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总,我是苏洛,大约两个小时之前,我从你那边拿走了两套新研发的化妆品,是正品还是假货?”
“咦,你是……苏洛小姐?”
薛总的语气,很是恭敬。
管优彤面色微微一变。
苏洛一脸淡定,应道:“对,是我。请回答我刚刚的提问。”
“当然是正品。你刚刚从我手上拿走了两套,是我亲手装的,怎么可能是假货?怎么,有人在怀疑这是假货?谁的眼光那么烂呀?真货假货都分不明……我薛菲,可以在此郑重说明,任何人都有可能在外头倒卖流光的假货,但是,苏洛绝对不可能……”
语气是何等的激烈。
态度是何等的肯定。
啪啪啪。
管优彤被狠狠打脸了。
她的脸,肉眼可见地涨红了。
但她不信邪,忙凑上去问道:“可薛总,不对啊,刚刚你说没卖出去呀?”
“是没卖出去,那两套是苏小姐过来拿的特级货,是专门拿来送人的。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所以哪来卖一说?这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管优彤丢人丢大了。
“谢谢薛总为我证明。挂了。”
苏洛把手机挂了,扔了回去。
管优彤接住,脸上那是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到不行。
楚思思心头也是万分郁结,本以为今天能让苏洛把脸丢个精光了,结果呢,竟是管优彤败下阵来,亏得她刚刚没做那出头鸟,否则,现在难堪的就是她了。
“这位小姐,刚刚你怀疑苏小姐送假货,事实证明,是你不识好货,对于你这种冒昧的行为,我表示强烈的谴责,现在,我希望你郑重向苏小姐道歉……”
傅渊一直在冷脸旁观,并且有力地给苏洛撑起了腰来。
管优彤从小就娇生惯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但凡她想得到的,什么都能手到擒来,可是两年前,她看上了顾行川,顾行川却娶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哪怕她闹自杀,顾行川都没改初衷,如今,要让她向这个她恨之入骨的情敌道歉,那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凭什么让我向她道歉?”
管优彤沉下了俏脸。
“就凭你在我的宴会上,对我的客人无礼了。管小姐,你可是管氏家族的千金小姐,管氏最讲是非对错。家教严厉。今日你若不道歉,传出去,管家人在外仗势欺人,对管小姐的名声来说,真的会很不好听。”
傅渊威胁着,面色也冷了几分。
顾行川则看了一眼这个为自己妻子仗义执言的男人,以前的傅渊是个花名在外的男人,自从结婚,他满心满眼全是他太太,再不曾搞过绯闻。
这样一个男人,最近不光做了苏洛的代理律师,还这么护她?
难不成,他看上他老婆了?
大明星谢欢是明艳耀眼,但是,苏洛身上另有一种傲然英气,这份英气,出狱后更重了。
自己的老婆,却要被别人来护,他不爽了。
很不爽很不爽。
于是他淡淡扫了一眼婷婷静植的女子,也开始攻击管优彤:
“管优彤,公开场合,没有任何真凭实据,造谣他人造假,这个行为已对他人造成严重的名誉影响,请你马上向我太太道歉。”
声音是何等的锵铿有力,正义凛然。
苏洛有点惊讶:
这次,顾行川居然选择维护她了?
而且还公开承认她是他太太?
他脑子没坏掉吧!
楚思思好气,顾行川他疯了吧,竟当众承认苏洛是妻子,四周那么多人看着呢,这样一来,她不清不楚的,算什么?
管优彤则狠狠地咬了一下薄唇,心头被一团怒火搅得要炸裂了,但她作为淑女,却又不能拂袖而去,到时,她的名声就完了。
算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大女人亦当如此。
深吸一口气,管优彤看向苏洛,面无表情地鞠了一个躬:“对不起,今日是我没弄清楚真相,公开说你造假,是我行为不当,我,管优彤,在此郑重地向你苏小姐道歉……”
苏洛一脸平静,淡淡道:“管小姐,你的道歉,我不接受。请你以后离我远远的。”
堂堂管家掌珠,向一个劳改犯道歉,最后竟还受她的折辱,管优彤气得脸蛋抽了好几下,因为这是傅渊的地盘,她没发火,只能忍着说道:
“傅先生,您看到了,我道歉,她不接受。我也无可奈何。”
傅渊淡淡点头:“她当然可以不接受,这是她的自由。管小姐可以自便了,但我也不想再见到你。所以,今日宴会,请管小姐不要再多生事端,谢谢。”
这种驱逐,绝对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管优彤压着内心的愤怒,在旁人的指指点点当中转头离开,气得双手捏成了拳头。
走了几步,她回过头沉沉盯视了几眼。
不得不承认:苏洛长着一张特别英气的狐媚脸,虽然穿了一身很素雅的礼服,但是,却把这个女人衬得格外的大气,整个人的气质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嗯,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礼服是限量版,不是几万能买到的,需要几十万,并且得走关系,才有可能拿到。
就凭苏洛,刚刚从牢里出来,名下没几两碎银,根本买不起这种礼服,而且,她听说了这款礼服,一早就被一个男人订走了。
她想了想,躲到边上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调查这礼服到底是谁买订的。
绝对不可能是顾行川。
那个男人是军人出身,思维模式没有给女人准备首饰和礼服的习惯。
“查到了,是傅先生订的。”
呵呵!
果然啊,傅渊和苏洛当真勾搭在一起了。
这就和她所掌控的那些信息彻底圆上了。
苏洛就是傅渊的旧情人。
哼,男人啊,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可怜的谢大明星,竟被自己的男人耍得团团转,所以,回头她一定要揭穿这个女人的丑陋嘴脸。
“顾总,那边聊聊?”
这一头,傅渊忽然把注意力落到了顾行川身上。
他二人,一个是南方的名律,一个是西部的富商,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里,皆是骄子,皆发光发亮。
如今遇上,双方都有和对方进一步接触的意愿,互相看对方的眼神皆透着深深的掂量。
“傅律请。”
两个人走向无人处的阳台。
傅渊作为东道主,取了一杯酒给了顾行川。
阳台,自行一方天地。
二人对面而坐。
“傅律,我好奇,我太太是怎么请动你当她的离婚律师的?大家都说,傅律的时薪,高到吓死人。”
顾行川摇着酒杯,目光深沉,犀利:“我太太选择净身出户,也要争得抚养权,她想怎么支付傅律那惊人的律师费?”
傅渊扬起剑眉,眼神深不见底,有精光在暗转,透出了一丝邪气,而后扬了扬酒杯,喝了一口,一字一顿落下一句:
“放心,我不收她钱。
“老情人请我帮忙打官司,我肯定得帮,毕竟曾经相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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