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就当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吧!
将信纸塞回信封,我小心翼翼的将桃心贴了上去,虽然跟之前的有些不同,但好歹还是尽量还原了。
只希望那个叫小静的女孩,收到这封信时,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
或许是受到这封信的影响,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个梦。
梦里,我站在莲池边上,手里拿着一本英语课本,正在背单词。
但很奇怪,我嘴里发出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而且课本上的内容很陌生,不是我学过的教材。
我正朗读着一篇散文,这时,一个长发飘飘,身上穿着白衬衫、牛仔裙、白色帆布鞋,清纯的像朵小莲花的女孩,翩翩然从我面前走过。
这女孩好美,就跟神仙姐姐一样,温柔沉静,落落大方。
四目相交的那一刹那,她朝我抿嘴一笑。
那灵动又纯净的笑容,仿佛让我看到了阳春白雪,看到万物复苏,看到了这世间一切美好的景象在眼前快速闪过。
我的心灵就如同被净化了一般,变得无比澄澈,但又不受控制地被她勾走,早已不属于自己。
我就这样直勾勾地望着她,见她走到边上的长椅停下,也开始在练习口语。
跟我蹩脚的英语发音不同,她的口语十分流畅,很标准的英伦发音,显得高贵又优雅。
我瞬间就自卑得不敢开口,余光偷瞄着小姐姐,一直到她离开。
就在她离开经过我身边时,她突然停下脚步:“你一直在看着我练习,是想跟我一起吗?”
我紧张得手足无措,语无伦次,身上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我发音不好,读起来都费劲,我……我不想影响你。”我紧张地抓了抓脑袋。
女孩笑黛如花:“没关系,你影响不了我,如果你也想跟我学,明天这个时间就来找我吧!”
她摆摆手,潇洒地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跟塞了蜜一般,齁甜齁甜的。
我就是在这种甜蜜的氛围中醒来的,习惯了做噩梦,这突然做起了美梦,还怪新奇的,心情一整天都特别美好。
怀着这份好心情,我走进了4号楼,然后换了一个楼层一个教室上课。
当我打开斜挎包打算拿出笔记本时,突然摸到了抽屉里一个四四方方的信封。
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鼓起勇气将那信封抽了出来。
没错,又是它!
是昨天的那封粉色情书!
之所以那么肯定,是因为昨天那个信封的桃心被我重新粘上去过,我很确定那桃心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折痕。
而此刻,手里的信封也有同样的痕迹。
见到它,我感觉人都要炸了,有种坐立不安,如芒在背的刺痛感。
这封信我昨天明明是放在另一个教室的。
今天却再次出现在了我的抽屉里。
我不相信这是巧合,在我眼中,这就是精准投放。
我突然捏紧信封,脑袋左晃右晃的环顾四周。
整个班上30几个同学,也没有任何的生面孔,也不知道是谁放在这的,就好像提早知道了,我会坐这个位置一样。
但我们的位置都不是固定的,是随机的!
我有可能会坐第一排,我也可能坐第四排,可以坐左边,也可以坐右边。
那人是怎么提前知道我座位的呢?
这时,我确实有些害怕了,总觉得有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诡异力量,潜藏在我的身边。
对方深知我的一举一动,甚至呢,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我,往我抽屉里塞东西。
而这样的举动,我身边的仙家却毫无察觉,或者说,他们察觉到了,却根本没有出手干预。
这就很值得深思了……
难道,仙家们是故意让这鬼魂接近我的?
我脑子里很乱,始终都想着这个问题,一早上的课,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整个人浑浑噩噩,琢磨着这封信该怎么处理。
于是我偷偷叫出了柳玄冥:“柳大仙,在吗在吗?”
旁边的空位突然凹了下去,柳玄冥悄无声息的坐在上面,一双漂亮的美目垂眸盯着我。
“怎么,终于舍得叫我了?”这阴阳的一开口,瞬间就破坏了此刻的盛世美颜。
唉,他不开口,没人当他是哑巴。
白瞎了这张性张力爆棚的脸,一开口妥妥的成了性缩力。
知道他是什么性子,我也懒得跟他掰扯,直接把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柳大仙,你帮我看看,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总出现在我的抽屉里?”
当他看到那粉红色情书时,眼眸一眯,差点就要火山爆发,结果刚盯着那信封看了几眼,他又偃旗息鼓,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拿过来。”他示意我把信封递过去。
我忙不迭的双手奉上,一脸殷切的望着他。
他什么也没做,就把那信封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脸上就露出了释然。
随后,他把信封交还到我手里,提醒道:“闻闻看,这信封上有什么气味?”
我闻了一下,这封信……
yue,好臭!
有一股大江大河里的水腥气!
先前我只顾着看信,根本就没怎么近距离接触过信纸,所以压根就没有闻到。
如今,放在鼻子面前仔细闻,这股水腥气特别明显,跟胡天赐身上的气味很像。
这时柳玄冥又提醒我道:“看看你的座位底下。”
我低头一瞧,发现我的课桌下面,有一摊水迹。
但周围前后左右的课桌下面都是干的。
这是怎么回事?
我呆滞了一秒,将所有的线索都集中起来。
不断出现的粉色信封,桌子下的奇怪水渍,信纸上的水腥气味,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我,不会是真的见鬼了!
而这个鬼,很可能跟那条河有关。
“柳大仙,有没有一种可能,送信封的这个鬼,就是河里逃出的那个恶鬼之一?”我问道。
柳玄冥手指哒哒哒地轻敲桌面。
“自信点,去掉可能!”他一字一顿的说。
我的个老天爷。
还真是那个恶鬼呀。
照理说,恶鬼逃出来后,不应该躲着我们吗?
怎么还敢主动接近?甚至还往我的桌子里塞表白小情书?
我想不明白,不自觉地摇了摇脑袋。
这时,一只大手轻轻揉着我的后脑勺,就像在安抚着家里的小动物。
他嗓音低沉:“遇到想不通的事,先试着放轻松,有时候睡一觉起来,一切都好了……”
不知怎么的,在他这轻柔的抚摸之下,我的眼皮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伴随着他那蛊惑的嗓音,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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