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萱别怕,细细养上一年不一定会留疤。就算留了疤上了珍珠妆也瞧不见了。”

    徐芷萱压根没管脸上的伤,眼睛里有着不同寻常的色彩。

    “娘,我们家要翻身了。”

    国公夫人愣了一下。

    崔氏也跟着说,“对对对,会好起来的。”

    徐芷萱接着说:“竹心告诉我的。”

    崔氏诧异地看着婆婆,不是说伤小妹的就是竹心吗?

    “孙悟空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后跟唐三臧去西天取经,最后成了佛。竹心说徐家和孙悟空一样被压了五百年,岂不是马上就翻身了。”

    国公夫人:“……”

    嫂嫂崔氏:“……”

    “真的,不骗你们。再过两天就有转机。”

    “这也是竹心告诉你的?”

    “当然了,菩提老祖打着孙悟空后脑勺三下是要半夜三更传他法术。竹心踹了我两脚应该是说两天后有转机。所以娘和嫂嫂不用担心,我们安心等着就是。”

    国公夫人:“……”

    她不懂女儿的精神状态。

    崔氏:“……”

    她主要是不了解孙悟空。

    天牢这一边

    竹心回到她的专属牢房,见王远在里面坐着。王远接过番子手中食盒放在桌子上,王远打开食盒要把里面的饭菜拿出来。

    竹心止住他的动作,只从食盒里拿了两壶酒。

    “又不饿了,要喝吗?”

    王远接过一壶。这酒壶不大,大概是半斤的量。他尝了尝里面是果酒,充其量算是有酒味的甜水罢了。

    竹心顶着珠冠靠着墙,喝了一口酒,嘴里嘟囔着:“大人有什么事赶紧说吧,奴家有些困了。”

    王远走到竹心旁边,也同样靠着墙。

    “怎么一直用左手,可是右手受了伤?”

    竹心一下子不困了。

    “这不是第一次伤人没经验嘛?人是伤到了自己也伤到了,真是划不来。”然后一脸关心的问道,“大人的腿怎么了?”

    王远行动如常,只是刚起身时顿了一下。

    王远笑意不达眼底,“茶杯今天许是跟咱俩有仇,就喜欢伤咱俩。”

    “那岂不是同病相怜?”竹心说完又正色道:“外面什么局势,需不需奴家要帮忙?”

    “以袁相为首的文官在向东厂施压,明日加开早朝要日日汇报徐国公府案的案情进展。小姐可有妙计?”

    竹心仿佛听不出王远的嘲讽,还一本正经的点头,“容我想想。”

    一个小姐身边的丫鬟知道袁相是谁吗?知道文官为何站在徐家这边吗?知道加开早朝意味什么吗?还容我想想。

    “你伤了她的脸,毁了徐国公的名声。最后没人会感谢你,他们只会恨你。”

    王远料想到竹心不会惊慌失措,等着她自证或是拿言语搪塞他。

    竹心一拍脑门,“想到了,请大人让人备好纸笔,我给大人写一份供词。”

    笔墨备好后,竹心提笔,因握笔姿势古怪,王远才看清竹心的食指有道极深的伤口。

    洋洋洒洒几页纸,竹心几乎是一气呵成的。

    “大人,我的字有些丑可找人誊抄一遍。袁相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如今他们的核心人物在沈学士。沈学士一倒,余下的不成气候。”

    王远接过供词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最后看了一眼竹心。

    要不是竹心的过往被扒的干净,王远都怀疑她是哪儿的密探细作。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的?”

    “我徒弟小满是院子里的跑腿传话,和各房的人都熟悉。我在外院吃得开,在二少爷、三少爷面前也有几分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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