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珍整整昏迷了两年,而她妈妈牧红梅是一年前说的要去找她,说完这话的第二天她就人间蒸发,消失不见了。
为此,爸爸秦枫甚至报了警。
警察无能为力,秦枫跑去找岳父岳母大人,也就是秦三珍的外公外婆,在他的软磨硬泡下,二老才说了实话。
说是当年牧红梅昏迷醒来不久,又莫名失踪过一段时间,长达一年。
他们也报了警,警察努力寻找,同样没有结果。
就当他们接受了失去女儿的事实时,牧红梅莫名又自己回来了。
问她这一年都去哪了,不知道给家里来个电话,家人会担心吗?
她总支支吾吾说让二老担心了她抱歉,至于到底去了哪,做了什么,一句不提。
二老也就不逼她,人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听完这些,秦三珍越来越肯定她老妈牧红梅一定也穿越了,飞天大陆里的那个“秦三珍”极有可能真的就是她生的。
可穿越是“魂穿”,人的身体并没有跟着一起穿走,会留在地球“昏迷”,那她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秦三珍一直想不通,直至半年后她骑自行车不小心摔了一跤,手掌蹭破出血,下意识的抓了下从脖子里掉出来的花生粒吊坠,她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当她流血的手碰到墨绿色的花生粒吊坠,她整个人猛地仿佛眼前一黑,进入了一个黑暗身前只有三扇透着蓝光大门的神秘空间。
三扇大门上都有字,依次是:为陈时光报仇、考入流仙宫、找妈妈。
由此,她更加确定了她老妈穿越的事实。
可为什么她们母女俩能拥有别人看不见的“系统”,能够穿越呢?
血缘相传?
那岂不是她外公或外婆中的一个也会穿越?
若真是这样,他们为什么从不告诉她?
太奇怪了。
全是疑问。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秦三珍一点不慌,既来之则安之,想知道答案,恐怕又得完成系统委派的任务了。
她想都没想,直接推开了第三道门,她要找妈妈,要答案。
……
飞天大陆,人有七脉,力脉、速脉、智脉、触脉、御脉、飞脉和天脉。
达成天脉者,可飞升前往大世界。
殊不知大世界又分为小奥世界、中奥世界和大千世界,彼此层级往上,越上越难。
秦三珍推开“找妈妈”的门,她并不知道自己会去到哪,在她推开大门的那一刻,她最先感受到的是她的大脑深处顿然多了十颗红心,她还来不及想是怎么一回事,就先被眼前的场景给怔住了。
大火、鲜血、尸体、嚎叫,她进入了一片人间地狱。
下一秒,她还没反应过来,她的项上人头就被人一刀收割了。
啊——
她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喘着大气,太吓人太逼真了,好在脖子还在,定眼一看,人回到了刚才的黑暗空间里,跟前依然有三扇透着蓝光的门,门上的字依然分别是:为陈时光报仇、考入流仙宫、找妈妈。
与此同时,她清楚的“看到”自己大脑深处少了一颗红心,只剩九颗了。
什么意思?
一颗心代表一条命,她这次一共会有十条命,而她刚刚莫名其妙的已经失去一条了是吗?
由此可见这次的“任务”远比“二十岁不嫁人”难啊,居然给十条命。
秦三珍努力平息自己的紧张,刚才太匆忙,忘了自己还有系统了,她试着去感受了一下脖子上的花生粒吊坠,仍然什么都感受不到。
又试了试自己的力量,在飞天大陆修炼的一切白费,她目前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等于一切得重新来过。
唯一改变的似乎是年龄。
现实中她马上二十六岁了,而当下的她好似年轻了十岁,回到了十六七岁的样子,手是那么的嫩,皮是那么的弹,水水的,正当青春,一点衰老的迹象都没有。
可这有什么用,推开门就会被人砍啊。
这关该怎么过呢?
她没去考虑推开另外两扇门,既然老天又给了她穿越的机会,她自然要去找妈妈。
去找她要答案,这个神奇世界的答案。
她感觉现在的一切都好假,自己仿佛也是虚拟的。
她必须弄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她原地思考起了应对之策,努力回想刚才看到的一切。
门后好像是一户人家的院子,石墙木屋,古色古香。
夜晚,家里遭难,有人在进行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光那院子里就躺了十几具尸体。
可见是个大户人家。
看他们的衣着穿扮,有仆人有主人,有小孩有大人,甚至旁边还有一条狗。
连狗跟小孩都不放过,可见这群人有多穷凶极恶,丧心病狂。
自己这个外人,偏在这个时候闯进去,不杀你杀谁?
院子太大太空,左边的屋子几乎烧光了,右边的火势较小,正前……正前的火势也挺大的,而她的脖子是被人从侧后面砍的。
这么看来,只有右边火势较小的房子可以先躲一下。
之后呢?
会不会自己一出现就被身后那人发现,给砍了?
刚才她差不多愣了五六秒,下意识想回头看的时候就被砍了,说明中间至少有两三秒的时间可以逃。
想到这,秦三珍的呼吸莫名加快,心跳紧张,这可不是游戏,是真人穿越,死的痛感、恐惧,都是那么的真实、强烈。
要不是她之前有过“飞天大陆”的两世经历,这会已经崩溃了。
她试着在黑暗空间里找了找,看有什么工具可以用,空无一物,她只得放弃,重新站到第三扇门跟前,直面困难。
如果连这关的考验都过不去,何谈找妈妈。
她深吸口气,把前面记住的再在大脑里快速过一遍,坚定而快速的推开了门。
人一在大火四起的院里站定,她想都不想,以最快的速度往右边跑,房门开着,刚冲进去,她就腿一软,来了个狗吃屎。
回身一看,原来她踩到离门边不远的一具尸体了。
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女孩,小脸圆乎乎的,生前必定极其可爱。
多美好的生命啊。
秦三珍顾不上感叹,屏蔽自己的五感,往屋子里侧跑,一个滑步滑进了床底下。
浓烟叫人窒息,她贴地捂着鼻子在那稍躲了半分钟,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屋顶外墙燃烧的噼啪声,远近的厮杀声,最重要的是要听自己有没有被发现,屋外有没有人追进来。
确定没人,她及时钻出床底,小心探头,往后窗看了看,外面同样是个院子,比前门的院子小得多。
这个后院似乎是个花圃,里面种了许多没心情细看的花,三面围墙,角落里有个秋千,另一端有个黑乎乎的圆形凸起,看着像是一口井。
井外有个小院门。
院门关着,围墙有一人多高,她没时间思考,二话不说,小心翻出后窗,弯腰踩着花圃径直来到后院的院门后,通过门缝往外看了看。
外面是个大广场,密密麻麻躺了好多尸体,最关键的,广场上还有好多人在那厮杀,一群衣衫不整的人正被另一群黑衣蒙面的给团团围住了。
外面暂时是出不去了,身后的房子很快又要烧塌,房子一塌,她无处遁形,该怎么办?
正着急着,外面被围住的人群中,一个持剑的白发老者猛地撕开一个口,就要朝她这边冲来,秦三珍吓的连忙转身,无处可躲,头皮一硬,一脚跳进了旁边的井口里。
水好凉。
紧接着她就听到自己头顶传来了哐哐哐的兵器交割声。
以防万一,她睁着眼仰身躺倒,漂浮于井上,一动不动,尽量模仿溺亡的姿势,以求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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