妙音开出了绝育的汤药。
她去送汤药那一天,天上刮着白毛风,冻得人手脚冰凉。
“二娘,你想好,这一碗汤药喝下去,以后你就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那对我来说是好事,不是吗?”
谢妙音仰头把那碗汤药灌下去,丝毫没有犹豫。
等喝完,这才优雅擦掉嘴角的药渍,淡淡笑道,“能求来安宁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至于别的,我已经不奢求了。”
沈听晚不忍心看谢妙音眼里的通透。
哪有人生来就通透的?
那是因为被伤得太深啊!
她连忙告辞离开,生怕被谢妙音看出她眼里的心疼。
有时候,无视反而是最好的安慰。
很多伤口,只适合缩在无人的角落里,独自舔舐。
等沈听晚走出司令府,发现陆沉霄的车还停在外面。
她连忙快步走过去。
陆沉霄已经下车,帮她拉开车门。
手里揣着的暖炉,已经塞进她的手心,“冻坏了吧?”
“不是说送我过来就去军营,你怎么还没走?”
沈听晚揣紧手炉,随口问了句。
“起了白毛风,我怕你被卷走,送你回去再忙军营的事,离了我,天塌不下来。”
陆沉霄启动车子,缓缓朝总督府驶去。
经过闹市时,前面拥堵的厉害。
沈听晚看着熙攘的人群,微微皱眉,“风大雪大,怎么街上这么多人?”
“你安心坐里面,我过去看看。”
陆沉霄说着,就推门下了车。
关门时,一股寒风吹进来,冻得沈听晚差点打了个寒噤。
这天是真冷啊!
再有一个月,就差不多又该过年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陆沉霄已经从人群里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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