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二小姐的脾气,她不得把伯府给掀了?”
青杏在屋里打转,伯府侯府连着亲,姜瑶与姜舒绾还是姐妹,姜瑶发疯把伯府掀了,那不得连累姜舒绾?
青杏焦急无比,每日都在注意伯府那边的动静,不知为何,那边仅是一点响动都没有。
如此,青杏非但没安心,反而更加担忧。
惴惴不安的,时不时就要去望一望伯府。
她这个样子,只叫姜舒绾也忍不住担心起来,恰好遇着伯夫人的生辰,不是整数便没有大办,只叫了亲戚聚一聚。
姜舒绾亦在受邀名单中,裴老夫人没去,老人家上次叫老伯爷气病了,如今还没好全,只叫姜舒绾带着礼物过去。
“太太。”
“哼!”
见姜舒绾跟在自己身后,温氏冷哼了一声,带着掌事嬷嬷、库房嬷嬷直往前走。
姜舒绾也当没看见她眼中的嫌弃,慢悠悠的跟着她进了伯府。
一屋子亲戚都是熟悉的,互相寒暄过后入桌吃席。
吃席的时候,姜舒绾特意看了姜瑶一眼。
姜瑶闷声吃饭,见着她也没像公鸡一样竖起眼睛要攻击,连讥讽的话也没有一个,跟往常的样子大相径庭。
果然是受刺激了。
上一世,姜瑶一边受温氏折磨,一边听着外边流传的裴泠为了她如何醉酒,如何生不如死,只叫她感动的满心满眼全是他。
重生回来,姜瑶更是没有丝毫犹豫投向了裴泠玉的怀抱,现下不过半年的新婚燕尔,就叫别人插足,姜瑶会怎么发疯,便是她也不知道。
那两个貌美丫头,姜舒绾也看见了,一个叫怜香一个叫怜玉,跟在伯夫人身后侍候左右,裴泠玉的目光时不时会扫过去。
她们原是江南望族的家生子,生了攀高枝的心,被主母打发卖到上京,不然像这样年纪的大丫头,生的还美,一般不会在市面上流通。
姜舒绾看了一眼她们就收回目光,饭毕,一行人移到院子里听戏。
因是亲戚,没有外人,裴泠玉便跟伯夫人一起坐在女客里,点戏的时候,戏本子传到裴泠玉手上。
“大爷想看什么戏?”
叫怜香的丫头将戏本子递给裴泠玉,收回手的时候,她手指好像碰了裴泠玉一下。
裴泠玉手指动了动,心里像被羽毛骚过,他朝后看了眼,发现姜瑶不在,压着声音轻声问,“姐姐想看什么。”
“大爷问奴婢做什么,夫人的寿席,当然是点夫人爱看的。”
“我娘爱看的早就点了,我又不爱看戏,我点一出姐姐喜欢的吧,姐姐来伯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府中看戏吧。”
怜香一听他这么说立时犹豫了,她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他们,捏着嗓子小声道,“便点一出牛郎织女吧。”
“牛郎织女?姐姐是织女?”
他这话说的暧昧,只叫怜香红了双颊,下一秒脸上一痛,多了一个巴掌印。
“小娼妇,凭你也敢勾引我的夫君,你算个什么东西,下贱的破烂货,以前在江南也不知道被主家怎么玩烂了玩透了,被主母发卖还不知道悔改,天天想攀高枝,没有尊卑的下贱货,我他妈打死你!”
这是姜舒绾第一次见姜瑶这么骂人,各种污言秽语张口就来,只叫一屋子人都震惊的看着她。
姜瑶才不管这些,她看见裴泠玉与怜香打情骂俏的说什么牛郎织女,她心翻涌的怒气全都涌了上来,她尖叫一声“我撕烂你这个妖精的脸”就扑上去骑在怜香身上一顿输出,打的怜香哇哇大叫,又掀了戏台,指着伯夫人一通骂。
“为老不尊的老东西,一点长辈样都没有,丈夫才出了家,就急着往儿子房里塞人,有你这么当婆婆的吗,处处看我不顺眼,我碍着你什么了,不要脸的老巫婆,怪不得公爹出家都不要你,恶心透了烂透了 !”
最后,赤红色眼睛落到裴泠玉身上,顿了一下,眼泪滚滚。
“负心汉,你对得起我吗,我杀了你呜呜呜呜呜——”
伯府的闹剧正式打开序幕,这次不同以往,以往是伯夫人、姜瑶互相对骂,裴泠玉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回姜瑶推开伯夫人,指甲全往裴泠玉脸上招呼,挠的裴泠玉满脸血痕,当着众亲戚的面,裴泠玉是一点小伯爷的面子都没有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别打了——”
他闪躲着,姜瑶不依不饶,裴泠玉出手推了姜瑶一下。
“够了!”
姜瑶没想到他会推她,一时不注意被推的跌坐在地上,指尖杵在地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傻呆呆的看着裴泠玉,还有他身边的怜香。
怜香扑在他身上用帕子给他擦伤口,两人离的如此近,裴泠玉竟没有推开。
剩下的姜舒绾没继续看了,她自回了侯府。
裴泠玉开始露出花花公子的面目,姜瑶肝肠寸断,她这边裴泠玉就跟木头一样,油盐不进,也叫她烦忧的很。
“小姐,世子来了。”
一天下午,裴宴之来了。
“世子来了?”
“世子快请进。”
春娇、媚雪一听裴宴之来了连忙去迎,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殷勤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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