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没有多说什么,开始在小院里走动。
她依旧不能出司令府。
只是尝试着跟负责接应的人联系。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好像真的被抛弃了,负责盯着她的暗桩应该已经撤了。
这个发现让她开心不已,眉眼里的算计淡了很多。
渐渐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每天早上,她都会按着二姨太的身份,去给沈听晚请安。
只是每次去了,都会被沈听晚打发回来。
婉柔那颗提着的心渐渐落回来。
她知道,沈听晚是真的没把当成死敌。
大雪这天。
婉柔终于找到了见沈听晚的机会。
披着红色披风的沈听晚,正陪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堆雪人。
婉柔没有走,而是在角落里支起了画架。
之前总统为了给她镀金,特意让她去西洋学过两年油画。
自从回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拿起过画笔。
眼前这副工具,还是她前天问顺手来送饭的王副官要的。
瓶儿警惕地盯着婉柔,低声提醒沈听晚,“夫人,那女人又来了,她怎么还不死心,非要缠着见你?”
“没事,她只是想确定下自己会不会安全,惊弓之鸟当久了,难免会这样。”
沈听晚倒是没在意,笑着团了个雪球,丢给瓶儿,“看招!”
冰冷的雪团砸在瓶儿手上,凉丝丝的。
瓶儿正哭笑不得,旁边的陆时寒已经撅起小屁股,也挖起一团雪。
然后学着沈听晚的样子,拍在瓶儿身上,奶乎乎道,“早!”
轻飘飘的雪根本没团好,顺着瓶儿的裤子滚落。
她有些哭笑不得,捏起一点雪,点在陆时寒脸上,“不是早,是看招!”
陆知雪捂着嘴咯咯笑起来,一小块积雪从海棠树枝滑落,啪嗒掉在她头上。
陆知雪吓了一跳,瘪了瘪嘴,哇的哭出来。
陆时寒愣了愣,捧着小肚子哈哈大笑。
下一秒,枝头上的积雪跟着掉在他头上,把他砸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陆知雪的哭声戛然而止,胖嘟嘟的手指指着陆时寒,咯咯笑出声。
弯弯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沈听晚和瓶儿相视一笑。
她们不知道,这温馨的一幕,已经被婉柔画了出来。
看着画纸上笑得分外开怀的四人,婉柔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她没有收起画架,转身走了。
瓶儿来到画架前,看着上面的自己,吃惊张大了嘴巴,“天,夫人,她在画我们!”
“这上面的我真好看,要是能永远这么年轻,该有多好啊!”
沈听晚走过去。
画架上的那张宣纸,已经涂满了油彩。
记录下了她和瓶儿正带着俩个小家伙一起玩的欢乐时光。
色彩饱满,惟妙惟肖。
就像前几天陆沉霄带她去过的照相馆。
那是她第一次照相。
西洋人拿着个黑黑的东西,对准他俩摁下快门,然后就进了一个小房子里,说是要冲洗胶卷,让她们稍等片刻。
当时沈听晚还很懵。
她耐心等了会儿,直到那人出来,递给她一张硬卡纸。
上面赫然是她和陆沉霄刚才偎依在一起的样子。
就跟眼前这张画一样,好像把时光给定格了下来。
“收好吧,就当是她的谢礼。”
沈听晚叮嘱瓶儿收好那张画,扭头看向已经走远的婉柔。
看来这位总统义女,已经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新生路。
也不枉费她和阿霄赌一把,之前跟总统府谎报了婉柔的死讯。
虽然总统府并没有震怒,甚至还派人送了不少礼物,说是给沈听晚压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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