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陛下出了什么事?”
宁宸语气急促的问道。
林十九道:“陛下驾崩了!”
宁宸脑子嗡的一声,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悲恸感在胸口扩散,堵得他呼吸困难。
潘玉成也是久久回不过神。
突然,他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捏住林十九的脖子,眼神充血,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这些话谁教你说的,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林十九被捏的脖骨咔咔作响,面红耳赤,呼吸困难。
潘玉成回过神,见状赶紧安抚宁宸,“你先冷静点,听他说完宁宸,快松手,他快被你捏死了。”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林十九艰难地说道。
“宁宸,你冷静点,让他把话说完要不然你捏死他也没用。”
宁宸的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然后缓缓松开了手。
林十九像是快枯死的鲶鱼,捂着脖子,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潘玉成道:“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十九畏惧地看了一眼宁宸,然后喘着粗气说道:“前些日子,陛下率领文武百官前往玉龙山皇家园林避暑狩猎。”
“结果,有一天晚上,陛下的行宫走水了,那晚的风特别大,火势蔓延得太快,等火扑灭,陛下和全公公已经葬身火海。”
宁宸脸色惨白如纸。
潘玉成沉声道:“陛下身边有御前侍卫,有禁军就算火势再大,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陛下葬身火海啊?”
林十九道:“具体情况属下也不清楚,属下接到耿紫衣密令,让我尽快找到侯爷,请侯爷回京。”
“五皇子已灵前继位,侯爷若是能尽早赶回去,还能送陛下最后一程。”
宁宸猛地抬头,眼神如刀般凌厉,“五皇子?”
“是!耿紫衣让我告诉侯爷,五皇子天魂已归,如今已经恢复正常。”
宁宸眼睛微眯,狗屁的天魂已归。
陛下的死要是跟五皇子没关系,他把脑袋割下来。
这个皇帝,谁都做得,就是五皇子不行。
灵前继位,并不是直接登基,只是有了皇帝的名头,算是代理皇帝。
这么做是为了稳住局势,有人能主持国丧,也就是先皇的葬礼。
就算是皇帝,也得先守孝,后登基。
新皇不可能永远是代理皇帝,所有就有了‘以日易月’的说法,就是守孝一天当做一个月。
一般情况下,新皇会守孝二十七天。
先皇驾崩,新君登基,一般会经过三个步骤灵前继位,登基大典,改元建新。
也就是说,二十七天后,先皇葬入皇陵,然后新帝举办登基大典,届时更改年号。
宁宸问道:“陛下驾崩多久了?”
“已有十四天。”
宁宸厉声道:“传我命令,火速回京,违令者斩!”
宁宸率人,策马狂奔,日以继夜的返回京城。
这天,一行人到了阳州城。
却发现阳州城城门紧闭。
城头重兵把守。
来到城下,宁宸抬头看着城墙上的士兵,厉声喊道:“我是逍遥侯宁宸,打开城门。”
“侯爷恕罪,襄王有令,十天之内,任何人不得入城。”
城头,一个将领眼神复杂的看着宁宸说道。
他自然认识宁宸。
宁宸前往边关的时候,他还特意拜见过。
而且,宁宸连破南越三座城池的消息早已传遍各州县。
这可是大玄的战神啊。
身为军人,他对宁宸是万分崇拜。
可上面有令,他也不能抗命。
宁宸脸色铁青,他知道这是五皇子在阻止他回京。
包括之前让他返回边关的口谕,应该都是五皇子的手笔。
宁宸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城头的将领身子一颤,俯身道:“末将徐跃兵。”
“徐将军,就算是皇室亲王,也不得参与地方军政本侯乃是陛下亲封的一品将军,有权调动五万以下大军,事后报备即可。”
“徐跃兵,本侯现在命令你,打开城门,这是军令。”
徐跃兵满脸为难,“侯爷,襄王接到的是圣旨。”
宁宸没有时间耽搁,怒道:“徐将军,先皇驾崩,你可知道?”
徐跃兵点头,先皇驾崩,举国同丧,阳州城已经接到消息了!
“我乃大玄侯爷,陛下驾崩,我回京奔丧,为何要阻拦我?”
徐跃兵一万个不愿意阻拦宁宸,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侯爷恕罪,末将也是奉命行事!”
宁宸彻底怒了,“徐跃兵,你是想要试试本侯的手段吗?”
徐跃兵惊出一身冷汗,“末将不敢!”
南越多猖狂啊,兵强马壮,想要大玄割地赔款结果被宁宸连破三座城池。
他什么东西?岂敢跟宁宸掰手腕?
“既然不敢,打开城门。”
徐跃兵满脸为难。
宁宸伸手,“弓箭给我。”
吴铁柱赶紧取下背上的弓交给宁宸。
宁宸弯弓搭箭。
嗖!!!
一道箭矢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出,钉在城墙上。
宁宸一连射出三箭。
他随手将弓丢给吴铁柱,双腿一夹马腹,“驾!!!”
貂蝉冲向城墙。
众人满脸错愕,不知道宁宸要干什么?
貂蝉离城墙三米左右的时候,宁宸一跃而起,脚尖在马背上一点,腾空而起,身轻如燕。
旋即,脚尖在钉在城墙上的第一支箭上一点,借力再次腾空而起。
在场的人目瞪狗呆!
不止是宁安军,就是城墙上的士兵都看呆了。
宁宸射在城墙上的三支箭,助他登上了城墙。
三箭登顶,不可思议。
直到宁宸登上城墙城墙上的士兵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弓拉满圆。
宁宸站在城头的矮墙之上,一身黑衣随风猎猎炸响。
他背着手,冷冷地看着城头的士兵。
士兵们惶恐不安,这可是大玄逍遥侯,他们手里的箭根本不敢射出去,甚至连箭头都不敢对准宁宸。
徐跃兵看着宁宸,紧张的额头冒汗。
“徐将军,别逼本侯大开杀戒本侯最后再说一遍,打开城门,一切过错,本侯一力承担!”
徐跃兵紧张地手心冒汗,他咬了咬牙,手往下一压,“全都放下!”
士兵立刻放下手里的弓箭箭矢对着宁宸,让他们压力山大。
徐跃兵叹了口气,道:“末将此生最佩服两个人,一个是陈老将军,一个是侯爷。”
“侯爷一片孝心,回京送陛下最后一程,这无可厚非,末将也不知道上面为何要阻拦你?”
“但末将愿与侯爷同进退来人,打开城门!”
宁宸看着他,“谢了!本侯保你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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