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晚上折腾得太厉害了,清早,顾行川醒过来后,发现苏洛缩在那里睡得特别沉。
她睡觉的时候很乖。
不会翻来覆去。
入睡是什么睡姿,只要不吵她,醒来还是什么睡姿。
微微蜷缩身子,双手抱胸,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态。
这从心理学上来说,是从小缺乏安全感所导致的。
睡着的她,很甜。
脸蛋红扑扑的。
睫毛好长。
唇色粉嫩。
就像小朋友。
特别的惹人喜欢。
顾行川看了好久好久,并轻轻咬了咬她的唇。
q弹q弹的。
她唔了一声,没醒过来,只是把他拍开了。
这一耳瓜子。
很轻。
就像小猫挠痒痒。
挠得他心里一片温软。
没再吵她。
他想下床。
她醒了,翻身把他抱住了,娇娇软软唤了一声:“早安,老公。”
四个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但组合在一起,由她这嗓音嗲嗲地喊出来时,他还是被电到了,都没过脑子,就把人搂进怀。
“早安,老婆。”
这个称呼,让人实在是喜欢。
他亲了亲她的短发,香香的,能让人沉迷。
她闭着眼,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脖颈间,热气吹在他肌肤上,鼻腔内全是她身上的香气。
这香气,就像情药,令他的身子迅速起了反应。
手悄悄探进了睡衣。
指间细腻的触感,令他脑子发昏,呼吸发紧。
“不要。累。”
她突然闷声笑出来了,眼没睁,唇角弯弯:“顾行川,你的意志力怎么这么差,我都没做什么,你就在想了……之前,我还以为你对女人不感兴趣,原来是个闷骚……”
闷骚?
顾行川的目光深了深,吻了下去。
那就骚给她看。
她闷声笑:“顾行川,你别这么疯。”
他不管。
继续疯。
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顾行川的手机响了。
唉!
真是煞风景。
昨晚上,他关机了,不想被打扰,但就刚刚,手机到时间已经自动开机。
“别闹,快去接电话!”
她娇娇咬唇,眼神拉丝,娇喘带魅,令他脑子没办法正常思考,又狠狠亲了一下,他才翻下去,拿起了手机。
是母亲的号码。
顾行川转头看了一眼闭眼在轻喘的妻子,下了床,接通了:“喂……妈,怎么了?”
“顾行川,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母亲带着哭泣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显得前所未有的严厉。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三个“为什么”,带着深深地控诉,比任何时候情绪都要愤怒。
就因为他关机?
母亲真的是越来越没边界感了。
他微微蹙眉:“我晚上关机了。”
母亲又歇斯底里叫了起来:
“你是不是和那个贱女人在一起,是不是?顾行川,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死,你才会和那个女人分开……”
那扯破喉咙似的尖叫,在向他宣告,好像,苏洛又招惹她了。
可明明苏洛已经好几天没见她了。
母亲又在发什么疯?
怎么一有事,就把那些莫名其妙的责任往她身上按?
边上,父亲在那里安抚:“老婆,你冷静一下,心脏会受不了的……行川,你快来医院,思思自杀了,正在急救室……搞不好,你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楚思思自杀?
顾行川打了一个激灵:“知道了,马上过来。”
挂下电话,他转头看床上,苏洛慵懒地坐了起来,正冲他浅浅笑着,歪头问道:
“谁找你?”
“我妈!”
“哦,那你去吧!我继续睡觉。”
她打着哈欠,选择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又想去会周公了。
顾行川转身去换衣服,出来时却发现苏洛坐了起来,歪着头问:“你妈在医院,我一直不去看望,当真合适?”
“你去了会吵架,只会闹得不可开交……乖乖睡个回笼觉!”
他过来撸了撸她的头发。
她环住了他的腰,轻轻叹道:“那你夹在中间,岂不是要难做人了?”
“慢慢调节!先冷处理一下!”
“好!”
她想不起以前的事,那就先冷处理——顾夫人很难搞的,她不想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从小到大,她几乎不做让自己受委屈的事。
嗯,继续睡吧!
天塌了就塌了,大不了一起死。
顾行川坐进车里后,就给阿未去了电话。
阿未一接通,就先道歉:
“先生,昨晚上出了大事,对不起,我又失职了!”
顾行川没怪责,只道:“详细说一下前因后果。”
阿未:“昨晚上七点左右,单单要下去散步,思思小姐陪着,我和另外两个也暗中跟着。就在儿童休闲区那边玩了一会儿。
“有一个儿科的家属,因为刚刚从医生嘴里知道他儿子要做一个手术。这手术前前后后得需要80几万。不做就会死。
“这个病人家属家境不好,老婆死了,老母生病,为了把救命钱让出来,割了脖子刚过世。
“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冲出来抓了小单。
“我虽然把小单救了下来,但是思思小姐被带走了。
“老顾总不让报警,让我等电话。这期间,我向您打了很多通电话,但您一直是关机状态。
“我们等到了半夜,思思小姐被一对夫妻送来了医院——她昏迷了。”
顾行川听完问:“什么原因导致的昏迷?”
阿未迟疑了一下回道:“撕裂出血。被多人侵犯导致。”
顾行川惊到将车子来了一个急刹车,对着路口那红绿灯,心脏突突突乱跳了好几下:
被侵犯?
多人?
他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心脏狠狠被刺痛了。
这对于一个姑娘而言,得有多残忍。
耳边,阿未还在说,“那个疯子,找到了,逃去乡下的时候,他出了车祸,当场昏迷,所以,作案人员不是他。具体对方是什么人,目前无从知道。
“当时思思小姐被送回来时浑身上下湿透了,体内也没验出任何男人的精液。身上的指纹也已被河水冲洗干净。
“如果是偶然事件,作案人员不可能随身戴套。所以,我认为这应该是有人蓄意在报复。
“思思小姐从急诊室出来,人就清醒了,但她一个字都不说,只是抱着单单在哭,后来和单单睡在一张床上,没人敢打扰。
“天亮时候,单单发现思思小姐不在床上,他上厕所,发现思思小姐割脉了……”
蓄意而为?
难道是那个一直想要害楚思思的人吗?
他思来想去,不得其解——楚思思心底纯善,从来不会去故意伤害别人,是谁要这么害她?
抵达医院时,楚思思刚刚从急救室内被推出来,嘴里不断地哭着叫着:“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我没脸再见行川了……我没保护好自己,我被弄脏了。干妈。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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