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萱走后,竹心赶紧回屋补觉。

    昨夜徐芷萱和竹心她俩聊了半宿。不过庆幸她俩聊了半宿。第二天裴家一大家子人都顶着个黑眼圈。她们要是早早睡下反而不合群了。

    下午竹心在院子里溜达,听见小满欢天喜地说,“师父,你看谁来了?”

    小满牵着一头骡子。

    “保时捷。”

    竹心立刻跑了过去,如今的保时捷打扮得好洋气哦。额头上挂着一个蓝色的穗子,尾巴上编了小辫,还挂着一个小铃铛。

    小满尴尬地指着后面,说,“这是奔驰,保时捷在那呢。”

    竹心抬头一看青山过来也牵了一头骡子,它的额头上挂着红色的穗子,尾巴上编着同款小辫和小铃铛。

    “姑娘,我家大人让我把它俩送回来,托您照顾两天。”

    竹心围着保时捷转了一圈。

    “你看起来日子过的挺滋润呐。”

    小满在旁边说道,“那当然了,青山哥把它们照顾得可好了。”

    小满和竹心在院子里骑了两圈,然后把它们牵到马棚里去。

    等再回屋里时,小满问小寒,“青山哥呢?”

    小寒指着桌子上的糖炒栗子。

    “他已经走了,不过他带了糖炒栗子。”

    小满把糖炒栗子递给竹心,“师父,你尝尝这家糖炒栗子可好吃了。”

    竹心只拿了两个,便拉着霜降去了她的屋。

    竹溪没头没尾地问,“什么情况啊?”

    “什么什么情况?”

    “小满,小寒还有青山啊。”

    霜降一脸佩服地说,“你刚来没到一天就发现啦,我可是过了好几个月才发现的。”

    “那两头骡子打扮得像两口子似的,而且那风格很小满呐。

    青山和小满一起牵骡子进来,青山明显是先遇见的小满。可我们回来后,小寒拿着糖炒栗子说青山买的。这明显是特意给小寒买的。”

    霜降叹了口气,“乔大人和我们家姑爷走得近你是知道的。乔大人年前也倒腾了间铺子,小满一直帮忙来的,跟这个青山走得就挺近的。

    青山总来这儿找小满,我们跟他也熟悉了。这个青山人倒是挺勤快,看着不错。

    但我发现他给小寒单独买过几回东西了,小寒这边倒没什么,每次都拿出来分给大家了。一点也没表现出来是给她单独买的。”

    竹心怀疑人生了。

    “她们才多大呀?”

    “小满今年十四,小寒都十五了,而且生辰还大,都不小了。”

    她的闺蜜已经成亲了,她的徒弟正在搞三角恋。竹心快要碎了。

    “十四、五不也是小屁孩吗?你不也没定亲吗?”

    “谁说我没定亲?年前小姐做主把我许给姑爷的长随菘蓝。虽然婚期没定,不耽误你提前给我准备一个好一点的贺礼。”

    竹心,“……”没羞没臊。

    在竹心还没想到如何跟小满开口时,已经到了第二天。都休整一天了她与芷萱一起约着去了徐国公府。

    到了庆心堂。

    国公夫人一边对竹心说,“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边掏出了鸡毛掸子。

    徐芷萱吓得立刻躲在竹心后面,还探着头对国公夫人说,“都是竹心给我出的主意。”

    竹心转过头,用吃人的眼光看她。

    而徐芷萱给了竹心一个“帮我顶上,反正她现在不敢打你”的表情。

    竹心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没反驳。

    而那边国公夫人更凶了。

    “你是觉得你娘傻,是不是?姑爷他奶都死了十几年了。你是怎么学得惟妙惟肖的?做了就得认,一点担当都没有。一点都不像国公府的女儿。”

    徐芷萱听罢,昂首挺胸。

    “就是我做的。是我找得相公的表姨奶学相公奶奶的。我做了我认,行了吧。”

    这边国公夫人更生气了。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混账东西。”

    徐芷萱愣了愣,然后委屈道,“娘,你又诈我。”

    竹心,“……”

    宋鹤鸣昨天一天都没出现了,应该被打得也不轻吧。

    竹心连忙拦着,“夫人,一会芷萱还得回去呢,给她留些面子。”

    国公夫人气喘吁吁盯着徐芷萱。

    “看在七郎的面子,今天我就饶了你。”

    徐管家过来说,“国公爷请竹心小姐过去。”

    竹心毫不犹豫丢下徐芷萱,跟徐管家跑路了。

    而国公府的书房里聊得却是紫钏公主的事。

    徐国公问徐世子,“这个紫钏公主你了解多少?”

    “公主能打仗,是个人物。”

    说了跟没说一样,徐三爷白了他一眼。

    “七郎,你说。”

    “紫钏公主是辽国太后的女儿。

    这位辽国太后有二子一女。辽太后做皇妃时,皇后有宠无子,她便将长子交给皇后抚养。

    待她长子继位时,她以谋逆的罪名害死了皇后,自己顺利成为太后,却因此与长子不睦,更爱幼子。还逼辽主立次子为皇太弟呢。”

    竹心没想到还吃到了别国皇帝的瓜。

    “我记得辽主自己有子嗣吧?”

    裴珩点头,“这位紫钏公主是支持她二哥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

    就因为上次徐国公家出事,裴珩格外关注辽国的内政。

    想起上辈子的事,竹心忧心忡忡地对徐世子说,“世子小心点那个紫钏公主。”

    徐世子双手环胸调侃道,“怎么是我小心点她,不该是鹤鸣小心她吗?”

    “我给你算了一卦,你和她上辈子做过夫妻。”

    徐世子瞪着眼看着竹心,“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若徐家满门抄斩,只有你一个人活着。你最可能去哪里,做什么?你自己想想吧。”

    竹心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可徐世子却觉得过于荒谬,“若徐家真没了,那你说说七郎娶了谁?”

    裴珩,“……”长辈们都在了,说这话合适吗?

    “他娶得是昭华郡主。”

    裴珩终于急了。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人家嫁得了裴六郎,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呢?”

    徐三爷笑着说,“别紧张,竹心是开玩笑的。对不对竹心?”

    竹心胡乱的点头,心里也觉得奇怪。

    上辈子昭华郡主嫁给了依附太师的裴珩。这辈子有个背信弃义的名声,昭华郡主为何能嫁给裴六郎呢?

    二月二十七,紫川公主抵达京城,陛下宫中设宴。竹心担心了一天,幸好裴珩传信宴上无事发生。

    竹心松了口气这才放心的睡下。

    午夜竹心被宋鹤鸣摇醒。

    “竹心快醒醒,我们得赶紧走。”

    竹心揉了揉眼睛,“发生了什么事?”

    “紫钏公主死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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