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蠢材,我知道你一向偏心小儿子,你恨宴之,因为你生他时难产,伤了身子,你恨他,怨他。”
“可我没想到,你竟然恨他到这个份上,他一个堂堂侯府世子,你竟然给他娶了一个从五品小官的嫡妻。”
“你枉为人母,你简直是疯了。”
温氏扣着佛珠,眼里全是被冤枉的泪花,“娘,您真是太冤枉媳妇了,姜氏是他自己要娶的,怎么变成儿媳害他。”
“呵!你也是当了二十年主母的人了,宴之天天在国子监读书,他怎么会突然提出要娶一个女子?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信!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看出来?”
闻言,温氏不吭声了。
“你就是偏心,偏心的没边了。”
“宴之十岁就中了秀才,这放到哪一家不爱他?看重他?偏你一点看不到他的优点,眼里只有小儿子云洲。”
“凭宴之的才学,明年秋试必能高中,若是名次靠前,殿试再有进益,凭他一身才俊,再加上我们侯府相助,便是公主、郡主也要倾心。”
“我可怜的大孙子,偏遇上了你这个亲娘,只知道一味打压他,给他娶了一房毫无助力的亲事。”
裴老夫人拍着桌子心疼不已。
温氏嘀咕道,“那也是他自己愿意的,并非我强迫。”
裴老夫人气的倒仰,看都不想看温氏一眼。
“滚,滚回你的佛堂去,你不是喜欢念经吗,今天不念完法华经就别吃饭。”
“是。”温氏眼里闪过怨毒,退了下去。
“老太太,您说的太重了,大太太怕是要恨您。”裴老夫人身边最得用的常妈妈端着一碗清粥并几个小菜,从外边走进来。
世子的婚事瞒的太紧,可怜老太太直到他们成亲前一日才知晓。
星夜赶回,还是迟了。
“不管她,她也不是第一天恨我了,”裴老夫人气的肝疼,完全吃不下,“侯爷不是我亲生的,我不是她亲婆母,又一直压在她头上,她恨我不奇怪。”
说到此处,裴老夫人格外伤心。
她年轻时候也是难产生子,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她伤了身子,再也生不了。
所以把姨娘生的儿子过到自己名下,继承了侯府爵位。
“您是为她好呢,这么多年,都是您提点她,”常妈妈劝道,“大太太如今也当了婆婆,应该会明白你的苦心。”
“那可不一定,”裴老夫人对温氏没什么信心,“当年她和侯爷成亲的时候,我就不同意,皇商之女生了副小心眼,锱铢必较不说,还大字都不识几个。”
“女子无才不是德,那是外面说着好听的,这满京都的贵女,哪个不读书识字。”
“偏偏侯爷喜欢她,我又不是侯爷亲娘,只能认了,后来她生了宴之伤了身子,小丫环趁机爬了侯府的床,她因此恨上宴之,我也心疼她不容易,体谅她。”
“没想这几年,她越来越过分。宴之又有什么错呢,一味偏心小儿子,可怜宴之当时不过岁,被下人苛待,大冬天穿着薄衣,差点冻死,她也不管不问。”
常妈妈见她说的激动,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宽慰道,“世子小时候过的确实苦,全靠老太太疼惜,接到身边抚养,世子也争气,听国子监的老师说,他读书是第一等的好,便是那些文官的孩子也比不过。”
“所以我才更恨她给宴之胡乱娶亲,宴之以后是要继承侯府的,他越好,侯府就越好,偏温氏不知道这个道理。”
“我看世子,不像是想借助亲事的样子。”常妈妈想了一下裴宴之平日的行事风格,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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