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立业看着张恪清:“你想到了什么,直接说。”
张恪清压制了内心的震惊,很认真的说道:“苏书记,之前被抓的那些人,包括丁元森,他们跟外界的消息真的是完全封闭的吗?他们之前交代的事情必然都有所隐瞒,现在牧文元都能被牺牲,那些人也可能会被牺牲。”
“只要让那些人知道他们未来会得到补偿,或者可以隐瞒一些他们已经得到的利益,他们会不会串供,将责任都栽到伍盛景的头上?”
“现在伍盛景还什么都没交代,那如果他永远也无法说话了呢?”
苏立业深吸一口气:“你也认为是这样?”
他之前在考虑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
如果伍盛景死了,那么死人是不会继续指控别人的,也无法否认那些栽到头上的罪行。
他工作这么多年,也见过类似的情况,最终都只能不了了之。
这样也解释了为什么田永志要被暂时抓进去,就是证明这件事与田永志完全无关,等到伍盛景死了,一切也都结束,田永志明面上还是一个干净的干部,更牵扯不到丁主任的头上。
如此田永志还是正厅级的常务副市长兼空港实验区的管委会主任,将来依然还有不错的前途。
可他以为自己想错了,所以才叫张恪清过来,但张恪清的猜测跟他的不谋而合。
“有些人的胆子太大了,眼中还有没有法律,他们把党和人民赋予他们的权力当成什么?”
“我去找路政委,把伍盛景保护起来,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就不信,丁主任的手还能伸到部队那边去了?如果这样还能出问题,上头也绝对会一查到底。
张恪清忽然说道:“苏书记,那能否将这个猜测告诉伍盛景?”
苏立业看着张恪清:“没用的,他不会相信。他如果那么容易被撬开口,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交代问题。”
这个办法已经用过,可伍盛景只承认跟丁元森有利益往来,其他的一概不说。
张恪清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还有个办法,可能不太合规,也有几位领导会受委屈,但或许能让那些人主动交代问题。”
……
昌荣宾馆,郑城郊区的一个宾馆,伍盛景就被省纪委关押在这里。
每天都有人轮番的来审讯他,但他全都抗住了,哪怕是疲劳审讯,不让他上厕所,不让他睡觉,他也抗住了。
纪委的这些手段,他作为郑城市纪委书记,自然也都清楚。
他更清楚坦白之后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不如挑一些不重要的说,等着丁主任想办法,他是出不去了,但至少他的家人生活还能得到保障,出来之后,丁家人也肯定不敢亏待他。
忽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两个人走进来:“伍盛景,跟我们走,你要换个房间了。”
伍盛景虚弱的说道:“换来换去有什么用?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事情我没做过,你们让我承认什么?”
“你们这么办案是违规的,小心以后接受处分,影响前途。”
到了五楼的房间里,他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房间的窗户上并没有铁栅栏。
一般情况下,他这种被关起来交代问题的,都会格外的保护,两个人一起看守,防止他做出过激行为等。
可为什么忽然将他从二楼有铁栅栏的房间,换到了五楼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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