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我们说道竹心和魏二爷异口异声地说道,“龙脉。“与“和氏璧。”

    魏二爷冷笑了声,“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你还想骗我。”

    竹心心想事到如今,谁能骗得了你?除了你自己这个颠公。

    竹心大声反驳道,“怎么可能是和氏璧?传国玉玺不就在皇城当中,我还出来找什么?”

    《史记》记载,秦王政命玉工将宰相李斯书写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鸟虫形篆字雕刻在和氏璧上,作皇帝的玉印。

    这么多年朝代更替但传国玉玺一直没换过,就是那和氏璧。

    魏二则却成竹在胸。

    “你不用装了,当年曹丕篡权逼献帝禅让时根本没找到和氏璧。只是让人仿照了一个装模作样罢了,还让人刻下‘大魏受汉传国玺’,  真是可笑。之后的华夏分崩离析便是统一也不长久。”

    “你说的不对,唐朝就统一了,历经多代,何其昌盛。”

    “李唐算什么?那是鲜卑人的血统。只不过找人改了运道才得了这么多年江山。”

    原本查到竹心是关羽后人再加上《四十二章经》起源于汉,他心中隐隐有了这个猜测却不敢肯定。见竹心一直反驳,魏二也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若他猜的不对,竹心应该顺着他的话说才对。

    竹心想给魏二爷颁个奖,年度最佳编剧奖。

    竹心的灵感当然是来源于《鹿鼎记》。而且龙脉还是很好弄的,这么抽象的东西说它是啥不就是啥吗?

    现在魏二爷坚持认为藏宝图里面的是和氏璧,她上哪给他弄个传国玉玺去?

    竹心又一会薅头发,一会搓脸,放在众人眼中更像是心虚的表现。

    “咱们先别提地图里的东西了,你现在地图还差一块,你不可能找到那块地图。”

    竹心好像又找到了场子,站起身来。

    “地图你差一块,凑不上也没用。不如将地图还给我,价钱你们开。”

    竹心说着就看向李立尊。

    “李大人,您不也是想当赞普吗?我跟陛下上书封你个赞普当当,如何?”

    主位的角罗听到脸都绿了。没听说一个国家有两个王的,就差没把谋朝篡位写在脸上了。

    而魏二爷饶有兴致地看着竹心。

    “虽然地图的最后一块我还没拿到。但如今已经有了它的下落了。”

    魏二爷一拍巴掌,胡贤从外面进来。

    他瞪着眼看着竹心。

    “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你要我给乔大人带话,让他回京之后跟圣上禀报加强相国寺的守卫,经书在相国寺吧。”

    竹心跌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胡贤,我待你不薄。”

    “你给了我一百两银子。魏大人这边给了我一千两,薄厚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便是如此又能怎样?那是相国寺不是成都府。我奉劝你们别打相国寺的主意。不然人都得折在那。”

    魏二爷似乎很满意竹心苦苦挣扎地样子。

    “谁说我派自己人进去?只要我说一句话,会有人心甘情愿把经书给我送过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已经给鹤鸣传信了,让他拿经书来换你。你说凭他的本事拿不拿得到相国寺那本《四十二章经》?”

    竹心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干笑了声,“那你可真是所托非人了,他那脑子此事必然不成。”

    “其实有些东西能做成并不是靠什么聪明才智?只不过是看他肯付出多大的代价而已。”

    魏二爷意味深长地说。

    ……

    九月初十,大齐皇城御书房。

    皇上看着西南的密报,指着王忠和王远。

    “你们在东厂这么多年毫无长进,也就抓抓乱臣,找找逆党。你看看人家自己一个人《四十二章经》、藏宝图、龙脉、和氏璧。人家玩的是什么?你们玩的是什么?”

    王忠和王远跪在书案前一言不发。

    皇上又翻了翻群臣上的奏折。

    “还有朕的这些朝臣们,哭穷讨银子的,表忠心的,要封赏的。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想生前成神呢?朕下次早朝就跟他们说,他们谁能让我大齐一统天下,朕就上泰山祭天给他求个神位。”

    加官进爵多么庸俗啊!助他成神听着就很高级。

    王忠心想,那个颠婆谁能比得了?

    王远舔着他的胖脸笑着说,“还是陛下英明,提前给竹心做了身份,真是未卜先知的活神仙。”

    皇上捋着自己的胡子,面色稍缓。

    “那是自然。”

    八月下旬他们接到竹心自封为西厂都督。大理那边的事恰恰说明东厂之中也有吐蕃的细作。

    王忠和王远一个劲表忠心说定会查出内鬼。

    皇上却道,装模作样地查查就算了,但要把竹心西厂督主的身份做实。

    那天谈笑间,西厂就这么成立了。

    这时王远提出疑问,为何一个徐府婢女会成为西厂的督主呢?如果没有一个恰当的理由实在经不起推敲。

    他们苦思冥想才搞了个关羽后人的身份。

    王忠提议,把竹心的资料故意做少,让人觉得更加神秘。而且竹心的资料如果过于详细,也容易限制竹心的发挥。

    王忠当然不能说主要是实在编不出来了。

    本来王忠和王远只是当个乐子陪皇上玩的。没想到司礼监真有吐蕃的人。

    皇上问道,“相国寺那边儿如何了?”

    “回陛下,已经落网了一个和尚服毒死了。”

    “鹤鸣回来了吗?”

    “回陛下,小侯爷昨天已经回京。”

    “乔子舒这人如何?”

    这时换王远上前回答,“乔大人为人机敏,与裴七郎关系不错。”

    “裴七郎?徐家的女婿。与鹤鸣如何?”

    “回陛下,乔大人通过裴七郎与小侯爷走动,与竹心也相熟应该只算泛泛之交。徐府抄家他也曾参加,后来突发急症又被打发回家。后永宁伯父子被杀的案子,他曾经向奴才指认小侯爷身边的长随,只是后来证明与那长随无关。”

    皇上瞬间勾勒出一个无根无基的养子,一边攀附高门一边向东厂告密。是个明哲保身又左右逢源的人。

    皇上满意的笑了笑,“西南的差事他办得不错,是个能担大任的。”

    “陛下所言极是。”

    王忠和王远退下后,皇上拿起玉玺,脸色冷得能结冰。

    魏永贤怎么知道如今的传国玉玺根本不是和氏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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