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是无用。

    掩下心中的愤恨嫉妒,姜瑶扬起嘴角迎了上去。

    “玉郎~~~”

    她声音娇软,面容艳丽,额间还点了红色花钿,更衬她的肤白如雪,整个像朵花儿一般娇美。

    此刻整个人倚在二门上仿佛一只勾人的美女蛇,裴泠玉顿时骨头软了,其他地方硬了。

    他和姜瑶最开始房事也是和谐有趣,只宠溺了怜香怜玉才知道床上还能那般快活。

    怜香怜玉刚刚怀孕,不方便侍候他,倒是有两个通房提上的小娘,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候左右自然深得他心。

    只是颜色终究是差了些,床上也很放不开,比起怜香怜玉差很多,容貌上更是不及姜瑶三分姿色。

    而且,他和姜瑶还是有感情的。

    此刻姜瑶娇滴滴,媚眼含丝的看着他,只叫他心猿意马,口干舌燥,想些起有的没的。

    “咳咳。”

    裴泠玉尴尬的咳了两声,他微微侧身不叫她发现自己下身的变化。

    “叫我做甚!”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玉郎~”姜瑶给贴身丫头使了一个眼神,丫头会意立刻带着下人把附近几条小路封锁了,不叫人过来打扰他们。

    “玉郎,你还生我的气吗?”

    见她眼巴巴盯着自己,裴泠玉依旧冷着脸,“我哪敢生小伯夫人的气,小伯夫人好大的威风,一生气可是连我都照打不误,还有怜香怜玉两个,要把她们肚里的孩子都打掉。”

    说到这个他脸上更冷,身下的火都消退了几分。

    “玉郎,我错了,我、我、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为我好?你要打杀我的孩子还是我为好?我膝下可是一个孩子都没有!”

    “玉郎误会了!正是因为伯府人丁单薄,我才更重视伯府的子嗣啊,我听说怜香怜玉是江南世族赶出来的家生子,极不安份,见天的勾引家主,才叫主母发卖到上京,这样的下贱货才到我们家几天就怀了孩子,这也太巧了,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你的……”

    裴泠玉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休要胡说!”

    怜香怜玉怀的是不是他的孩子,他还是知道的。

    只是怜香怜玉侍候他的时候,确实不是完璧之身……

    顿时,他就有点膈应了。

    倏地,裴泠玉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扯着摇了摇,抬头一看是姜瑶眼中含着晶莹的泪花,像是被欺负了一般,委屈地望着他,那眼神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玉郎,我备了酒菜,你要来吗?”

    “玉郎,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不拈酸吃醋,我一定好好待怜香怜玉,把她们当我亲妹妹一样疼。”

    这话听着舒心,不过想起姜瑶刚才的话,裴泠玉淡声道,“你自己知道错了就好,只是倒也不用把她们当亲妹妹,你是伯府的少奶奶,还是上京第一才女,她们能侍候你也是她们的荣幸。”

    我就知道男人就没有不在乎女人第一次给谁的。

    怜香怜玉两个失了贞洁的贱货也配和她争,不自量力!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好啊,那就说定了,改明儿我让她们给我敬妾室茶。”

    姜瑶笑颜如花,一边说一边还去扯裴泠玉的袖子。

    “玉郎,那酒什么时候喝啊,再不喝酒菜都凉了……”

    “现在就去!”

    裴泠玉一挥手,兴致大起,揽过姜瑶的水蛇腰就往她院子里去。

    浊酒只下了几杯,好久没有亲热的两夫妻就又滚到一起去,青天白日,被浪翻滚,姜瑶双腿紧紧锁着裴泠玉的腰。

    问题不大,她在伯府的窘境只是一时的。

    她是正室娘子,出身比四个贱人高。

    她还会硝石制冰。

    夏日里冰多贵啊,硝石制冰又没几个成本,她非得赚大发,到时候伯府都要捧着她,还有姜舒绾,她都得比过去。

    还有。

    姜舒绾怕是被男人疼爱的滋味都没尝过吧?

    嘻嘻。

    赚那么多银子有什么用,年纪轻轻守活寡,还是两辈子活寡。

    快意啊!

    当真快意!

    想到这些,姜瑶心里舒爽的不行,叫的也越发大声。

    裴泠玉被她叫的虎躯一震。

    “好瑶儿,再叫大声点,为夫喜欢听……”

    浪语不断,伯府另一边,伯夫人正和她贴身侍候的李嬷嬷说话。

    “姜瑶那个小贱人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说起印子钱。”

    “不知道,莫不是她听见什么风声?”

    “她整日待在家中,只知道捏酸吃醋,她能听到什么的风声。”

    “那夫人,我们还要继续投钱吗,之前我们已经投进五万两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不是冬天日子难以过继,借印子钱的人越来越多,利息也比以往高了两成。”

    “又高了两成?”

    伯夫人嗓音尖锐的拔高了声音,印子钱日息三厘,一还三,利滚利,年年翻。

    她放印子钱赚了很多钱,没想到利息又高了。

    “那你还犹豫什么,再放一万银进去……不,你先去打听一下我那个好嫂子温氏,看看她放了多少钱,姜瑶这个小贱人我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说印子钱我心里有点慌。”

    伯夫人抓心挠肝的,她隐隐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为什么,等李嬷嬷再次回来的时候,这股不安立刻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什么!”

    “温氏放了近二十万两,她疯了,她嫁妆不会全填进去了吧?她以前从不放这么大的数额啊。”

    “太太,您说侯夫人是不是缺银子啊?”李嬷嬷一边给伯夫人捶腿,一边猜测道,“侯夫人当年嫁进侯府的时候,陪嫁五十万两银子。”

    “去年侯府大姑娘裴景小姐高嫁刘国公府,她怕裴景小姐被看不起,除了府里出的嫁妆,又另给了裴景小姐三十万嫁妆银子,只叫裴景小姐风光大嫁。”

    “这些事太太也是知晓的,奴婢还听说前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缘由侯夫人掏了十万两银子给侯府公中,这样算下来,侯夫人估计手里也就二十万两银子,现在她嫡出的二爷裴云洲少爷,年纪也不小了,要相看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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