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面目狰狞的怒吼一声,扑向蔡凌玉。
“啊——”李氏凄厉的尖叫一声。
蔡凌玉抬手狠狠的一巴掌将她扇在地上,她走过去抬脚踩着李氏的侧脸,一面踩蹍着,一面恶狠狠的狞笑道:“姨娘,我劝你老实一点,你那一双宝贝儿女,可还”
话音未落,一个人一头扑进来,将蔡凌玉撞开几步远,她张开手臂护在李氏面前,虎视眈眈的瞪着蔡凌玉。
蔡瑶镜一面扭头担忧的去看李氏,一面怒斥着:“大姐姐,你做什么?”
“为什么要欺辱我娘?”
说完,她警惕的瞪着蔡凌玉,一面转身扶起李氏。
蔡凌玉一步一步的走上前,蔡瑶镜扶着李氏一步一步的后退着。
看着气的浑身发抖鹌鹑一般的李氏,和斗鸡一般的蔡瑶镜,蔡凌玉大喝一声。
蔡瑶镜吓的尖叫一声,拖起李氏就跑。
看着跌跌撞撞落荒而逃的母女俩,蔡凌玉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她眼中忽然有泪滚落下来,喃喃自语道:“娘,您看,她们也只是个纸老虎罢了,一戳就破!”
“当年,咱们到底在忍什么?”
“怕什么?”
她的笑声逐渐悲凉起来。
蔡瑶镜扶着李氏,两人跌跌撞撞拉扯着回了院子。
留在院子中的丫鬟们见李氏衣衫散乱发髻蓬松,脸颊上又红又肿满是抓痕,她们乱做一团,一面扶着李氏坐下,一面打水来梳洗,换干净衣衫,一面找着膏药。
蔡瑶镜接过丫鬟手中的膏药,亲自拿簪子挑了药,抹在李氏脸上的伤痕处。
李氏神情灰败的指挥着丫鬟们,开钱箱拿银子出去,找大夫给被杖打的何氏等人治伤,再从人牙子手中将她们买下来。
收拾完毕后,挥退了丫鬟们,蔡瑶镜满眼是泪的搂着李氏,伤心问道:“娘,发生了何事?”
“何妈妈她们,怎的都被仗打?”
“那”蔡瑶镜想着方才看见母亲被蔡凌玉踩在脚下的样子,一声大姐姐再叫不出口。
“她为何这般欺负娘?”
“爹爹怎的也不管管她?”
李氏搂着蔡瑶镜哭的肝肠寸断:“我的儿你以后千万记着不可相信男人的话”
“尤其是长的好看的男人,他尤其会骗人”
平日里李氏将蔡瑶镜护的牢牢的不叫她知道这些腌臜事,然而眼下她实在是心灰意冷,忍不住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你爹爹,他骗的我好惨”
“当年他为借你外祖李家的势,这才求娶我,我见他生的好,又说是做平妻,我才答应的!”
“谁知过门后,却是妾室!”
李氏双眼无神的说道:“我生气要回李家去,他哄骗着我说,只要我怀孕,就将白氏休弃”
“我信了,他当真在我怀上你后,将白氏母女送到了庄子上”
“这么多年,我一直操持着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谁知”
李氏满腹苦水,只是不忍将梁家婚约一事始末,说给女儿听。
蔡瑶镜气愤不已,忙起身道:“娘,我这就去找爹爹,不能就这么叫人欺负了去!”
李氏摇摇头,急忙拉住女儿的手说道:“不必!”
“瑶镜,明日我叫人送你回河东去住一阵子!”
蔡瑶镜将头摇的拨浪鼓一般:“不行!”
“娘,你这般,我怎么能去外祖家?”
李氏脸上阴云密布,她正色道:“瑶镜,听话!”
见李氏神情郑重,蔡瑶镜怏怏不乐的闭上嘴。
李氏将女儿搂在怀中,眼中满是凛冽的杀意,暗自想着只等女儿去了河东,就收拾那小贱人,婚事仍旧是她宝贝女儿的。
第二日,蔡寅身边得用的管事蔡孝,恭恭敬敬的来请李氏移步去家庙。
闻讯而来的蔡瑶镜拦在李氏前面,张开手护着李氏,她看着蔡孝,声音清脆的喝道:“蔡管事,你干什么?”
蔡孝朝着蔡瑶镜行礼道:“二小姐,大人有命,送夫人去家庙里思过!”
蔡瑶镜脸色紧绷,清喝道:“我娘没错,去什么家庙?”
“思哪门子过?”
蔡孝面不改色的说道:“二小姐,这是老爷的命令,请您不要为难小的!”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说完,蔡孝朝着李氏行礼道:“夫人,请吧!”
李氏看着蔡孝说道:“蔡管事,我走后,二小姐要回河东李家她外祖家,你叫人安排马车护卫,护送好二小姐!”
李孝不敢立即应下,只说道:“等小的回禀大人后再做定夺!”
说完后,蔡孝朝着一旁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陪着笑脸将蔡瑶镜哄走:“二小姐好去上学了,去晚了,夫子可是要生气的!”
蔡瑶镜不肯,只是依偎在李氏身旁。
那婆子耐心的说道:“夫人只是去个日,大人气消了就会使唤奴才们去接回夫人的,这府里上上下下,哪里离得了夫人?”
蔡瑶镜仍旧扯着李氏的袖子不肯放。
蔡孝只说道:“二小姐,不若去找大人,求求情!”
“说不定,大人看在您的面上,不叫咱们送夫人去家庙!”
蔡瑶镜这才依依不舍的看着李氏,说道:“娘,我这就去求爹爹,你等着我!”
看着蔡瑶镜走后,蔡孝示意着李氏:“夫人,请吧!”
李氏带着几个丫鬟仆妇要走,蔡孝拦住了,又陪笑着说道:“大人吩咐,只准夫人一人前去!”
李氏抬手指了蔡孝一下,眼中满是警告。
蔡孝卑谦的躬身陪着笑脸。
蔡瑶镜去外院书房找蔡寅,却得知蔡寅去了城外大营。
她又急忙赶回来见李氏,谁知李氏已经被送走了,她顿时泪眼汪汪起来。
她左右团团转着,弟弟比她还小,不能吓着他,母亲得用的何妈妈又被打了,其余的管事在爹爹那怕是说不上话。
想着这两日的事情,她忍不住要哭起来,还是李氏从河东陪嫁的人,悄悄的跟她出主意说道:“大人去了城外大营,小姐叫人套车,去大营里找大人!”
蔡瑶镜连连点头,带了人,赶车去城外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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