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世,开始有点不一样了,我与沈寒青梅竹马,他为我出车祸,大难不死可腿残了,他没跟我说一句责怪的话,可全世界都恨我,我更恨自己。
陆家老爷子为我跟陆司卿牵线时,我对他依旧是一见钟情,陆司卿也答应娶我,可我在彩礼上多加了一样条件,就是要陆司卿出名医,治好沈寒的腿。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陆司卿答应了。
他与前几世都不同,性格淡漠,但嘴巴很毒,而且脾气也大,跟第一世那纯纯机器人模版似的截然相反,可我依旧喜欢,为了他,我甚至又一次放弃了挚爱的事业。
我对他穷追不舍,可跟母鸡下蛋似的暖了他一年,我们的关系才有一点点改进,他的心很难暖化,仿佛绑定了什么似的,郎心似铁,直至熬过漫长的第二年,第三年开始我们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
我大胆扑倒了他,此后,像是放出了一只饿坏了的猛虎,他缠着我不断索要,我们的感情不比前几世那样恩爱,但多少也曾甜蜜过一段时光,就我以为会这样下去的时候,剧情又一次不同。
沈寒回国了,我与陆司卿摇摆不定的感情迅速水深火热,紧接着我发现他有喜欢的人。
他常年护着一位叫许霁的女孩子,从他二十岁开始,对她事无巨细,温柔以待,我企图用孩子留住他,没想到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我唯一的朋友沈寒为救我而死,我直接崩溃流产。
此后,陆司卿与我关系更加恶劣,直至跟我提出离婚。
我也是贱,死活不肯,看他与许霁大秀恩爱,我心如刀割,痛苦万分,却又意外得知父亲出轨小姨二十多年,比第一世更惨的是,我知道是他和我小姨联手,害死了我妈。
恨意支撑我活下去,我拖死了陆司卿,不肯离婚,借他的手对付我的父亲,最后我家支离破碎,我也支离破碎了。
这一世与前面的所有轨迹都区别很大,陆司卿在这一世背叛了我,我与沈寒的羁绊变得极深,可看结局似乎又大差不差,我还是死了,在尝尽苦头,受尽背叛,孤独凄惨的死去。
第五世,便是当下。
也与前几世有所不同,今生我有了前世悲惨的记忆。
所有走过的路与前几世似乎也不相同,这辈子重生的人也很多,我以为早就改变了命运,可似乎,又一次被命运裹挟着往下走了。
眼泪不断蔓延出眼角,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终于从噩梦中挣脱出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陈秘书那张欣喜若狂的脸,“夫人,您终于醒了!”
我感觉身体好像哪哪都被砸了一样,动一下就生疼。
尤其是头和肚子,隐痛作痛。
陈秘书制止我乱动,急切道:“夫人,您摔下楼梯伤到脑袋了,昏迷了三天三夜呢,可千万别乱动,陆总刚刚才出去,我马上把他叫回来。”
“不对,我先喊医生给您看看,您的身体才是大事!”
说着他就要按下护士铃,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望着他。
“陈秘书,撞爷爷的凶手,抓到了么?”
陈秘书没发现我的异常,下意识回答我,“抓到了,我们还找到了幕后凶手,等着处置呢,您不用担心。”
幕后凶手?
我苍白的脸上一下紧绷起来,“是谁?”
陈秘书忽然安静下来,忍不住蹙眉望着我,眼睛里尽是探究。
“夫人您……为何突然想知道董事长的事?”
之前失忆,我并不了解来龙去脉,赵景明跟陈秘书都说是我害爷爷,我不知细枝末节,觉得就是自己害得老人家。
所以不敢追问,不敢深究,免得自己罪过更大。
可现在,我什么都清楚了,当下自然要你明白,当初拿我手机发消息,拉黑爷爷,设计对付他老人家的人究竟是谁。
“谁做的,不能让我知道么?”我松开了他的胳膊,目光沉静,“你家陆总当初扣过我罪名,我跟爷爷关系也很好,现在就想要一个答案,你不给我,我也可以自己去查。”
陈秘书的眼眸狠狠一震,“您……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嗯。”
陈秘书脸色大变,唇角抿了又抿,欲言又止,我再次看他,“能说了么?”
我从他的脸上看见了为难,“这个问题,让陆总回答您吧,我不敢说。”
为什么不敢说。
幕后凶手到底是谁,能让精明干练的陈秘书都这么讳莫如深?
我蹙眉,困惑,却没有再追问。
陈秘书艰难从喉间挤出笑声,“夫人恢复记忆了,陆总一定很高兴,您先休息休息,我马上去跟陆总说说这好消息。”
“他好像不希望我恢复记忆吧。”我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印象中摔下楼梯的时候,不仅脑袋出血,身下也是一片粘稠潮湿。
前段时间喝的中药,陆司卿说是养胃的,可梦里的我喝过无数次,那明显是保胎药,还有那群特意从各国飞来的脑科专家,每个都说我的记忆无法恢复,不检查我的脑袋,天天盯着我的肚子,给我开安胎药。
究竟是治脑子的,还是妇科医生,还说不准。
“孩子还在么?”
“您发现了?”陈秘书蓦然震惊了,嘴巴嗫嚅着,“是,孩子两个月了,您这一摔险些一尸两命,陆总守了您好几天,刚刚陆先生跟太太来,他才离开的。”
即便我失忆,陆司卿也没跟我说有孩子的事,暗戳戳养着,应该是怕我不要孩子。
毕竟我随时会恢复记忆。
陆司卿是个成功的商人,从不做不确定的买卖,如果我们不复婚,他始终没拿下我,我怀孕这事除非到了藏不住的地步,他是坚决不会告诉我的。
他想要做的事,几乎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算算时间,这孩子应该是陆司卿发现我报复他,把他公司的项目卖掉,跟薄家联手,他恼羞成怒,强迫我的那几天怀上的。
我看向陈秘书,脸上神色沉静,“麻烦你帮我妇科医生过来,我有事要问问他。”
陈秘书顿时慌了,惨白着脸差点给我跪下了。
“夫人,您不会是要流掉孩子吧?我知道您二位感情不和,抛开您失忆的这段时间,简直是针尖对麦芒,可说句实话,您跟孩子陆总都非常重视在意!”
“您断桥坠海,陆总再生气,还不是屁颠屁颠的找您去了,他就放不下,您要是一醒过来就毫不留情的将孩子杀了,分分钟就能把陆总逼疯,您知道的,他要是疯起来,您根本收不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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