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这该怎么办?”
“打晕带走。”顾陵川脸色沉沉,他不信柳毓歆会真的抛弃徒弟。
另一边的白姻若是知道也只会不屑,抛弃就抛弃了,柳毓歆的徒弟跟她有什么关系。
“哕——”
白姻扶着墙吐的昏天黑地。
玖辞在旁边轻拍她的背,脸上满是不解,“你怎么吐成这样?”
“你飞……太快了啊。”白姻深呼吸了几下,终于抑制住了要吐的感觉。
“你以前也不会这样啊。”
白姻白了他一眼,“我以前也不是柳毓歆的身体啊大哥!”
玖辞愣在原地,很快又笑的一脸荡漾,“原来在小白心里我是大哥啊。”
白姻看着他那不值钱的笑容,很想说她不是那个意思。最后还是化为了,“你开心就好。”
“这是什么地方?”
白姻这才分出精力来看四周。
这是一处庭院,打扫的干干净净,庭院中间摆放着桌椅,墙角种着一棵银杏树。
这庭院有点眼熟啊。
“我们的家啊。”玖辞搭上白姻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
白姻???
“你不会又把我带回苍澜城了吧?”白姻心里觉得不会是这样,但眼前的庭院跟她在苍澜城见到他的那个庭院一模一样。
连桌上的饕餮摆件都一模一样。白姻伸手就把饕餮摆件拆了出来,拿在手里把玩。
玖辞惊讶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这是我们在与环城的家。”
看着白姻一脸懵的表情,玖辞解释道,“姻玖阁遍布各界,每个城都有据点,所以每个城里都有我们的家。”
“姻玖阁都开这么多了?”
那岂不是赚了有很多很多灵石?
“那肯定,当初对你的承诺我可都实现了。”
白姻看向玖辞,正好撞进他缱绻温柔的目光中,眼眸里有着白姻看不懂的情愫。
白姻脑子里突然响起他稚嫩又坚定的声音,“我以后定会让你到哪里都有家可以回。”
“今天先在与环城落脚,明日我们赶路慢一些,好好看看沿途的风景。”
“行。”
白姻看着手里的饕餮摆件,随口一问,“我送你的摆件呢?”
“在这。”玖辞将藏在胸口的白泽摆件拿了出来。
还用一条小绳将白泽摆件系住挂在胸口。
“这样看起来,你做的摆件好精致。”
果然手艺这东西不是谁都能学会的。她雕的白泽与他雕的饕餮比起来,那真是货比货得扔。
玖辞轻轻抚摸这手中的白泽摆件,目光温柔的像汪水,“我觉得你雕的很好看,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品。”
白姻笑的勉强,不明白玖辞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只能猜测是审美异于常人吧,“你喜欢就好。”
“你可以再给我做吗?”玖辞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白姻,祈求之意溢于言表。
“啊,好的吧,以后有时间就给你做。”白姻干巴巴的敷衍,并且画了个大饼。
对方拿出灵石,拒绝你画大饼。
“没有小刀……”
对方拿出小刀,还有各种各样的雕刻刀具,拒绝你画大饼。
白姻???
你这随身还带雕刻刀具干什么?
白姻无奈,只能接受安排。
“你想要什么?”
“你给我雕个饕餮吧。”玖辞指了指她手里的饕餮摆件。
白姻一脸不情愿,“你自己都雕这么好看了,就不用我献丑了吧。”
雕两个一样的东西,那岂不是更容易被看出她半桶水。
“我最喜欢你的雕刻风格了,你雕刻的饕餮肯定也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品。”玖辞很懂得如何拿捏白姻。
一套“最喜欢”“世间独一无二”“珍品”的连招下来,白姻早已迷失在玖辞的夸赞里。
“行吧。”
玖辞得逞,看着白姻笑的跟只偷吃成功的小狐狸一般。白姻却浑然不觉。
接下来几天,两人坐着飞船赶路,白姻慢慢雕刻,玖辞则在旁边静静看着,不催促也不干涉。
只有在白姻出声询问的时候,玖辞才会开口回答。
玖辞控制着飞船,终于在秘境开启前一天到达麟双城。而白姻也完成了她的雕刻,将饕餮摆件交给玖辞的时候,她如释重负。
太不容易了。
这几天玖辞一直把她关在飞船上雕刻饕餮,都快憋死她了,终于能出去玩了。
玖辞将饕餮摆件和白泽摆件串在一起,放在胸口位置。
“你这样不硌吗?”白姻看着玖辞将摆件放在胸口,实在不理解,“放储物戒指里吧。”
白姻从储物袋掏出一个未认主的储物戒指递给他。
“好。”玖辞笑眯眯的伸手接下。
“走吧。我们去逛逛麟双城。”
麟双城原本不叫这个名,是因为出过一个有名的炼丹师,名为麟双,在城中开设义诊,给城中百姓看病,救了得有千万百姓,麟双兵解之后,百姓感念他,才将这座城改了名叫麟双城。
城中已聚集了从各处来的修士,等待秘境开启,客栈里人满为患。
大街小巷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茶楼酒楼都聚集着各宗修士。
白姻早已吃下易容丹,换成另一副容貌,穿着一身红衣,走进茶楼里,一身红衣在各宗的宗服面前显得格外亮眼。
茶楼里早已人满为患,压根没有空余的桌子给白姻坐,白姻四处看了一眼,便往角落里两个身影走了过去。
玖辞没说话,但也跟了上去。
“道友,拼个座。”
角落里坐着两个人,一个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的刀疤,并且还有一条条青黑色的纹路像蜘蛛网一般长满整张脸,眼睛里空空荡荡的,看上去很是骇人。
另一个人穿着一件黑色斗篷,将整个人包裹起来,看不见里头的样子。
周围人看到白姻走上前去拼座都倒吸了口凉气,没想到这姑娘竟这般大胆。
那两个人刚来茶楼就废了九祁宗为首的两个人的修为,得到了九祁宗的人的位子,因此其他宗门的人虽然不忿,但也只能看着,都不敢上去招惹。
有人在心里感叹这姑娘怕是要凶多吉少了,有人默默看戏,等着看这姑娘被扔出去。
但白姻也不准备等他同意,直接就坐在空着的椅子上,玖辞也不拘谨,直接在另一侧坐下。
“姑娘胆子很大。”脸上有一条长长刀疤的男人说话了,语气中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反而是诧异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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