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宁宸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徐书瀚身上。
满朝文武,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不指望所做的诗超过宁宸这首词,只要水平不是差的太远,他们也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摄政王皱眉,“徐老先生,也让侯爷领教一下我武国诗仙的风采。”
他请了那么多的名宿大儒,琢磨了好几天想必打磨出的诗也不会差。
纵使不如宁宸这首词,但也不至于让武国文坛彻底颜面扫地。
徐书瀚额头冷汗直冒,后背都湿透了。
他缓缓抱拳拱手,弯下了腰,低下了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高昂的头颅,声音嘶哑干涩,“侯爷大才,老夫萤火之光,我输了!”
旋即,跪了下来,惭愧道:“陛下,王爷草民学识浅薄,不及侯爷万一,请陛下王爷恕罪,草民该死!”
文武百官,先是惊愕,旋即炸开了锅。
这???
他们想骂脏话。
一败涂地,输的一败涂地啊。
竟然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战后,武国文坛,将颜面扫地。
摄政王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他请了那么多名宿大儒,日夜打磨诗词最后竟然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奇耻大辱,简直啪啪打他的脸。
其实最惨的还是徐书瀚,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从今往后,会彻底沦为笑柄。
当然,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看摄政王阴冷的眼神,说不定回头就会杀了他。
宁宸背着手,扫了一圈众人,开口道:“诸位大人也可以试试只要有一首诗词能超过我这一首,都算我输!”
想看我出丑?你们这些垃圾,一起来吧,我要一个打十个,不对,我要打你们全部宁宸在心里疯狂吐槽。
武国文武百官,面皮充血。
武国名宿大儒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现在谁开口,谁就是自取其辱。
宁宸的目光落到摄政王身上,“要不摄政王试试?”
摄政王眼角肌肉抽搐,他要是行,就不用请那么多的名宿大儒了?
这些废物,加起来几百岁了竟然斗不过一个毛头小子。
他现在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是羞辱宁宸吗?
这分明是在替他扬名立万。
摄政王压下心里的怒火,沉声道:“本王乃是武将,诗词并非我所擅长。”
宁宸扑哧笑了出来,“那你这个摄政王水平一般啊打仗也是要动脑子的,不念书怎么行?”
“唉像我这种文韬武略的经世之才实在太少了,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对手高处不胜寒,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满朝文武,面皮抽搐,差点没忍住吐宁宸一脸口水。
宁宸看着脸色铁青,后槽牙都快咬碎的摄政王,好心说道:
“摄政王别生气,虽然我说的都是实话但绝对没有说你是垃圾的意思,只是感慨一下,摄政王大人大量,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对吧?”
“而且刚才的话可不是我自夸,是我大玄皇帝陛下说的他说我是风流倜傥少年郎,一树梨花压海棠。”
摄政王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突然间,有人扑哧笑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落到了女帝身上。
摄政王的脸色更难看了,比死了爹娘还难看。
女帝清了清嗓子,道:“以文会友而已,没必要弄得剑拔弩张。”
宁宸正要客套两句,毕竟女帝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呢?而且这个孩子还是武国以后的国君,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要不然,以他的脾气,今天不把摄政王的脸面放在地上踩烂,他都不会罢休。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摄政王先一步说道:“本王刚才说了,本王不擅诗词这些东西终归是落了下乘,闲暇风花雪月还行,上了战场屁用没有。”
宁宸盯着摄政王,突然笑了。
摄政王啊摄政王你要找死,我成全你。
“摄政王这话我不同意,读书怎么就是下乘了?读书可开明顿悟,讲礼仪,识大体若是胸无点墨,岂不是成了未开化的野蛮人?”
“你这话要是让天下读书人听到,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
“摄政王,本侯送你一句话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宁宸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说道。
摄政王脸色一变,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扫了一眼群臣,发现那些文官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摄政王心里咯噔一下,这些文官手里的笔杆子可不比刀剑差多少他们口诛笔伐,能将一个人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他现在想弄死宁宸的心都有了!
宁宸这一解读,怕是让他大失人心。
如果这话传出去,天下读书人口诛笔伐,能把他家祖坟骂冒烟。
“不是,本王的意思是”
“摄政王这话的确有失偏颇,读书开明顿悟,可着兵法,可治国怎么就成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了?”
“天下士子,十年寒窗苦读摄政王这般言辞,岂不是在说他们在耗费生命,做无用功?”
摄政王想解释,女帝突然开口,没给他机会。
摄政王憋得面色充血,差点暴走,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潘玉成瞥了一眼宁宸,嘴角微微抽搐,他记得宁宸之前说过,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立马就变成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了好赖话都让他说了。
摄政王眼神冷冽,死死地盯着宁宸,“本王刚才只是口误,谁都有失言的时候侯爷不必过分解读。”
宁宸笑道:“摄政王还是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往往脱口而出的话,都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摄政王气抖冷,双拳紧握,指骨泛白,恨不得活撕了宁宸。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传闻宁侯爷文武双全,这文本王是领教了这不知道这武是不是徒有虚表?”
宁宸眼睛微眯,这孙子还没完了。
“摄政王想要领教一下吗?”
摄政王摆摆手,“本王什么身份?岂能在这朝堂之上拳脚助兴?”
随即,朝着殿外喊了一声:“木垒。”
随着摄政王的声音落下,一个身材修长,身穿轻甲,三十来岁的男子从殿外大步走进来。
到了近前,跪倒在地,“王爷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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