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阡陌坐在伯爵公子安排的位置上:“行了,各位也是来赏湖的,是本宫叨扰了,诸位平身吧!”
话音刚落,众人便起身。音乐也继续,只是气氛却有为的不是很活跃了。
方阡陌端起侍女呈得酒,抿了一口笑道:“看来我们来的不是很合适啊!打扰了诸位的兴致了。”她眼神转了一圈,打量着赏湖的众人。
有尚书房的儿女,还有宁远侯府的公子,还有其他小门小户的官爵女子。
最让她觉得稀奇的是,居然还有那日被送书的柳公子。
透过避风,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隐约觉得轮廓剑眉星目,气质也有些清凉。
拓跋月儿既坐到这儿了,也是不客气,拉着方阡陌的手撒娇道:“阿阡阿阡,我想钓鱼。”
方阡陌扶额:“唉~你这性子,我带你来时韬光养晦,学学各世家的吟诗作画,你倒好,竟想着玩儿了。待你回去了,岂不让你家人见了,依旧没有改变?”
拓跋月儿可不干了:“你们大周规矩有什么好学的,我才不要学呢!”
伯爵公子笑着:“既然贵妃娘娘也这么说了,倒不如让我们来各作诗一首?”
宁远侯府公子那日跑马输给了拓跋月儿,现下有了对比她的机会,岂会放过:“好!那咱们便以这荷塘风景作一首诗,如何啊!”
众人也一一附和,笑话,有了一个嘲笑公主的机会,众人岂会放过。
拓跋月儿满脸的郁闷,惹得其他女子纷纷捂嘴憋笑。
可是有谁先开头,众人犯难了,突然,一人提议:“何不让柳公子先做着开头诗如何呀!毕竟柳公子得学识,可是连夫子都自愧不如的啊!哈哈。”
众人表现一顿。
这句话看似在夸,实则有些鄙夷的语气。
说话的,是李府的公子哥儿,方阡陌暗自一笑,看样子,他同这位柳公子是一个学堂的咯。
柳公子笑笑,起身叩礼:“既如此,那在下,就恭谨不如从命,献丑了。”
方阡陌透过避风看了他一眼,便知着男子,未来不可限量啊!
先不说他的气质,可不是一个贫困人家能修养出来的,只能说那户人家,估计有高人教育。
他若科考成功,对于秦无垢,必将是一名不可多得的谋君啊!
就见他侧身看着湖面,忽而嘴角一笑,他这一笑宛如春风骀荡,皎如玉树临风前,惹得一众小姑娘暗自窃笑。
方阡陌瞧着她身边一群捂着嬉笑的姑娘们,摇头叹气,在看看她另一旁的拓跋公主,公主已经跟面前的水果杠上了,正郁闷着呢!估计心里还是不爽她会被要求作诗吧!
方阡陌笑笑,果然,也就这月儿这般天真无邪的性格才能抵住诱惑。
“春风春露浊煮酒,郁满花落为可时,新客故酒,尚余温,却黄昏。”
众人沉默片刻,拓跋月儿惊艳出头,带头鼓掌:“好,做的好诗。”
方阡陌也是鼓掌,这首诗写的到是应景。
有了柳公子为开头,宁远侯府公子也来做开头诗:“那我也来做诗一首。”
“小巧落花玉满堂,垂柳枝丫碧清影。”诗句一下子就卡顿了一下,众人蓄听下句,只见宁远侯府的小公子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笑着继续道,“愿随意景叹未知,新朋旧友灼酒杯。”
话音刚落,众人一阵叫彩:“好!”
接下来便是一阵作诗大赏,听的拓跋月儿昏昏欲睡。
方阡陌叹息一声,要是在让公主听下去,八成她真的会睡着了。
正要说句,让公主去钓鱼都比坐在堂下听诗来的有趣些,忽而听见李家公子说道:“唉~在下作诗作的也就这样,到不及柳公子来的好些,不知柳公子是如何与我们一同坐在这大船之上的呢!”
众人皆是一顿,听着话,姑娘们都纷纷拽紧了手帕。
宁远侯府公子打趣道:“那是因为我们都与柳兄是朋友,作为朋友,为何不能邀他来。”
有人也附声迎合道:“就是,李兄,你别是昨儿个被夫子数落了一番将锅都甩到这儿了。”
这番打趣,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李公子却不依不饶:“柳淮安,说来,咱们还是没你混的好,你交的都是宁远侯府这样的大户做朋友,这么会交朋友,改天,你教教我吧!”他说话笑盈盈的,但语气语调都重现出这个男子的人品和做人的肮脏。
宁远侯府公子有些忍受不了,刚要起身,却柳淮安拦着,对着他摇头。
可是拓跋月儿却是个暴脾气的,她最受不了这样的人,拐着弯的骂别人。
方阡陌也是皱着眉,正要说些什么主持公道时,身旁的拓跋月儿便起身朝着李公子走去。
方阡陌开口制止:“月儿,回来,不得无礼。”可是已经晚了。
拓跋月儿已经越过屏风,一脚踏在李公子面前的桌子上,一只手指着李公子。
她气势逼人,李公子已然被吓的有些握不住酒杯,有些颤抖。
拓跋月儿指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李公子一愣,却也乖乖回答:臣子李晁。”
拓跋月儿挑了挑眉:“李晁?好,本公主记住你了,现在本公主要跟你比赛,要是输了,你就给他,”手指了指柳淮安,“道歉,要是输了,本公主任你差遣,敢不敢。”
李晁有些为难:“这……”
拓跋月儿挽着胳膊道:“你是个柔弱的,本公主不会跟你比骑马射箭的,你出题,本公主来比,如何,本公主已经退让到这一步了,你怕是不敢比吧!”
拓跋月儿过去时,将屏风推开了些,方阡陌这个位置刚好看见柳淮安那宽肩窄腰,剑眉星目的脸型,头饰流苏的小坠子,微风清过,有那种垂坠感,被狠狠帅到了。
他侧颜看着拓跋月儿的眼神带着错愕,似乎没想到北辰的公主殿下会为她出头。
方阡陌也轻笑一声。
拓跋月儿明白,这位李晁公子是比柳淮安的身份好,比柳淮安高出不少,柳淮安被他侮辱了,却只能暗自忍耐,不好发作,不然还会被狠狠报复,但若是公主与他比试,方贵妃做裁判,既狠狠惩罚了他,又不让他抓住欺负柳淮安的把柄,这一次,又被拓跋月儿的细心感动到。
李晁眼神阴狠的看着拓跋月儿:“好,比就比。”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要是不比,岂非不是男人了。
拓跋月儿姿态孤傲:“那就请出题吧!”
方阡陌出声打断:“既然要比试,那就我来做裁判吧!如何啊!李小公子?”
李晁在贵妃面连屁都不敢放,只得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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