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没规矩了,这里是伯府又不是姜府。”

    伯夫人连忙追上去,姜舒绾不着急慢悠悠的走。

    等她到了姜瑶院子门口,老远就看见姜瑶骑在李嬷嬷身上打她的嘴巴。

    “你这个老货,你竟敢锁我院子。”

    “你是什么身份!”

    “你简直该死!”

    姜瑶几巴掌直接把李嬷嬷扇成了猪头。

    李嬷嬷“哎哟”“哎哟”叫唤着,一边躲一边想把手里拳头大的锁藏起来。

    姜舒绾瞟了眼姜瑶的院门,在看了一眼锁。

    便知道伯夫人要扫的尾就是她把姜瑶院子锁了的事。

    裴老夫人和一众族亲让她教姜瑶规矩,但没叫她锁门。

    如此,倒是有点过分了。

    “你怎么做事的!”

    “这点事都做不好!”

    伯夫人直接踹了李嬷嬷一脚。

    她都提前让李嬷嬷过来了,怎么还能被抓着。

    李嬷嬷痛呼一声,更恨姜瑶了。

    她是伯夫人身边最得用的,有的是脸面。

    若不是姜瑶纠缠她不让她走,她怎么会挨骂。

    “夫人,都怪奴婢不好,奴婢知道亲家太太过来了。”

    “就想着这样的好消息定要叫少夫人知道,谁知道下夜守门的老婆子吃醉酒把锁二门的钥匙挂少夫人门上锁着了。”

    “奴婢刚开了锁,少夫人就对奴婢又打又踢。”

    “奴婢真是冤死了!”

    李嬷嬷哭啼啼的叫冤,随便躲到了伯夫人身后。

    “原是如此。”

    “姜瑶你就别生气了,我替你处理了守门老婆子就是。”

    李嬷嬷这话真是相当老辣,直接把锁门的事怪到老婆子身上了。

    将她和伯夫人全摘了干净。

    伯夫人也借坡下驴,顺着李嬷嬷的话把罪责怪到莫须有的老婆子身上。

    “你胡说,明明是你这个老巫婆故意锁的我。”

    “还锁了好几天!”

    姜瑶摇摇欲坠的站起来,她一脸病容,气喘吁吁。

    年轻人底子好,生着病都有几分力气。

    只是她将李嬷嬷这么打了一顿,全身力气也用的差不多了。

    “娘,你来帮我了?”

    “娘,我不是让您找玉郎过来,怎么不见他……”

    姜瑶也看见宋氏了,连忙奔过去,又到处去找裴泠玉的身影。

    却看到姜舒绾。

    她愣了一下,下一瞬间就往门里躲。

    她向来和姜舒绾攀比,怎么愿意让她看见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

    “娘,姜舒绾怎么来了?她怎么来了?你怎么把她请来了?”

    姜瑶羞愤莫名,一边拉着宋氏进屋,一边连忙叫丫头给她整理头发穿衣服。

    这两天裴泠玉有事都不在府里。

    不知道伯夫人不跟她炭,让她冻病了。

    她便叫贴身丫头出去找宋氏报信,让她派人把裴泠玉找回来。

    到时候看到她这副样子,裴泠玉还不心疼死。

    只要裴泠玉跟她一条心,她不信斗不过伯夫人。

    “我找他?我哪去找他?”

    “你跟我说的他以前常去的书社茶楼我都找遍了,连个人影也没寻着。”

    “我听说他和一些贵族子弟,去郊外冬猎去了,不知道好久才回来呢。”

    宋氏一肚子气。

    她何尝愿意让姜舒绾看到她们母女狼狈的样子。

    只是寻不到裴泠玉,她又怕姜瑶熬不住伯夫人磋磨,才舍下脸去求姜舒绾。

    “玉郎去郊外冬猎了?”

    “不可能啊,玉郎明明说是和一群同窗读书去了……”

    姜瑶愣了一下。

    大年三十团完年,裴泠玉就说约了几个同窗一起读书。

    她多没想,后来裴泠玉一连几个晚上没回来。

    她就想是不是他们一起读书效果好,所以就留在那边了。

    当妻子的,夫君上进,她欢喜还来不及。

    怎会阻拦?

    只是伯夫人趁机锁院子又不给她炭,吃食也是残羹剩饭。

    只叫她生了病。

    这个时代生病可是会死人的。

    她心里害怕才叫贴身丫环出去报信,让母亲派人去寻裴泠玉。

    既能叫她解了困境,又让伯夫人的恶毒叫裴泠玉知道。

    到时候伯府还不是她说了算……

    可宋氏却告诉她,裴泠玉和一群人出去玩耍了。

    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玉郎明知道伯夫人针对她,怎么可以丢下她出去打猎呢。

    还几天都不回来。

    玉郎可不是那样的人。

    现下也不是和母亲争辩的时机,姜瑶一边穿衣,一边道。

    “寻不着玉郎,您也不该叫姜舒绾来啊!”

    “您就不能去请老太太吗?”

    “老太太?你以为我是谁?我能见着裴老夫人?”

    宋氏都无语了。

    裴老夫人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说见就见。

    而且就算见了,裴老夫人也没可能亲来。

    她求姜舒绾还快一点。

    姜瑶心中顿时憋屈冒火。

    “您求她有什么用,她又不中用……”

    回门那天姜舒绾和裴宴之相敬如宾的样子,她又不是没看见。

    姜舒绾不得裴宴之喜欢。

    她在侯府能有地位?

    不过也是个被磋磨的小媳妇罢了!

    “傻丫头,你真是猪油蒙了心。”

    “你还做梦啊?”

    “什么侯府是个虎狼窝,根本和你说的不一样。”

    宋氏连忙把她进侯府的所见所闻说给姜瑶听。

    “你是没亲眼见着,你大姐姐过的可舒心气派了。”

    她一边说一边气的拍胸口。

    天老爷啊!

    这种好日子怎么叫姜舒绾过上了。

    可气死她了!

    姜瑶都懵了。

    族宴上姜舒绾确实出了风头,让裴老夫人喜欢她。

    可是送海珠是怎么回事?

    那海珠她知道,是裴老夫人珍爱的嫁妆。

    上一世,温氏眼馋的很,旁敲侧击几次裴老夫人都没给。

    姜舒绾只在族宴上表现了一回,就给她了?

    不能吧!

    还有侯府那些家生子,对姜舒绾那般有礼?

    她一听一个不信。

    姜瑶想着已经穿戴齐整。

    另一边,伯夫人和姜舒绾也进来了。

    两人笑着相谈甚欢。

    “倒叫世子媳妇见笑了,一个老婆子喝醉了酒,竟将府里少夫人的门给锁了。”

    “世子媳妇你放心,我已经将她打发到庄子上去了。”

    伯夫人对姜舒绾陪着笑脸,她说着进了屋,看见脸色不好看的宋氏便亲热的一口一个亲家母。

    全然没有最开始的冷淡无视。

    变脸这门艺术,真是早早就发扬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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