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容一句‘你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这句话,瞬间让整个宴席都沉默了。

    一直在看好戏的柳岁岁一听这话,不由得看向沈工臣。

    虽然对方背对着她,但她依旧能从他阔直的脊背看出几分属于锦衣卫指挥使的心狠手辣。

    她原本以为借赏花宴将薛家名声搞臭而已。

    没料到他竟还藏了一个大的。

    如果余秋月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薛寻的……

    喜欢看戏的秦双喜激动得差点坐不住了,身子一直往前倾,恨不能站到沈玉容身边去。

    柳岁岁一把摁住她:“淡定。”

    “哎呦这戏台子搭得好啊,原以为这余秋月勾搭自己表妹的未婚夫婿已经够爆裂了,谁知竟还隐藏个大家伙。”

    柳岁岁:“沈家今日要搞的不仅仅是薛家,余秋月这个吃里扒外的更是不可饶恕。”

    “吃里扒外的确很可恨,你说她好歹也是知府家嫡女,为何会做出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

    柳岁岁轻轻摇头,她也实在想不通。

    对面薛家人更是一脸难以置信,王氏和明信侯看着余秋月的眼神都变了。

    但薛寻却依旧护着余秋月。

    “沈玉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月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余秋月更是靠在他怀里,哭哭啼啼,看着沈玉容的眼神柔弱且无辜。

    “容姐儿,你为何要这般羞辱诋毁我的名声?我父亲乃陇西知府,我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不求帮衬,你们也别落井下石欺辱我至此吧?”

    她说着又看向薛寻,楚楚可怜,委屈至极。

    “薛郎,我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人,从未没想过旁人,沈玉容现在这般羞辱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听得好不委屈好不悲戚。

    薛寻一脸心疼。

    他将她抱得更紧,看着沈玉容的眼神透着浓浓的嫌恶。

    “一个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沈玉容你身为女子,难道不清楚吗?为何要这般羞辱她?”

    沈玉容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薛公子,你和她才认识多久?她四月才来京城,到现在也不过半年,半年而已,你又能了解她多少?”沈玉容劝她,“她就是个戏子,会演戏得很,你可莫要被她骗了。”

    沈玉容的话,让薛寻突然变得犹豫。

    余秋月一见,忙哭着出声:“容姐儿,咱们好歹也表姐妹一场,我一直待你不错,你为何这般不放过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你当真要逼死我你才开心吗?”

    “这个时候你和我打亲情牌,背着我们一大家子人和薛寻勾搭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咱们是表姐妹呢?”

    “我也是逼不得已……”

    “谁逼你了?”沈玉容冷冷地看着她,“沈家给你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五指不沾阳春水,每日一盏燕窝的养着,我们这是在逼你吗?”

    “受了恩惠,却恩将仇报,余秋月你怎么还有脸在这儿振振有词咄咄逼人?!”

    余秋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怨恨地看着她。

    突然,她脸色一变,双手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痛叫起来。

    众人一见,生产过有经验的夫人忙开了口:“这莫不是要生了?”

    一旁有人却怀疑:“看着肚子约莫还不到月份吧?”

    “估计是情绪激动闹的……”

    余秋月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扯着薛寻的袖子,哭得稀里哗啦:“薛郎,我不行了,我肚子好疼,你快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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