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开口道:“九公主,我们走吧?”
九公主摇头,“让我再和太子哥哥多待一会吧!”
她很清楚,太子犯的是谋逆大罪就算父皇心软不杀他,他这一辈子也完了,不是被流放,就是被终生囚禁。
或许,这次一别,就是一生。
“太子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父皇给你求情。”
太子苦笑着摇摇头。
“怀安,别去了!我这样挺好,再也不用受人控制,也不用活在尔虞我诈当中,倒也安心了。”
九公主摇头,她一定要去给太子哥哥求情。
废太子看向宁宸,道:“你知道父皇为何对你宠爱有加吗?”
不等宁宸回答,废太子自顾自地说道:“因为你很像二皇子,老二跟你一样,同样才华横溢,十岁就能作出让人惊叹的旷世之作。”
“而你,十五岁,比起二皇子要差一点我猜父皇喜欢你,也是因为这一点。”
不是我比二皇子差一点,是我穿越比他晚了点宁宸心里吐槽。
废太子继续道:“宁宸,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像父皇一样容忍你。”
“你很有能力,但过于特立独行,对皇权毫无敬畏心父皇终归有老去的那一天,新皇肯定容忍不了你的放肆。”
“宁宸,你要想在京城立足,想要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就得改改你的脾气,不然你的结果不会太好。”
宁宸看着他没说话,他知道太子说的没错但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很难改变!
所以,既然改变不了自己,那就改变别人。
鸟儿落在细小的树枝上,不是相信树枝有多结实,而是相信自己的翅膀。
宁宸有信心,在新皇登基之前羽翼丰满让这世间没人敢动他。
废太子继续道:“我跟你说这些,并非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怀安,我不想她受你连累。”
“若你不改变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就离她远一点你这个人太危险了,容易让人忌惮。”
九公主本来哭的挺伤心,听到这话,有些娇羞,“太子哥哥,你在说什么呢?”
废太子笑道:“就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谁?”
宁宸撇撇嘴,都沦落成阶下囚了,还有心思八卦?
废太子道:“对了!宁宸,左相在莾州。”
宁宸眼神微微一缩,“确定?”
废太子点头。
“我曾听皇后说过左相已经到了莾州,左相是我们最后的退路。”
“什么意思?”
废太子摇头,道:“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猜莾州的大小官员,应该都是皇后和福王一派的人。”
“你若要去莾州抓捕左相,得小心莾州的大小官员。”
宁宸微微颔首。
废太子看着九公主,眼神温和,“过几天就是你生辰了,往年生辰我都会替你庆生可惜,今年无法参加你的生辰宴了!”
“怀安,马上就十五岁了,是个大人了以后太子哥哥不在,你要保护好自己!”
九公主流着泪点头。
废太子看向宁宸,“带她回去吧,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别来了!”
宁宸和九公主走出大牢。
看着九公主哭的红肿的眼睛,宁宸叹口气:“别伤心了!我看陛下没有杀废太子的意思。”
九公主扭头看向她,带着哭腔,“真的吗?”
宁宸点头,“所有人都被斩杀,只有废太子暂时羁押我想陛下应该不会杀你的太子哥哥。”
“走吧,我送你回去!”
九公主嗯了一声:“回去后,我要去找父皇,给太子哥哥求情。”
“父皇有很多孩子,只有太子哥哥最宠我他每次来看我,都会给我带好玩的,好吃的我小时候可笨了,是太子哥哥叫我认字读书。还有”
一路上,九公主吧啦吧啦的说着废太子对她的好。
宁宸也没插话,静静地听着。
将九公主送回宫。
宁宸准备离开的时候,九公主一脸希冀地问:“宁宸,你以后会经常来看我吗?”
宁宸思索了一下,点头道:“会!”
告别九公主,宁宸驾车来到教坊司。
雨蝶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书,一脸认真恬静。
“宁公子?”
小杏看到宁宸,盈盈一拜。
雨蝶扭头看来,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亮,声音软糯地喊了一声宁郎。
宁宸笑着走过去,“看来恢复的很快,都能坐起来了!”
雨蝶嫣然一笑:“因为孟金衣在跟院令大人较劲,所以奴家好的才快。”
宁宸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孟金衣问奴家,院令大人可以让奴家多久恢复?奴家说十五天。”
“孟金衣就嘲笑院令大人是庸医,他用十天就可以让奴家恢复。”
宁宸怔了怔,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来不止是文人相轻,医者也是如此!”
雨蝶轻声问:“宁郎今日不用当班吗?”
“呃我今天沐休!”
正在这时,小杏端着一盆水进来了。
“宁公子,我要给姑娘擦身子,你”
宁宸微微一怔,旋即笑道:“放下,我来吧!”
小杏嘻嘻一笑,放下铜盆出去了。
宁宸洗好毛巾,走到床边,先扶着雨蝶躺好。
雨蝶俏脸绯红,窘迫道:“宁郎千金之躯,怎么能伺候奴家呢?还是让小杏来吧?”
宁宸坏笑,“你的身体我比你还了解,有什么可害羞的?”
雨蝶脸红了个通透。
宁宸掀开被子,开始帮雨蝶擦拭身体。
还没三分钟,宁宸呼吸急促,眼神中满是情欲,差点把持不住。
越擦水越多。
“呃那个还是让小杏来吧!”
宁宸有些狼狈,要不是雨蝶身上有伤,他早就忍不住了。
雨蝶满脸娇羞,小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双腿不自觉的摩擦着,现在只想洗个澡。
宁宸来到外面,让小杏进去帮雨蝶擦拭身体。
他苦笑着低头看了一眼,赶紧裹紧大氅,挡住下半身。
脑子里不断闪过雨蝶诱人的娇躯宁宸不敢久留,赶紧离开了教坊司,到了外面冷风一吹,身上的燥热才逐渐消退。
他正准备驾车离去,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聂统领?”
宁宸有些错愕地开口喊道,虽然聂良穿着便服,但宁宸确定没认错人。
他可是记得上午聂良才义正言辞的跟他说过,从来不来教坊司这种烟花柳巷之地。
聂良听到有人喊他,下意识的回头看来。
四目相对。
一瞬间,聂良感觉空气都凝固了,气氛很尴尬反正他很尴尬,老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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